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师傅的家离市局不远,坐公交车也就4站地,这三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便出了市局的大门。
一会儿功夫,他们便到了孙师傅家的楼下,几个人停好车便一起上了楼,刘长顺第一个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看起来仿佛40岁左右的女人打开了门,女人脸色发黄,两绺头发随意的散在脸颊的两侧,干燥的嘴唇淡无血色,那嘴唇微微一张,“长顺?”
刘长顺忙笑着说:“嫂子,我们来看看你和潇潇。”
女人把他们让进了屋内,几个人寒暄着便进了客厅。这房子也就70平左右,客厅很小。孙师傅的女儿潇潇吃完了晚饭正在客厅玩积木,看见来了这么多客人,有些新鲜,也有些紧张。
安蓉用胳膊肘捅了捅刘长顺,刘长顺赶快笑着问道:“嫂子,我师傅休假还没回来吧?家里有啥事您就跟我们说,我们最擅长干体力活了。”
女人给三个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年轻人倒了三杯茶。边倒水边说:“哎呀,没啥事。我们都挺好的。你师傅他出了那事之后,意志就有些消沉。领导给他放了假,他说她想回老家走走,所以他就一个人坐火车回沈阳去了。不过前两天他还打电话说今天要回来了。”
“啊,是吗?可是我今天给师傅打电话,手机一直关机。都没联系上他。”刘长顺说。
“哦,他手机有点问题,现在时常会自己关机。我估计他今天回来明后天就该回去上班了。他就是个工作狂,好像在家还不如在单位踏实一样。”
“那前天之后,他再没跟您联系过吗?”
“没有啊,他经常出差嘛,我也习惯了。啥时候走,啥时候回,都是他自己的事,我也不催问他。我们这个家啊,就像个旅馆。”女人说着,略有了愠怒,她接着问:“怎么了?他是有事了吗?”
“没有,我师傅总给我留谜语。趁他没回来,我这不来求助嫂子了吗,您帮我看看他这是啥意思?”刘长顺说着掏出那张纸条交给了女人。
女人接过纸条看了看:“哦,前面这个应该是时间吧,8p 是晚上八点,他是习惯这样写时间。P7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是什么书的页码吗?”
刘长顺挠挠头,想不出来是什么书。
潇潇凑过来,看了看说,“我知道。”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小丫头,她一转身跑回卧室,拿了一个大木板回来,摊放在沙发上。大家看的莫名其妙。
潇潇把木板翻过来,原来是一个围棋的棋盘。潇潇伸出稚嫩的手指,指着交错的棋盘格上一个点说,“这个,这个就是P7。”
大家啼笑皆非。潇潇说的也没错,这确实是P7,是棋盘上的一个点,可是这有什么用?晚上8点下围棋??
“潇潇,你爸爸经常跟你下围棋吗?”安蓉笑容可掬的问潇潇。
“嗯,也不是啊,我醒着的时候他经常不回来,等他回来我都睡觉了,就没时间下棋了。但是我们常玩游戏,就是把围棋盘比着地图猜地方。”潇潇认真的说。
“什么???怎么猜呢??”柳东问。
潇潇腆着小肚子,仰着小脸对着满脸问号的柳东说:“嗯,爸爸会说棋盘的位置,然后我们一起把地图盖在围棋盘上找地方。”
“啊?地图呢?这不一样的地图肯定也对应的地点不一样吧?”柳东觉得不太现实。
安蓉说:“这也不是不可能啊。以前的长安城其实就是比着围棋盘设计的。咱们云海市其实也挺反正的。这个游戏倒是挺有趣,有点像我们小时候的打飞机。”
刘长顺咧着嘴,冲着柳东坏笑了一下。柳东会意的哈哈哈哈的笑的特别实在,笑的安蓉一脸迷惑。
潇潇看他们笑起来,以为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忙说:“地图我们家里有,就只有一张地图啊。”
“快去拿来。”柳东止住了笑,赶紧说。
潇潇一扭身,跑回卧室把墙上的云海市地图取了下来。她跑回来,把地图交给了她的妈妈。
女人慈爱的摸了摸了女儿的额头,端着她的小脸亲了一下。夸赞她说,“我们潇潇就是长大了!”
女人接着说,“这确实是老孙常和他闺女玩的游戏,我也不懂围棋。你们拿着对对看吧。我怎么觉得长顺你情绪不大对?老孙最近情绪低落,他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刘长顺说:“嫂子,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想着师傅马上要回来了,这之前想赶紧把谜底揭开吗。嘿嘿,我就是怕师傅说我笨。”
“是啊,你师傅就是什么都好奇,还喜欢跟人打赌玩。潇潇,你快跟叔叔说说,这个怎么对起来啊?”
潇潇跑过来,“哎呀,你们这些大人还真笨。把天元对着地图中间就行了。”说着她把棋盘放在茶几上,再把地图也铺在上面。
“地图中间在哪里?”柳东左看右看,这可不好定位。
潇潇边挪动地图,边给这些大人演示说“天元就是棋盘的最中间呀,地图最中间就是这里呀!”她伸出食指,指向了云海市的一个历史遗迹——文峰塔。
文峰塔确实是在城市的最中间,因为云海古城就是在那里,文峰塔就矗立在古城的中间。而云海市就是围绕这个古城慢慢的建设的越来越大,开辟了新区,大家也迁出了古城。古城现在已经是一个旅游景区了。
大家视线接着开始寻找P7对应的地点。顺着棋盘像西南方向看去,P7那个点落在了地图上的一片水域,是云海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