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临睡前,滑了一眼手机看到斯斯更新了最新一期的闪光少女,是一个武大女孩夏正和她的公司给当下疫情最严重的武汉这所城市捐赠近300万医疗物资的故事。
她们从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开始动工,然后开始采购、搞定物流、再到武汉中转、最后城际配送到各个定点医院,从头到尾,亲力亲为。
过程难免遇波折,有送物资在无处安睡的夜晚跑高速到凌晨回武汉最后只收取油费的司机,有在工人已回家自己徒手搬巨多物资的小姑凉老板。
还有夏正说的那句“功成不必在我”
“如果有一个人要扛这个事,那最合适的那个人是我”,只因我是武大的学子,从那里踏出校门。
从短篇里看,她是留着一头干净短发很清爽的女孩,给人第一印象就很舒服,很难看出小小的身体里尽然蕴藏着那么大的能量,就像她说,“即便知道是肉身填坑,情急之下还是选择往里跳,跳下去之后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人已经赤膊上了。”
你说这个世界会好吗?
看看那些熬红了双眼奔赴在一线的白大褂和志愿者,再回头看看那些在艰难时刻尽自己一份力量的企业和公民。就像夏正只是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剪影一样。
你知道,这个世界一定会好的。
你知道,很多的温暖与善意来自于陌生的他人与共同的属性。
转眼间,回家已经25天了,可能是出来工作之后在家呆的最久的一个新年了。
刚妈妈从楼下向我喊话,说刚才跟小姨打电话了,小姨说街上都买不到菜了,小卖店被迫关门了,很多附近的地方都感染了,可能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们的菜要慢慢吃。
作为一个一十八线的小城市,黄冈,由于这次的疫情也被推到了风口刀尖。
从外出工作的城市回到老家,家里没有老人,没有菜地,没有存粮,基本上家里是空的,平时全靠买。但在村庄的好处之一就是,人民都非常淳朴,但凡回家就总会收到隔壁叔叔婶婶送来的的各种萝卜青菜等食物。跟妈妈开玩笑说,我们在过着被救济善待的生活。而这份善待是从大家心底里长出来的。
小姨家隔我们家还是有很远一段距离的,前两天,小姨家干塘捞鱼,大大小小捞了很多鱼,小姨知道我们家没啥菜吃,于是给妈妈打电话,让我们过去拿些鱼回来吃。
可是当下这种情况,怎么能出门呢,又怎么敢出门呢,而且马路上到处都是各种拦路措施,砍倒的树木、横放的拦路车、堆砌的新墙…最主要的是还有关键路口的执勤人员,不放行,我们家和小姨家之间就有一个这样的执勤中转站。
最终还是禁不住贪嘴的诱惑和食物的匮乏,小姨和妈妈协商,给我们送到那个车辆不被允许放行的关卡那里,然后我们过去那里接收。第二天妈妈和哥哥武装之后就出门了,早上行人本就相对甚少,他们还选择了一条少有人走的小路 ,避免了不必要的与人接触。好在顺利和小姨碰面,带回了一大袋子密密麻麻的小鲫鱼仔,以及还有我最爱的红菜苔。
下午我们仨搬着小板凳,坐在大门口,一起清理干净了所有可爱的小鲫鱼,除鳞、削头、剔脏,一气呵成,这是我被迫营业的一天,在妈妈的催促下第一次完整的杀鱼。
看着满满一篮子的战果,觉得这种苦力活真是不容易,佝偻了一下午,腰都直不起来了,再想着妈妈比我年长,从未停歇,她又是何其容易。
妈妈说,现在这个时候,谁家都不容易,也只有自己的亲人小姨才会如此义无反顾冒险给我们送菜,做人要懂感恩。于是妈妈把清洗干净的小鲫鱼,给隔壁左右叔叔阿姨每家都送了一些过去。
村子里左邻右舍一直都如此和谐,可能就是有这种礼尚往来的情节在里面吧。我们都知道疫情严重,少出门走动。
而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很多时刻,我们还是能够感受到开自这片土地人民的回馈,是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的那一种纯朴。
亲人,是越走越亲的,不走,可能就渐渐疏远了。无论亲人还是朋友
透过懵雾的窗子,瞥见外面似有似无的雪花,一粒,一粒,一粒,像给这冰冷的万物镀一层粉妆玉砌,给这茫茫的大地铺一片银装素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