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人之作家敢死队.08

第八章。有一个梦,做了很久

我们唱直到天黑永不睡去/东方出现云霞  那是你娇羞的心/一点一滴  看见光明/在高处飞翔  低处行走/歌声都不会盲目/因为不管白发还是黑发/天空就这么大  大地就这么辽阔/用眼睛  用双手  围成一个圈  一个中心/爱情的湖泊源自天然的本性

——小艾《爱情》


作者:张天福

“阿福,我心里有一点难过。”

“为什么难过?”

“其实很多人很多事已经被我刻意地忘掉了。今天和朋友聊起以前的事,不自觉地想到了很多。那些锋利的言辞,曾经伤得我都没地方可以躲,于是回了更冷漠的话。”

然后,苏颜在电话里花很长时间跟我讲了她和一个很亲密的女伴之间的纠葛,这时她已经回武汉了。

我说:“多数时候,我只能听你说这些事,但给不了什么意见。有好多事情是理性驾驭不了的。你说给我听,理性会告诉我,我该怎么纠正你的这些情绪。但事实是,很少人能真正做到。”

苏颜:“不需要给我什么意见,听我说话就很好。说出来,总归比我闷着好。你知道的,我心里积压了太多事,你可以听了就算,只当看了一个故事,不用记得。”

“倾诉本身也是一种能量的释放。同时,这些能量也会传达到倾听者身上。这可能也是我选择文学的原因吧——用另一种方式倾诉。”

“阿福,我刻意地忘了太多事,我怕我一点一滴想起来后,会承受不了。惨败的友情,是最轻的事情了。”

“在旁人看来,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有机会你去做心理治疗吧。”在青岛的时候,她就经常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我不要。”

“我希望你能释放出来,不然它会折磨你一辈子。”

“你不怕我崩溃了吗?”

“只有崩溃了才能重塑。”

“会让我觉得痛,说到底就是曾经太在意了。我在恐惧中成长,一直乖巧听话,半大点开始性情大变,之后强行把自己拉回了正轨。我内心很强大,只是老了之后,偶尔开始念旧了。偏偏,我的成长史最开心的是,就是一直一直写东西。”

“你还没老,会好起来的。”

“阿福,我总能在你面前说所有我想说的,我觉得这真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不会依赖任何人。”

“这几天看到一段很鸡汤的话:人性深似海,珍惜那些你爱的,和爱你的。因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

“你不会的,对吗?”

“我也是会离开的。”

“我只爱我自己和我的爸妈,还有我的梦想。我不想去爱人——人性的弱点是自私。”

“自私不一定是弱点,它只是一种本能。”

“阿福,我那天出了趟门,才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来。”

“什么停不下来?”

“行走。从一开始上路,我就注定停不下来了。我羡慕你,可以随心所欲走那么远,而我只能在这里。”

“那就去走呗。可以一个人走,也可以找个合适的人一起走。”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他是个简简单单的人,只想要简单的永不结束的家庭,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干涉我的理想。可我依然不满足,比起他,我的心太野。以前,我所有的安全感全在他身上;现在,全在自己手里,也在路上……阿福,我可能是被我自己的情绪绑架了,一直以来,我总在想着给他所有他想要的温暖,因为我懂他想要的一切。可我发现,那些他想要的,我不是给不了,而是不想给。我也发现,很多时候我都太自以为是。”

“我曾经在一个公共场合说过,你和小艾,就像是我的两面——硬币的两面。大多数时候,小艾打电话给我,是和我分享他乐观的东西。虽然他也有困惑,但我没看到他真正悲伤过……在你身上,我看到的多是伤痕。”

“我也不知为何,除了你,我不会对谁说这么多。可能我觉得你是真心关心我的,所以无所顾忌。很多话,除了你,我不会去说;也有很多话,除了你,不会有人对我说。”

“你愿意跟我说,是因为你身边信任的人不多。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历过什么,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是:一定有人经历过比你更深重的困难,而且他们都从这些困难中获得了战胜过去、战胜生活的力量……苦难有时候也能转化成一份财富的,有时候你不妨转换一下角度,问一下自己:我从这些经历中学到了什么……我真不希望你变成祥林嫂。”

“我也发现过了。”

“很多倾诉的背后,都有希望获得对方同情的动机隐藏在里头。这种动机,不自觉中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同情?我只是想要一个宣泄点。”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以为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无形中掩饰了那些动机……后来,我渐渐地就不说了。”

“也许你说得有道理,自从我从东莞回到武汉后,渐渐地就绑架了自己的思维,从简洁对话变成了倾诉。”


百无聊赖的某一天,易向阳突然联系上了我,久别重“逢”的那一刻我喜出望外,仿佛梦想照进了现实一般。

他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我说:“不是很如意,正在看一部记录片叫《山地自行车之旅》。”

他说:“那部纪录片我看过。”

我动情地说:“真要什么时候来一次环岛(海南岛)骑行就好了,想象一下,几个人骑在车上,公路的左手边是一片没有边际的海洋,右手边却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这种感觉简直high到家了。”

他却说:“干脆什么时候我们骑车入藏吧。”

我说:“好啊!”

之后连续好几天,我和易向阳不停地通电话,嗑了春药一般死命地憧憬我们将来出发时的情景,不停地想象着这一路上我们将要遇到的那些困难,以及怎么提前为此做好准备。

那几个晚上,我没都再和女人去开房,也没心思打理和丽江朋友的生意,却还是兴奋得睡不着觉,只能躺在窗前看高楼间的弯月,或是踱来踱去等天亮。

我真的以为我终于可以飞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水深火热的地狱,飞向色彩斑斓的天堂了。一抬头,我看到的每一朵云都仿佛有布达拉宫的影子。这种感觉真好,本以为这一年来早已疲惫了,走腻了,可当意识到还有一个远方在等着我的时候,心中飞翔的欲望立刻就死灰复燃了。

我打电话告诉苏颜:“我计划明年将要骑车去西藏。”

没想到她很平静,两个小时后,她又打电话给我:“我想跟你们一起走,我在武汉待了这么久,都快要被废了。”回武汉后,苏颜的父母隔三差五就逼她去相亲的。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其实我们并不孤单,只要有了远行的欲望,就一定会有很多愿意同行的人。

决定了要去西藏的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泡在网上。在网上,我认识了一个叫木木的女孩,她也准备去西藏。

她知道我一路流浪后,问我:“有一天你会不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随便踏上一辆火车,随意在某一站停下来,然后随意走走看看,不用恪守一个既定的目的地,也不用太多行李,只需要一个小背包就行?”

我说:“现在还不行,等我准备充分一点,我想我会的。”

“人生不是每一步都要经过精心策划的。被过度设计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

与此同时,父亲也开始用QQ和我联系,我知道他是因为我才学会用QQ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广州买了栋房子,快要装修了,你看看你的房间还要装些什么?”

父亲并不富裕,他日积月累,用他勤劳的双手创造的财富好不容易买了那栋房子,自然想要和儿子一起分享他那份喜悦。作为一个乡下人,他终于在城市站稳了脚跟!

只可惜,那时的我,一心想着怎么计划去西藏,我犹豫了很久才才回答他:“只要装个书架就行了。”

九月快结束的时候,我得知木木已经坐火车到西藏了。我经常在网上询问她关于那边的情况,而她总是说:“也就那样啦。”可她越是那样轻描淡写,我心里的渴望就越强烈。

有一次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她要去林芝,正在去八一的班车上。而那时候我还完全不知道林芝和八一到底在哪里。

后来,木木发了一些相片给我,于是我看到了清澈见底的拉萨河,看到了拉萨河边的柳林和黄叶,看到了那一片柳林背后连绵的山脉……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拉萨已是秋天了,而海南的树是没有季节更迭的,路边的榕树和椰树在任何季节都总是一片翠绿,让人忘了时间的流逝。我并不讨厌绿色,只是厌倦了单调。

十月份,木木说西藏下雪了,而我眼前的海南却还是几个月前的模样,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一段时间没看到雪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北京。

我跟她说:“好想现在就去西藏啊!”

“那就来呗,反正我差不多过生日了,说不定还能赶上给我过生日呢。”

“可是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这正好啊!你以前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都是有准备的吧?之前就跟你说过,为什么就不能做一次完全没有准备的事情呢?这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嘛。人生苦短,不能等到所有的问题都想明白了再去投入生活。真到那时候,说不定自己已经入土为安了。”

可能正是因为她这句话,我第二天就订了去重庆的机票。我决定先从海南飞到重庆,然后再从重庆坐火车去拉萨。

我打电话告诉易向阳:“我先去西藏打前站,为明年做准备。”

后来在川藏线的路上,易向阳告诉我:“当你告诉你去打前站的时候,我不知道内心是喜悦还是失落,因为我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有机会再一起去了。” 这自然是后话。

苏颜得知我想提前出发的时候,她问我:“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

“是的。”

“我不许你去。”

“为什么啊?”

“那边现在冷!”我知道这是借口。

“可我连机票都定好了。”

她很气愤:“你只是来通知我的,你根本就不是在跟我商量!我感觉我每次都很被动。”

“你现在武汉,你要去相亲,我根本没办法和你一起走……”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自私,根本不懂怎么兼顾别人的想法,但我心系着远方,且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没有在多说什么。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到那边会很冷,于是我把过冬的衣服先寄过去,让木木接收。我没办法体会每个远方的人的处境,那些寒冷、那些生的艰难、那些对理想的执着……我能做的,就只是想象可能会遇到的困境,然后做好相应的准备。


飞机降落在重庆这座西南山城,而不巧的是,我又收到了出版社的退稿信息。可能是因为已经麻木了吧,这一次竟然没有怎么影响到我的心情。

刚下飞机,取了行李,听到旁边一个女孩接到父亲的电话。她很不耐烦父亲的唠叨:“你不用来接我了,你开车来还得花一些时间,我打车自己回去就好了。”

急匆匆走到机场门口,她又接到母亲的话。

“我刚才和我爸通过电话了,叫他别来接我了。我今天就不回你们那边了。什么?给我熬了汤啊,那你多喝点补身体。我真不过来了,明天我还得去公司上班呢。”

苏颜,在火车站或是机场这样的地方,我总是会很强烈地想要有个家,大概也是希望下飞机的时候能有一锅汤在等着我吧。熬汤的那个人可能是母亲,可能是妻子,甚至可能是情人……无论是谁,它总是有温度的。

有人说:“只要心里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人就有勇气坚定地往前走。”那个为我熬汤的人将来会在哪里呢?我这一颗心沉下去,何时能再浮上来?

我在重庆逗留了一天,细心感受贾樟柯镜头下这座城的山和水。江边的缆车、攀岩的山路、重庆老火锅、若隐若现的楼房、从迷雾中迎面而来的人和车……这些构成了我对重庆初步的印象。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重庆火车站。车票买好之后,出发的时间早已被人安排好了,剩下的时间,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我有过很多次在车站候车的经历。等待的间隙,有时候会阅读。读的书,大抵也是别人不太愿意看的那种。阅读之余,也会写下只字片语,作为地当时状态和所思所想的记录。现在想来,最能静心读书和创作的时候,反而是在这种陌生而又喧闹的环境中。

候车室的大厅很大很空旷——其实每个车站都这样。这种空旷,会让人心生忐忑,会让人意识到有无数强大的力量在主宰着自己。这股强大的力量就是不可预测的命运。每一趟列车都有一个固定的终点,可是命运这趟列车却不知道能将人载向哪里!

人流纷繁复杂,可一张张面孔都是呆滞的、沉默的、陌生的。你不会对旁边的人微笑,也更不屑于和他攀谈。你的身份、你的学历、你的生活阅历,都从没想过在他面前炫耀,因为你知道下一站他就将奔赴自己的生活,而那里将不会有你的身影和名字。你不是声名显赫的政客或名流,你不会走进每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意念中。你们只是短暂地相交而已!

陌生人,终究是陌生人!不断有广播提醒你要当心骗子,不断审查身边每一个陌生人的目光,不断回头打量自己的行李……我们就这样在这个空旷的大厅里,给自己建起了一道道墙,画地为牢,闭关锁国!

于是,我们不得已而求助于塑料袋里的零食,求助于挂在墙上的传媒电视,求助于口袋里的手机,求助于行李箱里的笔记本、平板电脑,求助于大洋彼岸的巴菲特、乔布斯、比尔盖茨和好莱坞!然后,你心安理得地跟自己说:“我本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何况是在旅途中!”

苏颜,我有很多文字都在车站写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大庭广众下,反而助长了我胡思乱想的能力。

车站是乱世浮生的一个缩影,人来人往,从未停歇。有人从你要去的地方赶来,也有人急匆匆地奔赴你刚来的地方,有人和你擦肩而过,有人有缘和你同行,可终究免不了分道扬镳。可无论际遇如何,各自都拎着大包小包,演绎着各自马不停蹄的生活。

难怪一遇到战乱,最慌乱的总是各个大大小小的车站。我们可以逃得了炮火,逃得了经济泡沫,逃得了政治黑暗,逃得了文学和艺术,逃得了爱和仇恨,却逃不开如影随形的生活和孤独。

对于旅行者而言,车站或车厢可能是印象最深的场景,那里凝结了太多人与人之间的聚散离合,时间的荒野,人在尘世中的渺小和漂泊无根,都浓缩在这一个个站台中,浓缩在一节节车厢里。每一张脸上都有无数个故事。时间太短,我们无法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解读到那些冗长的起伏,可那些表情却会刻在流动的车窗上,刻在宁静的镜子上。

中午,我乘上了去拉萨的火车。火车从重庆途径成都,再到西安、兰州、西宁、格尔木、唐古拉山……起初是险峻的山,葱葱郁郁,重峦叠嶂;然后是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坡,落叶飘满地,归入这贫瘠的尘埃;再然后是无边无尽的戈壁滩,飘飘洒洒的雪叩击着车窗,融入茫茫的夜色中;再然后,许多人在高原中睡去了,不知错过了多少雪山和湖泊……

我从清晨醒来,拉开窗帘,逆着晨曦照进来的方向望去:原来,车窗外是一片冰雪覆盖的草原,朝阳在视野的尽头缓缓升起,把雪地和草原都染成了红色。火车一直沿着铁轨往前,像一条奔腾的巨龙闯进这广袤的天域。一群牦牛在车窗外不断地退后,远处的雪山顶上还泛着白光。

苏颜,面对这广阔的天地,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庆幸自己被安放在了这里。如果我告诉你,我多想和你面对面坐在这车厢里谈笑风生,看窗外牧童悠闲、骏马飞驰,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撒谎?但是,我真的是觉得如果你也在这儿就好了。

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骂我,就像有时候我也会骂那些没眼光的出版社编辑一样……但我依然在写,依然在路上。

在去拉萨的火车上,我认识一个叫桑吉拉姆的门巴族女孩子,她老家原在墨脱,后来嫁到了四川。她这次回墨脱是去办户口迁移的。

墨脱,意为“隐秘的莲花”,在很多年轻人眼里,那一直是一个比拉萨还要遥远的远方,让人充满了向往。这一方面是因为它是中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地方,它位于喜马拉雅断裂带,地质活动频繁,是地震、塌方、泥石流的多发地带,加之墨脱的气候潮湿多雨,使得墨脱的交通难上加难;另一方面可能要归功于安妮宝贝吧,她的小说《莲花》仿佛带着我们到墨脱走了一趟,让我们看到了那丛林掩盖着的尚未被现代文明侵蚀的原貌。

桑吉拉姆有着一份超凡脱俗的单纯,人也很开朗,和我们这群被世俗名利熏黑了的内陆人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她一路上自顾自地说了很多话,说起她家里的几个姐姐,说起她的母亲,说起她在四川的丈夫,也跟我们介绍那边的风土人情。看着她这样声情并茂、一脸热情的样子,真的很难相信她已经嫁人了。

后来,她告诉我,她回一趟老家真的好艰辛,要先从家里坐车到成都,然后再从成都坐火车到拉萨,然后再从拉萨坐班车到八一,然后再坐车到镇上,然后再坐摩托车到村里。

听她描述得这么曲折,有那么一刻,我真心想再冲动一下,干脆直接去墨脱算了。可我连拉萨还没到呢。

除了这个门巴族女孩,在列车上我还认识另一个女孩,她是这趟车的售货员,火辣辣的重庆女孩樊江艳。

两天两夜的旅程对每个旅客来说都是一种煎熬,阳光年轻的樊江艳推着她的售货车在一列列车厢之间往返,不知疲倦。她是极少能停下来和旅客聊天交流的人,更是极少能在车厢里挤出时间来读书的人。

我问她:“你读的是什么书啊?”

她停下来跟我解释书的内容,我原以为是心灵鸡汤或爱情小说之类的,没想到是某个杰出政治家的传记,她讲得头头是道,还掺杂了很多她自己独到的见解。

她的笑容和窗外的阳光一样暖,列车上的乘客们都很喜欢她,很多人哪怕不是出于需要也纷纷买她售货车上的零食和青稞啤酒……

草原上的牧民都穿得很厚,而车厢里的我们却感觉很温暖。

苏颜,看着窗外的牛羊和白云,我突然有一种错觉:我觉得这路上的一切——包括我(包括我的躯壳与灵魂),都是为你而准备的。那些纯净的蓝和白,那些宁静的湖泊,那些连绵的山、柔顺的风……所有这些让人叹为观止的美,如果不是因为你,它还具备多少意义?

到达拉萨的时候,刚好是傍晚。我背着沉重的行李包、拖着一箱子的书走出火车站。

然后,我终于见了木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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