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悬,四野静谧。如水的光亮铺满枝头,微风轻轻一卷,便泛起了白色浪花。枝上系着的红色丝绦,亦随之翩然起舞。牵动底端挂的各色小瓶,撞击的叮铃作响。
抬手攀上枝头,嫩绿的叶子在掌心攒动,像极了某人长睫扑闪的模样。指腹暗自摩裟着瓶身,脑中重重叠叠的,都是那人踮着脚绑许愿瓶的样子。偶然回眸时娇俏一笑,瞬感春暖花开。
—姐姐,以后你有什么心愿,便写上纸条放在瓶里。
夜已深,晚风更凉。一声闷咳自喉间溢出,诸多画面皆如烟散去。此刻才恍然觉醒,衣襟袖口尽染霜华,寒意早浸透四肢百骸。不由扯动嘴角苦笑涟涟,默然转身往房内行去。
庭院中,只余一盏油灯,置在冰冷的石桌上。静静地,等候着未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