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起床气,只是一觉醒来,几乎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今天走的比昨天慢,所以差一点迟到了。每次从门口走进一个人,室内的人就会张望一眼,他们眼里没有失望和惊喜。
屏幕上的字一个一个跳出来,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手在键盘上敲击得来,只知道,眼睛干涩得很,一闭上眼,就流出泪来。
“你到底想不想做下去,不想做就赶紧滚,这个位置多的是人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比平常大多了,也更加有神了。
我低头一笑,他只好翻了白眼,悻悻地走开。
然后一发呆,就躲过了一天。自我呈现出无所事事,却又无所不能的样子。
一群人在嬉闹,我只好看看微笑。熬到下午,打卡下班吧,潇洒的转身,隐没在人群里。
来回那么多人,风也确实来自地铁和人海。眼神呆滞的进入车厢,担心摔倒的人揪着鱼钩不敢动手,坐着的人钟爱低头。
互不相干,偶尔眼神却来扫视,没有打量,没有好奇,只是扫过我的全身,让人不明白这个眼神的企图。
摇摆之后,我会看清周围的人,不过是在地铁的门里,映出的人们黑白相片一样的脸,看到对外人不摆好脸,对熟悉的朋友却爱撒娇,可是谁没个伪装呢?
出门后,总感觉背后有目光,地铁车长总会站在下行线的台子上,确保等待人群已安全入车,那时,我会回头看一眼,保存他眼神里的一份坚定,然后转头后,不再滞留。
外国友人的出现总会引起一些小小的骚动,然而我只看到他们手里提着的薄荷草,然后从口型中看到他认真对友人说了一句“stupid”。
我依然什么都不知道。
被栓在门把上的猫,正绷着脖子,仰头看着人行道旁的一棵树,我无法得知他的眼里有什么,顺着他的眼神,我只看到低沉的天,接着那树的枝干,压坠而来。
感觉已经很累了,但还是赴了朋友的约,然后在餐厅舒适的座椅上,打起了瞌睡,饭后依旧轻飘飘的,于是狗爬式的跌倒,是再正常不过的。
人来人往,狂吠的狗过来嗅了嗅我的头发,打着喷嚏跑开了。
朋友要拉我起来,被我拒绝了,我翻坐在地上,看着单行道的车辆从我面前呼啸,无法飘起的头发,只有风在耳边响起,我呆滞了一会儿,惊吓了朋友,我只好大笑着起来,迈步向着家里走去。
生活处处是意外,所以我拿着钥匙,却开不了门时,我真的很想自己能一拳在那门上打出一个洞来。顺着朋友的劝解,我只能颓废的坐在楼梯上,哼起歌来。
活着多不容易啊。
开锁的师傅还没有吃完饭,而我也只是想早早洗涑睡下,然而我们只能等着开锁,因为粗心的我们,什么都没有,连进网吧通宵的可能都被扼杀,手机叹息着关了机,我们听着隔壁开Party的欢闹,才记起那句,热闹都是他们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折腾到夜里十一点多,我们终于进了门去。整整一天,都没什么意义,可我还是活着,没能逃避。
2017.4.8 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