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曾说过: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
那引申的意思是不是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不同不仅仅指外貌还包括:性格、感觉、气质等,那反向试想一下:如果出现一个和你举止投足之间完全相同的人,就像“镜中的自己”一样,你会不会产生莫名的反感和厌倦呢?毕竟谁也不愿意做别人的影子。
暂且不说人类社会,就拿音乐来说:有人喜欢钢琴单独演奏,可能是单独的钢琴演奏很悦耳——能和我们产生某些精神上的共鸣,但是有人喜欢合奏曲,还有人喜欢混合的交响乐演奏,其中不仅仅有管乐器,还有弦乐器,可能还夹杂着打击乐器等等……是不是复合的音乐比单一的音乐有时候更能显示出它的兼容优越性呢,更能击穿我们的被世间尘埃层层包裹着的灵魂呢(这个姑且不做评论)?世界上的语言沟通之间需要“桥梁”(翻译),否则很难交流,而音乐的则不同:它既不局限于地域国度,也不受困于种族肤色;无论你是白种人还是黄种人,在音乐的国度里可以互通有无。
人是很复杂的动物,不仅仅体现在形形色色的外在面貌,还体现在瞬息万变的面部表情和心理活动,通过物理学我们知道世间万物都在运动变化之中,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无论是自转还是围绕着太阳进行公转,都无时无刻在运动变化,甚至是内部不断进行裂变和聚合……我们常说的“世界”不仅仅是个时间概念,它还是个空间概念,无论从时间的广度来说还是从空间的维度来讲,任何事情不能随了所有人的“愿”,试想那么多人去寺庙祈福继而拜之,十之八九都在求自己的“欲望”,如果每个人的“欲望”造物主都一一进行满足,大家趋同之后是不是又开始追求不一样呢,更何况从个体到群体都不可能存在所谓的“绝对一致性”——就像没有完全相同的人一样。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且复杂的,微妙体现出一种“不确定性”:唯一能确定的是过去的事情,不确定性包含当下(此时此刻)也包含未来跟多显性和隐性的因素影响着事件的发展和变化;复杂体现在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群体和群体之间的变化。一个人如何在复杂的社会生活中茕茕孑立保持特立独行的存在,就像王小波在《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里写道:这只猪已经不是简单的动物性的存在,它不仅勇敢而且聪明有自己的主见,如果不是如此可能也就是人类的“盘中餐”而已……放在人类圈养的动物里,它特立独行,既不像父辈那样任劳任怨,从出生到进入人类的肠胃,从人类角度看它是那样的“相左”——不合群,让人又爱又恨,又悲又怜,可能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敬畏吧。它敢于做那个“不同”,与命运进行抗争,是不是对于我们重新认识自己,继而认识这个世界有一定的意义呢?
每个人都希望在这个世上需找到那个和自己“趋同”的人或者是自己的“高配版”,从自身需求来讲,这可能是“向上”的,也是对于自己多年“辛勤”努力做一个接近完满的梦呓吧!
有时候我们是不是需要反思自己:思考自己真正需要是什么,如果这个世界上十之八九都与你相左,你又该何去何从呢?我们读历史知道一个道理:博古观今。无论是从国家层面来讲大的历史走向,还是从个人角度来看能否准确给自己“定位”:这个定位并不是完全指同等价值的互换,包含我们对于短暂的生命的意义的理解,包含我们对自身价值和利益的权衡利弊,还包含物质之外我们认识的——兼容度。这个“兼容度”的内存空间的大小可能和我们对于“幸福”理解的饱和度有关了,理想化的生活是大家千篇一律,每个人都是能体谅自己的喜怒哀乐,既能充分照顾你的情绪起伏跌宕,又能顺着你的意思进退自如,这样是挺理想的,可能仅仅是个理想而已!
世俗生活中可能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让你剑拔弩张情绪高涨,也可能让你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对这个世界进行全面否定精神萎靡。交响乐中如果每个乐器自己独奏既不兼容也不融合其他乐器,那你还能气定神闲般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欣赏吗?这个世界既不以某个团体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正是因为千千万万的你我他才有个这个多彩世界,才有个千千万万的你我……
在这个嘈乱纷杂的红尘之中,每个个体应该尽力调整和扩充自己的“兼容度”,调整不同的格式以便进行兼容,扩充自己“心”的内存以便更好的接纳与自己相左的。
顺遂之时,暗自庆幸这世界与你趋同;
逆境之中,请允许这个世界与你相左。
2024年2月7有感于静观堂并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