2017年已过了半个月,时间就像一只兔子,蹦跶的如此之快,连它的背影都没有看清,这也许是因为帝都雾霾严重另加本人眼睛小。仔细一算,这是离开新县的第七个年头了,唯一的感觉就是没什么感觉,说习惯了也好说冷漠也罢,我是安静内向性格,这就促使我不断的逃离熟人圈子,而不断的走进陌生人世界。新县,新乡,长春,北京,每一个城市好像都留不住爱折腾的自己,我也吾日三省吾身过,但还是这种不定的生活状态,喜欢自由,喜欢新鲜的东西,喜欢看远方的风景!
为了让自己和那亲爱的老杨死心,我无奈的以应届毕业生的身份参加了国考和省考,报考的单位当然是遥不可及的地方。我知道老杨觉得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已经彻底的无可救药了,我也这么觉得。从小到大,在家里都听爸妈的话,穿什么样的衣服,留什么样的发型,是否去某亲戚家(即使我很不喜欢该亲戚);在学校都听老师的话,初中开始我就有一种犯人被关押的感觉,每周期待周五下午回家的美好时光,不是因为回家开心,而是因为走出校门重获“自由”的开心;高中时每周期待周六下午半天假的时间,我可以出校门买爱吃的零食,去新华书店看一直喜欢的读者、青年文摘。这种专制式的家庭管教和学校教育让我的青春叛逆期延迟到大学时期,记得大二那段时间都快把我老妈给弄疯了,令她不解的是一直以来无比听话的女儿怎么变了,一会儿一个主意,通常上个主意还没有完全被她消化,下一个又出来了。做的最疯狂的事就是在大三寒假偷偷跑去上海打寒假工,那是第一次不在他们身边过年,而且在上海期间大言不惭的让老杨给我打钱。这件事的意义有两个:一是让他们学会了对我彻底放权,从那以后的所有事都自己拿主意,只需向他们履行告知义务和伸手要钱;二是让我看清楚了那些缀学外出打工的同龄人的生活状态,我回学校后更加珍惜上大学的时光。上学很苦,但这是物质上的短暂贫瘠带来的暂时痛苦,不上学也很苦,但这是精神上的永恒贫瘠带来的一生痛苦,这两种苦都会以某种形式传递给下一代。
我踩着2016年的尾巴坐着硬座又来到了北京,从大学开始无论近距离的短途还是二三十个小时的长途 ,都是硬座,由于是火车睡神,我通常用坐火车的时间来补觉。从29号面试到10号,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有特别牛逼的大所,也有没有名气的小所,被很多人拒绝,我也拒绝过很多人,有人说我眼高手低、心高气傲,有人说我心理素质很好,简历写的好,这种拒绝与被拒绝的经历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平等的意义。用人单位与劳动者之间本身就是一种平等的民事法律关系,用人单位与应聘者是双向选择,用人单位没必要摆出高姿态来显示自己的优越,应聘者更不用放低姿态来显示自己的稚嫩。面试了12家律所之后,最终敲定一家小所,无论是工作环境还是同事关系,都与本人比较契合,在该所的面试过程中,一个执业十几年的女律师跟我聊现在的九零后与十年之年完全不一样,特别浮躁,总想着能得到什么,作为九零后的我并没有任何辩解,因为事实就是这样的。跟着怀孕八个月的同事一起下班挤地铁,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万分惭愧,我觉得以后无论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难题都没有抱怨的资格,看着别人的付出,再对比一下自己的现状,除了焦虑就是努力了。上班第一天,主任跟我说这个所对年轻人来说平台太小,前五年不要想着挣钱,培养一个新人最低需要五年的时间,让我不要着急,静下心来学习。
一路走来,要感谢的人太多,感恩的事也记不太清楚,最应该感谢的当然是我的爸爸妈妈,让我衣食无忧,让我受到这么多年的教育。还得感谢一下某人的爸爸妈妈,生了如此之贱的儿子对我各种包容,也让我各种欺负。婚姻是一座围城,体制也是一座围城,前者不能逃脱,后者可以选择。前路漫漫,愿自己能够坚持,只为了看远方的风景!
2017年1月15日写于天通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