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来来往往,我们以为拥有得很牢靠的事情,在无常中可能一瞬间就永远消逝了——于丹
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总是有些感叹生命之无常,花开花落的伤感。看看镜子,总感觉自己在一瞬间就将老去。
三年前的五月初二,端午节前夕,爷爷去世。
第一次到老公家,只是听说爷爷在一家私人企业看门。那时,还没有结婚。老公领着去看爷爷,我躲着没见,后来听旁人学起,爷爷说“那妮儿胆子太小,不行”。后来倒是成了一家人。
婚后,去看了爷爷几次。七十多岁的老人,给一家私企看门,自己做饭,自己洗衣,生活甚是简朴。有空闲的时候,还把厂里的零碎线头搓成绳子,给几个儿子女儿家用。我到那里,看到老人好几个空的方便面箱子,吃的面包也是有霉点,很是心痛。便三番五次的喊他回家去住,架不起我的催促,爷爷便跟着我们回家住。说起来,也是惭愧,我经常在外面上班,照顾爷爷最多的却是婆婆。
爷爷早些年在村子里当过书记,脾气很是耿直。对于当下的一些做法,总是看不入眼。家里有几亩薄田,种粮食终究是不够开销。我们都到外面打工,地里的活计便有些耽搁,。爷爷一看到我们,就叹说,这一抓起经济来便不是农家的本分。村里村外,一提起爷爷,都说那是一等一的好人啊!当干部往往是宁可自家吃亏,也不要公家差着。东家有事了去帮忙,西家呼喊了去应声,到了自家就是没空。
爷爷腿疼,去不了太远的地方,就把门前的一个园子承包了。一天到晚,总在园子里面干活。有一段时间,学起了嫁接树的营生,那是要力气和技巧的活,爷爷逢人就问,整日里拿着接树剪比划。功夫不负有心人,爷爷嫁接的树芽窜芽了,爷爷很是高兴,好几天都合不拢嘴。看到我回来,直嚷嚷着让我学习,说这可是个技术活。
爷爷八十多岁了,,地里的活是做不了了。他便在家帮我们做饭,蒸的馒头就像市场上卖的一样,又白又好吃。空闲的时间听听广播,看看报纸杂志。思想和观念改变了不少,买个手机给他,时不时也会给外面的亲人打电话。
那一日,爷爷坐着起身时不小心侧歪了,到医院检查“股骨颈骨折”,年纪大了不能动手术,只能回家躺着静养。躺的日子多了,人也就慢慢糊涂起来,记得每个人的名字,却又往往见到了人喊错名字。曾孙子的名字和人倒记得很准,看见了总是要拿些小零嘴去。以至于爷爷去世的半年里,几个小不点还没事老往他住的那个屋子里摸去。
琐琐碎碎总是一些小事,总想写些什么来,写着就成了流水文字,就这样吧,些许怀念。
一念既起,拼尽心力当下完成,那一刻当下,也就算是真正的拥有了——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