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唐初,各个势力割据,天灾人祸,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江湖中有一群执剑行侠仗义的人,我们称之为侠客。其中,剑术第一者,我们称之为剑神。这一称号,是每一位追求剑术最高境界之人所梦寐以求的。
“逐名一生,不如自我一世”——剑神·雁落。
第一章
十年剑约
儒风酒馆内热闹非凡,整个酒馆被客人堵得水泄不通。原来,江湖说书生崔一二正讲述一段传奇剑客之间的巅峰对决。
崔一二,打开手中的扇子,扇了扇,作正经状道:“那一战说来奇怪,决战两人本应决出个你死我活,但是大战过后一片宁静祥和,二人呀,还迎着夕阳把酒言欢,酒醉于泰山之巅七日七夜。”说着说着,说书生的目光投向了远处,仿似跟着回忆,回到那场决战里……
九月十九,泰山之巅,黄昏时分。
夕阳渐近,泰山之巅上,腥红的太阳仿佛触手可及。四下一片宁静祥和。不远处,还传来阵阵清脆的笑声。只见两个持剑之人,相对而坐,把酒言欢。但是,在此之前,这里只有凉风与寒芒。
崔一二又评价道:“此战或许只能用‘剑中剑,人上人’来形容。”
听众中一人站出来问道:“为什么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决斗啊?又是谁跟谁之间的决斗啊?快说!快接着说!”
崔一二不快不慢的答道:“莫急,莫急,好让我为大家一一道来。”
九月十九,泰山之巅,清晨时分。
天色正暗,秋风掠过之处,引得草木哗哗作响。秋风夹杂着草木声好似鬼哭神嚎。
一个黑色人影,直直地插在泰山之巅上。这个人是谁?谁会在这阴幽的天,在此承受秋风的怒号?
太阳慢慢升起,万丈光耀,照到了这个黑影上。
只见此人上下雪白一色,白披风被秋风牵挂起来,显得此人分外威风凛凛。手上的紫色宝剑,剑柄上分明刻有“长空”二字,受阳光的反射发出耀眼的紫光,忽地身边散发出紫红的祥霞。
江湖传说长空剑在天上一划而过,连天都会留下伤痕。而持剑者,只此一人,江湖人送外号“断天剑客”。此人正是无敌于一方的剑客——段长空。
听众中首先有人大声惊叹道:“啊!是长空剑侠!”接着听众开始议论起来,顿时整个酒馆都人声鼎沸。
崔一二见状,持尺敲了敲桌子喊道:“静一静!静一静!”这时,沸腾的人声才慢慢平复下来。崔一二紧接着说道:“不错,正是长空大侠。那一天,长空大侠一早便来到了泰山之巅,等待他的对手。”
听众中的一位青年兴奋地问道:“那么他要等的对手究竟是谁呀?”
崔一二回道:“让我继续来为大家揭开谜团。那时长空大侠重复着一句话,或许话里说的,就是他的对手!”
长空双眼紧闭,仰头向天,迎着风。口中喃喃地一字一字地重复着一句话。
“长空断天,雁落无声……”
忽然,拿在手中的长空宝剑颤动着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意欲出鞘。长空持剑的手一紧,双眼一张,回首环顾四周。
“终于来了吗?”长空压抑不住心中的畅快,“我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不!应该说,从那一别之后,已经有十年了!”
天上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回荡整个山峰。紧接着是一句:“我来了!看剑!”
话音刚落,一位手挽大鹏鸟,头戴纱笠的青衣剑客蔽日而至,一条黑色长影悄无声息地由剑鞘划出,向长空飞鸣而至。
面对雷霆万钧之势,只见长空鹰眸一闪一闭,一道紫光剑气已如水波一般震向天空。但见青衣剑客不闪不避,持剑直直冲向剑气。剑落之时,紫光剑气也亦烟消云散。
青衣剑客脚履刚着。“啪”的一声便从身上传来。青衣剑客虽直挡凌厉的回招剑气,但是头上的纱笠经不起这剑气的冲击,已经一分为二散落在地。青衣剑客露出了清秀俊朗的面容。这长空凌厉的剑气虽劲,但未能伤青衣剑客一丝一毫。
“多年不见,剑气依然凌厉”青衣剑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
“你亦如此,只迎不避。”长空直视青衣剑客,接着又说道“我所见过的剑客,都是一寸短,一寸长,迎避融通,寻机一击必杀,唯独你除外。”
青衣剑客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因为我非夺命剑客啊!”笑了笑接着道“像我这种业余的剑客还配这无锋细剑,一般剑客还对我不屑一顾呢!我能让段兄这位名剑客如此记挂赏识,我真的是三生有辛啊!”
“你这是取笑我么?当年,我是多么希望能拥有你手上的那把剑啊,以及……”未待长空说完,青衣剑客立马打断道“既已选择自己的道,又何必作悔呢?往事已去,多说无益。”
“话虽如此,但是,那个人,那些事,那些情。我永生难忘。”长空的话语中流露出激动与感慨。可见,他们之间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长空接着说道“今日之约,希望能了却前尘往事,将那个延迟至今的对决就此分出胜负。”
语出过后,一时之间,四下寂静得吓人,两人只管四眼目光相交,直直地对立站着,仿佛目光里已发出刀光剑影,互探虚实。
空中的大鹏鸟打着圈儿,俯视二人。“呃……”地一声长鸣,打破死寂的周遭。与此同时,长空剑颤动发出剑鸣声,“咻”地一声飞出剑鞘,长空飞身随剑而去,一手执剑凌空回旋展身,面前立即浮出万道剑影。长空在空中翩翩舞起,剑影立即跟随动作,舞动起来。
青衣剑客只是静静地站着不动,但是右手紧紧按着剑柄,意欲出招。
长空鹰眸一闪,舞动一止,剑锋直指青衣剑客并大喝:“晴空剑雨!”随后,剑影交相辉映,也居然发出铁器碰撞的火花以及爆裂声。真可谓雷鸣电闪,火花四溅。一时之间长空真的在青衣剑客面前下了一场剑雨!
寒芒似雨。青衣剑客紧按剑柄的右手一松引剑向前,一道黑光由剑鞘送出。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剑细若柳枝指向长空,剑身中部一边刻着“雁”字,另一边则刻着“落”字。我们姑且把它唤作“雁落剑”。
“好一场,晴天雨!”青衣剑客叫道“还好,我一直带着伞。”说罢。雁落剑缠绕着青衣剑客的手腕,飞速作弧舞动,手舞剑出,一道道黑色剑气一瞬间画向前方,组成了一个圆形“巨伞”。此招作毕,青衣剑客大喝一声“散!”
一道道寒芒剑雨落在这“巨伞”上,擦出延绵不断的刺耳的“呲呲”声,剑影在青衣剑客的“巨伞”面前溅落、消散。竟然无一例外。
“士别三日,何况已然十年……”长空依然直视着对面的这位青衣剑客,随后剑锋一转。纵身跃向空中。长空大喝道“看招!一剑破天。”随后七彩霞光汇于长空剑尖。由剑身发出瀑布般泄下的紫色剑气,压向青衣剑客。
青衣剑客见状,把剑与鞘交叉相横,扎起马步作招架装,似要以身接着嚎啕的剑招。
待长空人剑俱下,长空剑与雁落剑巨大的碰撞,使得两剑巨震发出“嗡嗡”剑鸣。巨大的冲击,使得招架的青衣剑客双脚都完全陷入土中。
青衣剑客咬着牙,使尽浑身巧劲,身子一斜,举剑向长空劈去,这才迫使长空放弃进攻,纵身跃至远处回避。
“时间,对于我来说,没有长短,只有轻重。”青衣剑客刚接完长空的剑招还未回过气,话语带着喘息声,接着淡淡笑了一声又道,“这接连的战乱让我感到沉重,短暂的和平使我轻松。人生在世,或许只是一场短暂的修炼,一次短暂的流浪?我也不知道终点是在何方。不过人终究逃不过一死。”
青衣剑客又说道:“真要让我选,我希望,一切都如梦一场,能让我回到最初,起码梦的结局能由自己主宰。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或许,这十年来,确实已经换了一番光景了,朝代更替,这历史还是要向前流淌着,历史也掩埋的白骨。”长空默默地回道。或许,就算作为江湖名剑也逃不过身不由己的境况。
青衣剑客似有回忆涌上心间,又戛然而止。
青衣剑客与段长空之间断断续续交手几百个回合,期间不乏撼天动地的招式。由远处剑气对峙到近身肉搏,缠斗接近黄昏时分,双方依然毫发无伤,也无法分出胜负。
青衣剑客颤抖地举起雁落剑,指着长空说道:“好一个段长空!”随后大笑起来,随后一手把剑插入土中,单膝着地,口中还“呼呼”地喘着大气。
长空双手按着插入地上的长空宝剑,身板直立,疲惫没有出现在他的鹰眸里,但是汗水已然将他的衣衫湿透。长空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怎么样?认输了吗?看你拿剑的手还在抖个不停。”
“可笑!可笑!我不像你,故作镇定。恐怕你只有按着插在地上的剑才能支起你的身体吧?”青衣剑客立马回击道。
“离开那个人之后,我几经历练,自创出一招杀着。此招一出,必一切俱静。”长空自信地说道,“看来,这是最后一个回合了。谁先倒下了,谁就是败者。”
青衣剑客抓着雁落剑扶了起身,用清澈深邃的眼睛望了望长空说道:“那个人去世后,我独自到处流浪,独创了一式杀着。一式之下,鬼门大开。”
长空大笑道:“看来,你我终将要用生死来决胜负啊。这难道是冥冥中注定之事?”
两人同时把剑引回剑鞘,而后瞬间发出最强杀着。
“来受我一式。”青衣剑客喊道,“剑·雁落!”
“请接我一招”长空喊道,“剑·长空!”
此时,一紫一黑两道强光照亮了整个泰山之巅。那光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只有那两位在用真气舞动宝剑的绝世剑客,能用“心眼”洞察境况。
强光过后,两支宝剑倏忽落地。可能是因为杀着凶猛无比,其余威让两剑落地后仍颤动不已……
长空忽地感到体内,有汹涌的剑气翻腾捣鼓,并且为使最后杀着,真气几将耗尽,意识渐渐模糊,长空用迷离的眼神望着单膝跪地的青衣剑客。口中喃喃道:“想不到……,”话未说完,心虽不甘,却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青衣剑客则单膝跪地,勉强支撑着,不让身体倒下,其实意识也慢慢地失去。想支身起来,却也忽感无力,摊到在地。
这场决斗最终是青衣剑客以极其微弱的优势取胜。
两人昏睡至第二天的黄昏时分才逐渐苏醒。醒后二人惺惺相惜,调侃其往事来,把酒言欢,醉饮七日七夜。
离别之时长空问道:“你将何去何从?”
“哪里需要我,我就流浪到哪里,或许会找回那个人……”青衣剑客话峰一转又道“还是缘来缘去吧!后会无期,你我也是,有缘再见吧。”
长空眉宇舒张,有些释然回道:“那么,就此别过,保重。从此以后,我便是天下第二剑!”
听到这里,儒风酒馆内的听众,对长空惜败感到分外惋惜,却又被这男子汉之间的对决所震撼。
一位好奇的听众问道:“那位第一剑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崔一二回道:“鄙人只知道,此人手持一柄通体黑色的细长剑。剑身两面分别刻有金色‘雁’‘落’二字。我们姑且把此剑客号为‘雁落剑客’吧。”崔一二喝了口茶接着道:“好奇之人,或许要参与名剑山庄的论剑大会方可从段大侠口中得知一二喽。”
崔一二说完,便从布袋中拿出一叠论剑大会的请柬拍在桌子上接着大声喊道:“论剑大会的请帖,一两银子一张,想赴会的英雄豪杰快快出手啦!”
顿时,儒风酒馆又再次沸腾起来,大家纷纷争抢着去买请柬,希望买到请柬,参与武林中一年一度绝无仅有的盛事。
大家心里都想着,或许,那位神秘的第一剑客会出现在此次盛会中呢!
生活,总不差看客。你很可能就是别人眼中的热闹。而一些人,还会闪烁着逐利的眼光,炒作,尔虞我诈,从中捞取一大笔好处,江湖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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