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论》上


大家好,我是太空米,今天为您精读的是书英国哲人休谟的《人性论》。

休谟大家都熟悉,大名鼎鼎阿,爱因斯坦、康德等大咖的偶像。《人性论》这本书大约49万字,我大概会用8000左右字数为你解读书中的思想精华。

好,首先让我们一起来看一下幽默是如何抛开社会属性和阶级属性来看待人类的共同本质的。

在正式解读内容之前,让我们首先来介绍一下作者休谟。

在2013年曾有一项针对哲学研究者和爱好者的国际调查,调查主题是谁是你最喜欢的哲学家,排名第一的就是本书的作者休谟。

连爱因斯坦提及自己的狭义相对论时也坦言自己受到过休谟思想的启发,可见休谟在哲学史上的地位非同一般。休谟的全名叫大卫休谟,18世纪前出生于苏格兰一个律师家庭。两岁丧父,母亲也没有再嫁,一心抚养和教育孩子。

在休谟12岁的时候他就上了爱丁堡大学,真的称得上是天资聪颖。可因为家庭原因,15岁时休谟辍学回家没有拿到学位。所以和大多数的哲学家不同,休谟是在象牙塔之外建立了自己的学术地位。最初他的家人出于家庭传统和谋生考虑,希望休谟子承父业从事和法律相关的职业,但很快休谟就发现自己并不热衷于法律。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哲学。在18岁的时候休谟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思考。他认为一个全新的世界已经向他展开,但也因为消耗了太多的经历,导致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此后大约有4年时间周末都在养病。在病床上他阅读了大量的英文法文和拉丁文的书籍,同时还坚持学习希腊语,一直在丰富自己的知识。

病情的困扰,让休谟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去了一家商行打杂经商,可是没干几个月,因为业务信函的问题,他和商行管事大吵一架,决议放弃经商重新回到心爱的哲学上。此时对生活心灰意冷的休谟离开了英国到法国巴黎,全情投入到哲学写作当中。终于在26岁那年,他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著作也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人性论》。


简单了解过作者之后,我们来看看《人性论》这本书究竟说了什么。通常来讲,我们平时看到的关于人性的著作大多数是谈人性的光辉或者是人性的弱点。然而休谟将自己的哲学看成人性科学,这里的人性也具有更广泛的含义,它包括与人的认识情感道德和社会行为等有关的一切方面。在休谟看来,人性科学和精神哲学是同义词,精神哲学就是对人性的彻底研究。所以《人性论》这本书的副标题是“在精神科学中采用实验推理方法“的一个尝试。

观看《人性论》的目录,你会发现这本书共有三卷,第一卷论知性是休谟的认识论,主要说明了知识的起源分类和范围的认知能力和界限,以及推理的性质和作用。第二卷论情感是在认识论的基础上对情感及其作用的研究。第三卷论道德则是休谟的道德论。

休谟很自信,在《人性论》刚出版的时候,要求以匿名的形式出版,并声称不仰仗任何大人物的赞助,不要名人致辞。当然休谟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在这部著作中休谟提出了他的哲学基本原则,并从那些基本原则出发广泛讨论了伦理审美。政府的起源,社会的发展等许多问题。全书构成了一个非常完整的哲学体系。

然而《人性论》出版后毫无反响,让休谟大失所望,但休谟凭着自己的乐观和热忱对这本书进行了多次改写。面对这本倾轧休谟心血的煌煌巨著,很多人在刚接触的时候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其实这本书虽然看起来内容庞杂但最核心的内容是休谟关于知识的见解,其他各个方面的论述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展开的。连休谟本人也说,他给知识下的定义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了解休谟如何看待知识是《人性论》这本书的钥匙。


所以今天我着重为大家解读最为核心的三个问题,他们分别是:一,什么是知识;二,什么是经验主义;三,什么是自我。咱们将通过对这三个问题的理解,来了解休谟的《人性论》,这三个问题都是对世界本源的一种探索,了解休谟的回答非常有利于增强我们的思维韧性,同时也能帮助我们更好的看待自身与外界的关系。

首先我们来看第一个问题什么是知识。

在《人性论》这本书里,有很大一部分内容是在谈论知识。休谟对知识所提出的疑问犹如打开了一个潘多拉之盒,但引出了后续哲学的一系列问题有着深刻而广泛的意义。所以我们在第一部分也会用比较大的篇幅来介绍,因为只有了解了知识是怎么一回事儿才能更好的了解人性。说来说去,那知识到底是什么呢。在休谟看来知识起源于印象和观念。这里的印象和观念是两个哲学术语。印象这个很好理解,简单的说印象就是当外界的事物刺激到我们的感官所产生的一种强烈的感觉比如视觉嗅觉听觉,当然还包括一些很直接的心理感觉,比如愤怒喜悦等等。

这个和我们的日常生活的说法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那么观念又是一种什么东西呢。按照休谟所讲,观念是在印象的基础之上我们心中所能想到的东西。


咱们举个例子,当我们在公园里看到一只红色的玫瑰花,通过视觉刺激我们,心中立刻形成了关于红色玫瑰的印象。当我们离开公园时再次想到这支红色玫瑰,这时候心中产生的就叫做观念。从这个例子里,我们不难看出印象是事物直接刺激我们让我们在心中产生的东西。而观念则是通过回忆或加工印象所产生的事物,通常是先有印象的存在然后才有观念的产生。

在这里还要强调一下观念,虽然脱胎于印象,但他们也并不是简单的直接对应关系。再打个比方,好比天使这个概念,在我们的印象里,世界上并没有这种长着翅膀能腾云驾雾的人。但在我们的头脑之中,依然有天使这个观念。这是因为我们见过人长什么样,也见过翅膀长什么样,在头脑中就有了,这两样是我的印象。然后在对这两种印象进行加工也就是为人类插上翅膀,最终就形成了天使这种观念。


大家明白了吧,咱们再来一起捋顺一下这个逻辑,你想拥有知识就需要产生观念,你想产生观念,就需要获得印象。而印象诞生于你的所见所听所闻所感。换句话说你必须要亲身经历。休谟不仅对知识的来源进行了探究,还将知识做了分类与阐述。

他认为我们人类只能拥有两种知识。第一种叫观念知识。这种知识不需要我们经验证明,可以看作是天生就正确的知识,比如三角形的内角和是180度。这不需要我们一个个去测量三角形就能知道。所有的数学知识都可以看作观念知识。

第二种叫事实知识也叫做经验知识,这种知识需要我们用经验去验证。比如一个西红柿想要知道他到底是酸的还是甜的你总得尝一下。又或者说明天会下雨,但到底明天会不会下雨,一定要到了明天亲自验证一下才能知道事实。

知识一定要我们用经验去证明。这两种知识的分类方法有一个响亮的名词叫做幽默的叉子,这里的叉子并不是指吃饭的那个餐具,而是去作战用的一种武器。那为什么要叫做这个名称呢。因为原本在人类的习惯认识里知识就是知识,从未想到过知识含有不同的分类。所以休谟的思考就像叉子一样,把知识一分为二。这也就是休谟叉子一词的来源。


不过讲到这里,你可能会觉得这分类,貌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嘛。但我告诉你彻底理解了这种分类之后,可能会颠覆你既有的世界观。为什么这么说呢。接下去就让我们来看一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休漠之所以把知识分为两种机制目的是为了否定因果关系。因果关系指的是一个事件和另一个事件之间的作用关系。其中后一事件被认为是前一事件的结果。

但休谟却说在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因果关系。这听起来真的很荒谬,世界上怎么可能没有原因和结果呢。我们肚子饿,不就是因为我们没吃饭吗。苹果从树上掉下来,不就是因为万有引力的作用吗。这些例子不都是因果关系成立的证据吗。


别急,我们来看看休谟是怎么说的。刚刚我们说过像三角形内角和是180度。这样的观念知识都是正确的不用怀疑。

但是经验知识“和”大有文章。下面我们就通过一个详细的例子来看一下休谟如何挥舞着叉子叉掉了因果。想象一个画面,你站在一个房间里面前摆了一张桌子,你用力推一下这个桌子,然后桌子就往前动了起来。按照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观点,针对桌子动这个现象,是因为你用了力,结果导致了桌子移动。生活中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是如此。我们认为如果有一个原因发生,那么必将产生一个结果。休谟仔细考察了这种因果的观点,他认为事实不是这样。

当我们讨论原因时,我们会观察到三个现象。第一你用力了,第二你的手接触到了桌子,第三桌子移动了。我们大家要注意到休谟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咱们按照这句话的判断标准,再来看看这三个现象。第一条我用力推,这是可以看到的,也就是说第一条没毛病。第二条我碰到了这个桌子,我的手和面前这张桌子之间有接触,这也是可以看到的,第二条通过。但是第三条,我们怎么知道是我的这个力推动了桌子呢。换句话讲我们只能看见我们用了力以及看见桌子动了。但是我的力气和桌子移动之间的关系我们看不到。所以不能说我的力气和桌子移动有关系。休谟觉得任何事物只能证明自身,无法进一步证明其他事物。


我们再举两个例子加深一下印象。第一个在生活中我们知道当太阳照射在石头上时都会发热。休谟说我们只能看到太阳出来了,石头热了,但是太阳出来和石头热了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能看到。因此不能说两者有什么关系。

第二个夏天屋里热,我们需要开空调,空调送来的冷风可以使我们凉爽。我们只看到了空调开了,感觉自己变凉爽了。但是空调开和自己凉爽之间的关系我们并没看到。我们反复强调的只是只能是从印象和观念中来,只能通过我们的感觉器官才能获得。通过我们的眼睛,真实观察到了耳朵,真实听到了很显然,这个东西存在,可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我们的眼睛是看不到的,耳朵也是听不到的。用力推桌子,桌子移动。太阳晒石头,石头发热,空调送冷风,身体变凉爽。这些都是我们能够感知到的,休谟也能看见。所以他承认以上事实,但你要说他们有因果关系,那休谟可就不同意了。休谟用他那把叉子叉掉了因果也颠覆了传统哲学对于知识的认识。


说到这儿,也许你会有一些疑问。当我觉得饿的时候,我确确实实是去吃饭了,难道不是因为我饿了,所以想去吃饭还能因为别的吗。是的,确实有可能因为别的,休谟的答案是习惯。你以前肚子饿要吃饭,按照习惯下次肚子饿你照常吃饭就可以了。也就是说我们在生活中不需要靠理性分析,因为不需要,所以借助于习惯就能让我们给整个世界赋予秩序。从而可以让我们更方便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休谟说过这么一句话:“习惯是人生的伟大指导“。

在休谟看来,一切理性的证明都是苍白的,他们不能揭示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

说到底人们所认为合乎逻辑的东西不过是一种习惯。此外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就好像看电影一样,电影是动态的故事情节自然而然的向前发展。观众会追随着剧情的发展或感动流泪或放声大笑。但实际上电影是由一帧一帧的影像拼接而成。一连串的电影不过是有不同的静止画格所组成。但对于电影观众来说,会习惯性的把前后图像自动关联并认为这是真实的。一连串自然而然的发生从某种意义上讲,不妨说习惯就是真理。


在打个比方,很多人在刚开始学开车的时候,会费尽心思的去记忆前后的步骤,第一步开车门,第二步调座位,第三步插钥匙,第四步启动发车等等。等你熟练之后每次开车你几乎都不用去想,一切动作都是下意识完成并且完美流程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遗漏任何一个操作,你不再去推测上一个动作是否会影响到下一个动作,他们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事实就是你毫不费力的用习惯的力量把车开走了。


掌握知识的方式也是这样的流程,细想一下若是认真考察一下我们的行为有多少是经过理性思考以后才发生的。可能很令人失望,多数行为都是未经思考讲不出什么道理。以上就是休谟关于什么是知识这个问题的主要观点。我们讲了很多内容,你不妨记住最关键的一句话,那就是在休谟看来知识源于经验,而经验就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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