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洞
楔子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正文
一
夜深了,于普通人家而言,忙碌了一天,是该尘埃落定,洗洗歇下,而对于A市的上流们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由秦公馆举办的时尚之夜,也拉开了序幕。这个时尚之夜有些特殊,所有的时尚展品都是有秦家大小姐秦子钰的工作室设计的,一直以来便十分受欢迎,更是受到了上流小姐贵妇们的追捧。今夜不同的是,一向不出现在公共场合的秦公馆大少爷秦子琛竟然出现在此,为姐姐的展会捧场。对于那些上流名媛来说,简直是难得的好机会。
当战冰走进装饰时尚大气的时尚展厅,心中一阵轻嗤,不过又是一场是奢侈宴会而已。战冰这次是作为A市开发银行行长罗晋的女伴前来,而在场的人都认识她,看着她身边的男伴从商界精英到政界人士,一个比一个有权有势,对于这个家道落中,却又得一众上流精英亲睐的女人,在场的贵妇小姐们看向她的眼神既有不屑与鄙夷,又有几分敬佩。宴会一切都照常进行着,而台下的一个灰暗的角落里,一男一女在热情的激吻着,而那男人显得更为急躁,舌头从耳垂一路向下,吻过脖子,直向下方吻去,此时,男人怀里的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微的抗拒着,意识到了怀里的女人的抗拒,罗晋有些恼怒,正准备说什么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似乎打扰了罗行长的好兴致呀",说完,秦子琛似笑非笑的看着罗晋和他怀里的女人,罗晋听此忙松开怀里的战冰,尴尬的赔笑到:"是秦军长呀,这,呵呵,美人在怀,罗某人又不是柳下惠,自然自然是,一时难耐,望秦军长海涵。"秦子琛看了看一脸虚伪的罗晋,又瞥了眼战冰,望着她那无辜的表情,再看看她那被咬破的嘴唇,心中竟生出来几分不知名的怒火,匆匆的走了,那军靴与地板接触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当宴会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在场的女宾们一旦被抽中,将有机会被安排与秦家大少爷秦子琛跳一支舞,在场的所有人都兴奋不已,而,这个人并不包括战冰,她心里明白,这种事她是万万没有资格的,且不谈自己的家境出身,单是她这副自令自己都嫌弃的身子,便切断了所有的可能,战冰自嘲的笑了笑,便低下了头,望着那双不抚摸着她大腿的手,心里便又冷了几分…
望着那不断摇动的移动抽码机,所有名媛们内心都在悸动着。终于,弹出了一个球,被送到秦军长手里,秦子琛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数字球,倘若不是家中施加压力,催促他结婚,他是断然不会参加这幼稚可笑的游戏的。淡淡开口:"10号",主持人高兴的说道:"让我们有请10号的小姐与秦少爷共舞,其它来宾可自行选择女伴入舞池,10号是是…战,战冰小姐"主持人顿时变色,这和圈子里,谁不知战冰是什么人物,倾人倾城,倾谁怀都可,唯独是入不得秦家的门。正准备请示重新选人时,一向寡言的秦军长,望着一脸震惊的战冰,缓缓开口道了:"不必了,就她吧"
战冰缓缓上台,留下台下一脸敢怒而不敢言的罗晋。战冰直直的望着站在自己对面那个一身军装的男人,刚毅的脸庞,那双深沉的眼里满是戏谑和打量,还有几分…淡淡的怒气。逼的得战冰忙低下头,躲开他的审视。音乐起,男男女女在舞池里跳动着,秦子琛看着动作略显僵硬的战冰,那低头顺目的样子,在罗晋怀里的动情妩媚早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忍不住挑逗道:"战小姐莫不是还在怪秦某打搅了二位的好兴致,我相信,以战小姐的舞技,定不是这般的。"战冰望着这个打趣他的男人,忙挤出标准的微笑,回道:"不不不,秦军长说笑了。"秦子琛看着这个笑的如此风轻云淡的女人,准备在逗逗她,俯下身,将头伸到她的耳边,特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是自己更的声音更具磁性,道:"那便是,战小姐认为秦某不配,嫌弃秦某咯。"那特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秦子琛淡淡的呼吸喷在战冰的耳后,那个女人令敏感的地方,战冰身子一软,脚下一顿,便成功跌倒在了秦子琛怀里,战冰一时语塞,无奈道:"原以为秦军长是正人君子,不解风情,没想到秦军长也知道如何挑逗女人。"战冰的话无疑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挑战,秦子琛忍不住戏谑:"这么快,战小姐便急着投怀送抱了,莫不是忘了罗行长在下边看着呢,你说,要是罗行长知道上一刻差点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下一秒就急着嫁进豪门,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你说他会…"不等秦子琛说完,战冰便趁机吻上了秦子琛的唇,面对突如起来的袭击,一双眼睛大大睁开,里边写满了不可思议,望着这个浓妆艳抹却又恰到好处,五官深邃而又精致的女人,心的某处像是塌了一块,露出一个缺口,忘记了推开,更忘记了反击。战冰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读懂了一切,报负似的在秦子琛的唇上咬了一口,子琛猛地吃痛才回过神来…而此时,战冰也害怕似的,落荒而逃,离开了会场。留下一脸怒火的的秦子琛,台下目睹这一切的罗晋也气急败坏的走了……
二
劳累了一天的秦子琛,洗漱完正准备上床休息,走过镜子,突然看见自己红肿的凸起的嘴唇,心里一阵恼火:该死,自己竟然被一个不知和多少男人上过床的女人强吻,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不知天高底厚,这种为名为利不知羞耻是何物的女人竟然还敢…强吻我!不禁紧紧的握了握拳,强压下怒气而上床休息。夜已深,万家灯火灭,而子琛躺在偌大的软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平静,那张精致的脸不停的在脑子里飘来荡去,像是幽灵,紧紧的缠着自己不放,而嘴上的不时疼痛,更是刻刻提醒着子琛,那个女人,那个叫战冰的女人。子琛怒道: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罢了!睡吧!可情况愈演愈烈,战冰在罗晋怀里那副妩媚动人的样子不断涌现在子琛的脑海里,一向严肃而又律己,战功赫赫,受无数士兵敬仰的秦军长秦子琛,甚至控制不住在脑海里虚构出战冰那个女人在罗晋身下承欢时那副醉仙欲死的模样,一想到此,子琛再也忍不住了,着魔似的告诉自己:那该是我,是我,她压在她身上的人是我,不是罗晋,更不是别人,只能是我…此时,自己也感受到了下身的躁动,和满身的欲火,呼吸明显加快,终于忍不住,起身向厕所走去……久久,传来一声低吼……这令人悸动不安的情绪终于结束了,明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又是昔日那个威严荣耀的秦军长,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廉价的女人如此狼狈呢?子琛心想…
三
一星期以来,交际名花战冰遭圈内禁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流名人圈,不少人感到可惜,如此佳人竟落得如此下场,这辈子连名流圈都进不了,嫁入豪门就更别提了。倘若不是她为了勾搭上秦家大少爷,而得罪了罗大行长也不会有此结果。军区会议桌上的子琛,想想这几天听到的消息,心中多了几分莫名的躁动,心想: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那天不是我,她也不会……呵,不不不,那是她自食其果,秦子琛啊秦子琛,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爱多管闲事了?不禁摇了摇头,正在发言秘书长见此,道:"军长对属下说的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子琛,一懵顿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佯装淡定的说道:"很好,不用改了,执行吧。"半个月后,圈子里又传出了名花战冰与某知名富商频繁出入高级酒店的消息,而很快这个消息便被秦家大公子秦子琛与市长孙女月伶娉订婚的消息所掩盖,在上流界引起了轰动,即使这是一场政治联姻,却也得到了众人的祝福。而当事人秦子琛,对此却一片淡然,不过是结婚而已,秦家的男人从来不需要爱情,只需要将家族的荣耀与富贵延误下去,就够了,妻子…不过是个名词。此时,子琛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略带倔强而又妩媚的脸,想到:她…过的还好吗?不,她当然过的好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和男人风流呢,这种眼里只有钱的女人何须你挂记?一朵好好的交际花,把自己作贱成这样……呵,交际花,本来就是为了钱为了生存才在男人丛中游走……生存,倘若我愿给她吃穿不愁的生活,她是否会……离开,离开那些男人?秦子琛,你大概是疯了吧……越想越烦躁,索性提前散会,去靶场练枪,而,平日里,百发百中的秦军长,今日靶面十分凌乱,任谁都看出今日军长沉不住气……
四
秦子琛的订婚宴,一切照常进行着,在酒店的门口处,子琛看见了多日以来,梦里心里深深纠缠着他的女人,四目相对,无话可说,形式的打过招呼后,战冰正准备离开,不料,子琛拉住了她,久久打量,未吐一字,战冰正准备挣开他的手,子琛料到她的反应,忙开口道:"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离开那些男人,这是唯一的条件,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战冰顿时愣了,震惊的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里满是质疑:"秦大公子,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我想要钱,呵呵,我就只想要钱吗?是啦是啦,像我这种下层的人,在你们眼里就不配有爱。你不是说只要我离开哪些男人,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是吗?行呀,那我想要你秦大公子夫人的位置,你愿意给吗?"子琛一时语塞,无奈道:"你,别太贪心了,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个位置,不适合你。别…别消磨我对你的怜惜。"说着,放开了紧紧拉住战冰的手,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正想逃,便听到战冰冷冷的开口:"这就是大少爷您所谓的怜惜?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都是订了婚的人了,别随便招惹不该惹的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让自己无可奈何的女人,恼怒的说:"是吗,那你想见识见识我是怎么怜惜人的吗?"说完,子琛狠狠的将战冰搂在怀里,准确的吻上了那深深折磨着他的小女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吻,战冰忘记了反抗,直直的看着这个吻的忘情的男人,那张刚毅的脸,有那么一刻觉得,或许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也不错吧……至少不用为了生活发愁,不,甚至,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无限的权力,不用担心被人欺负……然,这个傻男人,你真的想要伤吗?不不不,战冰不可以,他并不欠你什么,放过他吧,至少,他或许是第一个真心想要怜惜你的人,和那些只想用金钱在你身上获得征服感,满足欲望的男人不一样……狠狠的推开了子琛,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故作生气的说:"秦少爷似乎很享受,而,你的技术并不让人满意,您滚吧!"说着,便朝门外奔去……
两月后,秦家大少爷与市长孙女月伶娉大婚,这天,秦大少爷伶仃大醉,早早便入了洞房,众人皆道,天作之合,羡煞旁人…那一夜,月伶娉扶着大醉的新郎秦子琛回到新房,子琛还未及床,便将月伶娉压倒在床上,名贵的香水味夹杂着女性特有的气息扑鼻而来,深深刺激着本就失去理智的子琛,向来严于律己,不近女色的秦军长终是在这一刻,倒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欲火焚身,像是有万只蝼蚁在咬噬一样,失去理智的他,动作显得笨拙和急切,如同一个急不可耐的小孩,失去解扣的耐心,一把撕破了伶娉精心定制的礼服,瞬间,女性特有的柔软弹跳而出,子琛欲出去眼前的障碍,急切的将手伸到背后,想解开扣子,笨拙的大手愈忙愈乱,月伶娉望着失去理智的丈夫一阵心惊,而当子琛的手伸向背后时,她既害怕又几分期待,子琛慌乱的手脚,使她心跳怦然加快,欲自己解开时,不料子琛一把扯断了扣子,突觉某处顿时解放,下意识,将手护在胸前,而秦子琛满是欲火的双眼,盯着那被遮挡的雪白,俯下身,开始了对一个女人的征服……
第二天,清晨,窗外的阳光,透进窗户,洒在满是衣服碎片的地摊上……床上的男女还在保持着昨晚交织动作……传闻说,秦军长甚疼爱新婚妻子,夜夜留宿新房,直至深夜,秦公馆才能恢复最深的平静。一众贵妇名媛皆是羡慕不已,而,只有秦夫人自己知道,她身上的秦子琛一整晚口中都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一年后,秦子琛的长女诞生,名为秦悦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