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21日,农历除夕之夜,在我岳父母家,一座中部省份的小县城,我一岁零两个月的孩子意外烫伤了手臂。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我们一阵慌乱。给孩子简单冲了一下凉水,涂了一层美宝之后,我们带孩子去了县医院。
正值除夕夜,医院没有什么人。我们冲进医院,有一个年轻的医生在值班。与我们的慌张成鲜明的对比,那医生十分淡定,他说:“去冲半小时水。”我和妻子一边哭一边给伤口冲水,哭的声音大了,他便过来制止。我岳父给医院院长打电话,请求医治,先前那个年轻医生这才态度有了好转。他说问题不大,好好护理,应该没大碍。给我们开了药——一盒美宝。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们度过了一个无眠的除夕。
第二天一早,我不放心,遂联系了市里的人民医院,准备再去看一下。在等待过去就医的过程中,我同时联系了上海瑞金医院的医生线上问诊。上海的医生看了照片认为情况比较严重,我们的心情一下子提了起来。怀着不安的情绪,我们驱车两小时来到市医院。在路上,岳父联系了他的学生,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在我们到达医院后负责接待了我们。女医生说,深二度,不过没大碍,好好护理,也不一定会留疤。开了几盒药,我们稍微轻松了一些。离开时,岳父看到医生的胸牌写的是美容科,一时间也没有想太多。我们按医生的方式涂药护理,好几天过去了,伤口没有明显的好转。看市医院第二天,我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我家,在我家待了三天。这是煎熬的三天。
年初五,我们启程回到我们工作的地方——深圳。到家第二天,我们立马把孩子送到二医院,市二院的烧伤科全国有名。医生见了伤口,说:很严重,可能要植皮。果断抛弃了老家市里的方案,按照二医院的治疗方案重新治疗。经过三个月的治疗,孩子的伤基本好了,只是皮肤上还有比较大的疤痕,目前正在祛疤治疗。
孩子的伤对我们做父母的,是巨大的心理煎熬。那些天,我和我老婆不知抱头痛哭了多少次。原以为能很轻松的hold住带娃,实际上,带大一个孩子需要经过许许多多的坎。将来孩子会长大,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我们能做的好像并不多。
不同级别的城市,在医疗资源上存在巨大的差异。从小县城到市医院是一个层次,从普通市到一线城市又是一个层次。原想着如果在深圳肝不动了就回老家生活,现在看不太可能会回老家了。
2023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