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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带着芳香四溢的爱情复仇故事……
“恭喜柳迟迟,成为了新一届的金鼻子调香师。”
那日,我参加了兰舍香舍举办的金鼻子调香大赛,经过多轮选拔,我凭借着三年的专业研修,最终荣获第一名。
听着全场振奋人心的掌声和欢呼,这可是对我三年来辛苦付出的成果。从今天起,我就正式成为一名调香师,作为这个行业的专业人士,我能够在调香界充分发挥我的特长,在调香领域不断创新和研发新品。
因为我明白,只有通过这条路,我的职业生涯才会有所改变,而不是依附他人生活。
而今天的成就将是我的第一个筹码,那就是我要跟顾延离婚。
我承认三年来我确实是依附他生活,可我却犹如笼中鸟,没有自由。整天孤零零的住在坐落于半山腰的别墅里,我落寞、孤独,我快疯了。
三年来,我很爱顾延,可他到现在不曾碰过我一次。我们已经结婚长达三年时间,我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他不愿意碰我。
当然,我也曾经猜想过,要不就是他那方面有问题,要不就是不爱我。但他外面也从没拈花惹草,只是对我很冷,很厉。
我曾极力地去讨好他,换着各种方法讨他欢心,可他始终无动于衷。三年了,就算是块冰山也该融化了。
可是,并没有,所以我打算和他离婚。
他曾对我讽刺,我是依附他而活着,如果我离了他,只会沦为街边的乞丐。我呸,他就这么看不起我。
可是,让我放弃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三年了。
我已经不记得是如何与他相识相知再到结婚,只记得我生病住院是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难道我是靠着这点恩情对他难舍难分?
兴许,都不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今天我要调制一种令人心旷神怡可以忘却烦恼的香水。我在自己的私人香舍里摆弄着各种瓶瓶罐罐,里面都是各种不同的香料和香液,陈列整齐,一目了然。
我拿着量杯倒入适量的香液,然后拿着一个没有刻度的容器,将两者放在天平的两端,直到达到合适的比例为止。
话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所以量一点都不能多,但也不能少。
接下来,我不断地试错,经过很多次调制匹配,终于调制出了我心中所想的味道,我给它取名忘忧。
我用滴管吸取了一滴香水,滴在手背的虎口处,然后轻轻揉开,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刚刚调制成功的新品,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芳香。
忘忧,终于出炉了。
我赶紧把忘忧分装在密封瓶中,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入专用香盒里,这是我成为调香师后,兰舍香舍的香主苏兰亭给我的第一个任务。
如果这款香水能在市面上掀起波澜,那么我的名声可以一炮而红,成为香业界的香主明星。
想想就很激动。
我抱着香盒下楼,东躲西藏,就怕被人发现。不过现在是中午,除了我和叶嫂,顾延肯定不会在家。
我心情激动地有点难控制,他不在,正合我意。
走出大门,还需要再走一百米才能到达别墅的出口。
走出别墅,回头仰视这座坐落于半山腰的别墅,虽然里面宽敞豪华,气派非凡,可我却如同别墅一样永远停留在半山腰,乏味无趣。
如果我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肯定会发疯。
果然不出所料,刚出大门,手机就响了,顾延打来的。看到他的电话,心里就很不爽,果断挂掉。
估计是叶嫂发现我不在,偷偷告诉了顾延。
刚挂掉,他又打来了。如果我再不接,估计一会功夫,他派人开车开到我跟前来。
而且我前段时间荣获一等奖,他说我在外面抛头露面,他好像也不爽,对我严厉苛求,反正除了别墅哪里也别想去。
他就做梦,我才不,我要拒绝,要反抗。
“喂,阿延。”我经过思想争斗,还是畏畏缩缩接通了电话,装着没脾气的样子。
“柳迟迟,你竟然敢不接电话?”顾延那头传来严厉的呵斥声,“你现在在哪儿?赶紧回去。”
“我上周已经告诉过你,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去,而且—不能不去。”我意志坚决地说道,无论如何今天我都必须去。
“你确定你要去吗?”
“是的!”我撞着胆子屏住呼吸挂断了顾延的电话。
我约了网约车,虽然车还没来,我得赶紧加快步伐,万一顾延正派人过来呢。
唉,想想做这个顾家太太真是太悲催了,连出门都要受限制。别墅里也有其他的车,可是我不会开,顾延也没有给我配个司机。
算了,连自由都被限制了,就算配个司机也是为了监视我。
看见山腰下正驶来一辆白车,比较普通,可能一般的豪门太太都看不上这种。
不过此刻有车带我离开,我高兴都来不及,不会看不上的。
忘忧被我送去了兰舍香舍大楼里,因为苏兰亭不在,所以我把忘忧放在那里,让她助理放管,我就先离开了。
路过商场,忍不住走进去,好久没来逛逛了。突然走进一家情趣内衣店,我忍不住好奇,走进去。
想挑选能有激发情欲的内衣,可由于害羞、胆怯,随便拿了一件粉色的蕾丝内衣,匆忙付完款就赶紧出来。
然而在转弯处,跟一个男人正好相撞。我手里的袋子被他撞掉,我没好气的说着:“你眼瞎吗?”
他没有生气,弯他下身子帮我捡东西,没想到提到袋子尾巴时,里面的内衣被抖落了出来。
我顿时愣住,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尴尬写了一脸。
而他带着黑色墨镜,脸上是有几分尴尬,可看不到他眼睛,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哦。”他无所谓地回我话,他一身休闲时装,头发褐棕色,凌乱有型,全身上下透着又拽又酷的姿态。
他再次弯下身子捡内衣,我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把内衣放回袋子,递到我手里。搭着我的肩严肃又无情说着“想不到你是这种女人!”
“你说什么?”他到底把我想象成哪种女人。但他的声音又如同认识我一样,可我对他完全没印象。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顾延的弟弟顾白,刚从国外回来,他大概把我看成了爱慕虚荣、攀附权贵的女人。
因为顾延是凯旋集团的最高层管理CEO,他戴的是伯爵,开的是兰博基尼,喝的是艺华士,曾经他们家可是财阀体系,就算世道中落,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家的位置。
我是跟着他住在兰陵市半山腰的别墅里,他们家实际上在樊市的军阀家族里,那里据说日夜有保镖坚守,老爷子也不是一般人,曾经也是军阀总统。
可跟顾延结婚三年,他都没有带我去过一次,可见我在他心里的分量。而对于顾白来说,我真的是爱慕虚荣的那种女人吗?
顾延又来电话了,我接通电话温柔地说着现在马上回去,转身之前恶狠狠地瞪了顾白一眼。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就是顾延的弟弟,我的小叔子。
深夜,我听到外面车子引擎声音,我就知道顾延回来了,房间霓虹彩灯,我已经提前布置好了,氛围感很强。
我赶紧把衣服换上,正在房间里欲乱情迷的等着顾延。换着各种风骚的姿势,正想着顾延看了肯定会忍不住宠幸我一次。
“阿延……”我妖媚柔情似水地喊着他,拿出我最风骚最愚昧的动作。
“走开。”顾延性子冷淡,一把把我推开。
“难道你不想我们有一次浪漫、风花雪月的故事?”我不死心的娇滴滴问着,今天我可是花了心思为他布置这里的一切。
“你把我房间弄成这样我怎么睡觉?滚去你房间!”他还是很无情的说着。
可笑吧,我们现在还是分房睡,今天我在他房间换了床单被罩,还有地铺,所有的色调让人走进这里就会有种意乱情迷的感觉,不得不上钩,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从床头柜拿过一瓶香水,轻轻转了一圈喷洒香水,如痴如醉,心花怒放,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阿延,你就成全我嘛。”我靠在他怀里,撒娇说着。
拉着他走到红酒桌面前,给他递了一杯红酒。
他喝了一口,正如他所料,我确实在红酒里加了东西,今晚他可别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药效真快,他推着我倒在床上,整个身体都被他压着,我们是时候该做夫妻之事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面红耳赤,他昏昏沉欲,他的五官俊美绝伦,他一直冰沉的脸在此刻多了几分灼热。
他吻着我,手也抚摸着我的身躯,从唇齿吻到脖子,我也解着他的扣子。
可不到半晌功夫,他停下了动作,连忙起开。似乎他脸上写着,他不可以这样做,这样做的话就会对不起某人一样。
“阿延。”我轻声喊了他一句。
“我累了,今晚我就睡你房间。”他冷冷说完拉开房门就走了。
“顾延,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那方面不行?我要跟你离婚。”我生气愤怒着,我精心布置了这么久,他竟然无动于衷。
次日,叶嫂准备了营养早点,我和他面对面吃着,他细嚼慢咽,温文儒雅,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为所动,也不为色、所动。
顾延吩咐叶嫂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出来,今天他弟弟要搬过来暂住一段时间,吃完早点他就准备要出门。
“顾延……”我面目表情喊了他一声。
他没说话,只是疑问的凝视着我。
“我们离婚吧!”
“离婚?想也别想,我不会同意的。”他也不问我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平淡说完这句话他就出门了。
三年了,他究竟把我当谁?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在生活中,我希望能多一个陪伴,他陪伴不了,可以给我一个孩子,让孩子给我陪伴,可是,这些都是我的幻想而已。
我今天接到兰舍香舍的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好消息,说香主对我的新品很满意。
随后我带着愉悦的心情出门。
苏兰亭说我的新品在市场上肯定会受大众喜欢,准备放置香厂加大生产。还让我签署研发协议,还给我申请了专利,这件事过后,很多记者都想来采访我,我此刻算是香业界知名的小人物了吧。
可他们认为,我与顾延夫妻恩爱,一直是外界公认的模范幸福夫妻。我怎么会想到去调制一种令人身心愉悦忘却烦恼的香水呢?
他们在质疑我的婚姻。
对此,我不想做任何解释,别人看到的幸福未必就是我的幸福。还有些记者认为,是因为我们结婚三年了都没有自己的孩子,以为是我不能生育,或者是顾延,不,大多数怀疑的都是我,而且还借此夸赞顾延是好男人榜样,就算妻子不能生育仍然不离不弃。
我内心一万个草,可作为公众形象,我忍住了,我顺势推舟,就如他们所说的那样。
终于离开了糟心的记者会,苏兰亭告诉我别往心里去,在记者面前,他们会提出意料不到,甚至故意人生攻击的话题,为了博眼球,所以、如果你放在心上就输了。
今天顾延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我直接跑进酒吧,不停的喝酒,只有喝酒才能缓解我心中的烦忧。
“小姐,喝闷酒啊?”有两个男子挑衅走到我身边,看他们贼眉鼠眼,一看就是想趁机占便宜。
“走开。”我虽然喝了很多酒,可是我的大脑意识非常清醒。
“我们陪你喝喝。”他们随后给我的酒杯里加满酒,可我喝的是红酒,他们给我加了白酒。
“我不喝白酒。”我拒绝着,声音已经管不了事的感觉。
“喝了这杯我们送你回去吧。”他们一看就不安好心。
“我不要。”我把酒杯往地上砸去,玻璃碎片四处散飞。
他们眼神愣了半晌,没有生气,而且拉着我准备离开酒吧。
“放开我……我要喝酒。”我脑意识清醒,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任凭他们摆布。
“你们走开。”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他带着怒气,起初我以为是顾延,身形很像,就是着装区别很大,他穿着休闲时装,这不是那天遇到的那个墨镜男吗?他还撞掉了我的内衣。
“又是你?”可能我已经醉了,但头脑却清醒着,竟然记得他是谁。
“柳迟迟。”他喊着我的名字,顺便帮我推开了两个猥琐男。
“你认得我?”我也没觉得奇怪,毕竟我现在可是香业界的知名人士了,他知道我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多管闲事。”我依稀记得,他把那两个男子狠揍了一顿。
我没劲的倒趴在那里,他揍完人过来扶着我就离开了酒吧。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在海边,他竟然用海水泼我。
“你干什么?”我怒喝着他,他凭什么泼我。
他没说话,拽着我往深海里去。
我内心极度害怕水,特别是海边的水。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根本不就认识他,虽然他身形跟顾延很像,他脾气却比顾延还暴躁,不顾我的反抗,把我拉进深海里,越走越深,越走越深。
“我让你清醒清醒。”他愤怒的声音,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愤怒,我压根不认识他。
他把我按在海里面,海水直接没过我的头,周边虽然是强烈的海浪声,可我的惨叫声已经盖过它们。
我难道是被蓄意谋杀?可我不记得跟谁有仇有怨,他为何这样对我?
我已经呛了很多海水,海水咸齁的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我无力仓皇中挤出一句话,一边还不停的咳嗽着,还没缓过气,又被他按进水里。
“我让你长长记性。”他拉着我的双肩,眼神犀利的对我说着,他的眼神比起顾延更犀利万分。
终于结束,似乎我和海水抗战了很久,他把我拖回岸边,我躺在沙子里,感受着沙子的气息,已经精疲力尽。
突然,手机响起,我看着躺在沙滩上的包,我爬向它,知道肯定又是顾延打来的。
我还没够着包,只见他把我的包拎过去,帮我挂掉电话后,用他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哥,我已经找到嫂子了,她还在生你的气,不肯接你电话。”
原来他就是顾延的弟弟顾白,我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是顾延的弟弟,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起来,我送你回去!”顾白对我说着,他的眼神云淡风轻,不染世俗的样子。
“你这样对我不怕我告诉你哥吗?”我躺在沙子上,全身没有力气。
“无所谓,反正今天也是我救了你,如果不是我,可能你现在还躺在那两个老男人的床上呢!”他过来扶着我起来,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告诉顾延。
我此刻竟然无力反驳他,他兴许说的对,醉了酒,就算大脑意识清醒,可身体全然不由自己控制,只能任人摆弄。
“还有,我最看不惯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攀附权势,你放弃了什么你不知道?”他话里有话,说的很认真,我却听不出来。似乎他在告诉我,我和谁曾经爱过一样,我是为了攀龙附凤才跟顾延结的婚。
所以在他眼里,我是为了他们家财产才嫁顾延的。
“可惜……你膝下无子,如意算盘好像还少那么几颗。真是活该!”顾白讥讽着我,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不可一世。
“你别无中生有,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接着他的话,我柳迟迟至始至终都只爱顾延一个,而且我的世界只有顾延,就算我想过跟顾延离婚,那兴许是在气头上。
而我膝下无子,那是三年来,顾延从未碰过我一次。他懂什么?
回到半山腰的别墅里,我才知道,顾白已经搬了过来。我和顾延在二层的不同房间,他在三层其中一间,而我的私人香舍就在他房间的隔壁。
我换洗了一下,准备回我的香舍里随便调调香水。
这栋别墅里,四处都弥漫着淡淡的雅香味道,不光是屋内,整个别墅的方圆五里处,都是淡淡的清香。
我推开香舍的门,第一眼以为是顾延,就知道是我想多了,他是顾白。顾延虽然知道我在这里弄了间调香的香舍,可他从来不闻不问,也未踏进过这里一步。
“大嫂真是闲情逸致,竟然在这里打造了一间香舍?我住隔壁的房间也是芳香四溢,托福。”顾白不知他是夸赞还是讽刺,他手里拿着一瓶香水,就算不喷出,这四周也全是香芬的味道。
“你出去,这里是我的私人空间,谁都不可以进来,包括顾延都不可以,你以为你是谁。”顾延不是不可以进来,而是他不乐意。我把顾白手里的香水抢了过来,把他推出去。
我推着他的后背,他突然转身,我整个人栽倒在他怀里,我下意识起身,他却将我搂的更紧。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觉得这氛围不对,他是在调戏我。
“……”顾白似乎才反应过来,我可是他嫂子,他突然放开我,转身出去。
我拿着香水回到我的调香台,回想刚才的一幕,他也太大胆了,我可是他嫂子,我在纠结这件事如何告诉顾延。
这顾白分明是家里的不速之客。
晚饭,顾延回来了,从此我们二人餐桌上就多了一个顾白。他跟顾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他们聊着事业,仿佛我才是家里多余的。
可至始至终没听到顾白说他在国外做些什么,而顾延也不问,就仿佛顾白是从樊市军阀家里刚过来一样。
“阿延,他什么时候搬走?”我突然当着他们兄弟的面诺诺的问了一句,我就知道,我不该多嘴,他俩的眼神如出一辙看着我,气氛尴尬到极点。
“他是我弟弟,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顾延平淡的回答,话里却有着你怎么这么笨,怎么当着顾白的面说出来。
“大嫂,我今天才搬过来,这么快就下逐客令?”顾白脸上挂着一丝尴尬,他没想到我怎么会那么直接。
“我是觉得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不习惯而已。”我在阿延的面前永远是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白兔。
“不习惯也得习惯,他是我弟弟,也是我的亲人,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提。”顾延直接命令我,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我没有说话,扫视顾白的表情,他得意的快要飞起来,似乎在告诉我,顾延可是他哥,他的亲哥。
今晚很奇怪,顾延竟然搬进了我的房间。
“以后,我就住这里。”顾延平静说着,我当然求之不得。可是很纳闷,为什么突然决定来跟我住一起。
“只要顾白在,我都会住在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包括顾白。
我心里暗自庆幸,突然倒也不讨厌顾白了。只要顾延天天跟我一个房间,还怕他不碰我。
可是他洗完澡倒头就睡,一个人睡在一边,一张床,他可能只睡了四分之一的位置,生怕我碰着他一点。
我不管,我洗完澡穿着性感的睡衣爬上床抱着他,他一把把我推开。
“你再这样,我大不了打地铺。”他冷冷说了一句,难道他就这么讨厌我吗?我自己睡到一边,以后谁也别想着碰谁。
我柳迟迟再对他有想法,天打雷劈。
次日,顾延吃完早点出门了,家里就剩下我和顾白。
“我说、你都不上班的吗?”我故意问着顾白,在向他宣示,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以我哥的财力势力,还有我家的军阀后盾,你觉得我用得着上班吗?”顾白反转挖苦着我,觉得我才是依附他们活着的那个外人。
顾白可不像顾延,他们的家底可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顾延就算有家底,可是他更多精力都放在公司,以公司为主,为家族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在外界看来,顾延是全民偶像,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伴侣。
行,我承认,在顾白面前我是自讨没趣。
曾经听过一些关于顾延的传闻,在还没遇到我之前,顾延有一个未婚妻,他们非常恩爱,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结婚,他的未婚妻就葬身于火海。
而后他精神世界崩塌,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想不到顾延竟然如此痴情。
对于后来的我,我也记不太清了,我是怎么认识他,又是怎么跟他结婚,可能是我比较健忘,或者说我是失忆。
也许,顾延三年来未碰过我一次,就是因为她死去的未婚妻。可他对我的冷淡,三年了,是冰山也该融化了。
“说到你心坎上了?”顾白吃着三明治,还不忘再讽我一句。
“别以为我是看上你家的财产,我柳迟迟才不稀罕。”我笃定跟他说着,我真的从来不是看中他家的家产,我现在也是知名调香人士,我申请了专利,马上我也会拥有我的第一桶金。
我只是单纯的喜欢顾延,爱顾延。
“不是那就跟我哥离婚啊。”顾白嘴角上扬,他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对我发出无尽的讽刺和挑衅。
“我就不离。”我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即使顾延不爱我,可只要我爱他就够了。
能在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作为陪伴,我可以知足,虽然很多事情都不如人意。
“还说自己不是爱慕虚荣。”顾白发出讽刺微笑,就算他如何激我,我也不会如他所意。
“我现在也是能自食其力的人,不要那么看不起我。”我拍着桌子说道,真恨不得把他嚼碎,再吐到垃圾桶。
他没有理我,我咬牙切齿,转身回到香舍。
香舍里有一个吊篮,我躺在里面,享受着这芳香四溢的氛围,我以后要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香舍,等我拿到第一桶金,我就去找地方。
香舍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悦庭香舍”,带着这个美好愿望,我睡了一个身心愉悦的午觉。
“迟迟,等我们毕业了我们就结婚。”梦里一个男的对我说着,他的身形像顾延又顾白。我只是觉得,我好爱他,他也好爱我。
“好,结婚后我要在北城开一家香舍,你呢,就好好工作,以后,再开一家公司,我们一起在北城买房,拥有属于我们的小家,等以后我们有了宝宝,我还要带他去北江看看,等我们老了,我们一起坐在小院,回忆我们的点点滴滴。”我梦里很开心,对未来充满着憧憬,可至始至终,梦里那个人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可我身心愉悦,他是顾延吗?还是我曾经的初恋?我都想不起来。
顾延也从来没告诉我。按身形,他像顾延又像顾白,可我们要承诺在北城买房,顾家这么有钱,怎么可能会在北城买房。是顾白,那更不可能了,他放荡不羁、玩世不恭,我怎么会跟他?
究竟梦里的是谁?
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我研发的忘忧新品很快就要上市了,一切程序苏兰亭都派人安排妥当,她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几个月后,我终于收到了一笔资金,这可是我的第一桶金,足足有80万,可把我高兴坏了,我还在顾延顾白两兄弟面前炫耀。主要可以证明我不是吃白食的,我可以自食其力。
“才八十万,就把你高兴成这样。那要是八百万,你不得高兴到上天。”顾白又讽刺我。
“呸,什么乌鸦嘴?我还没活够。虽然比起阿延算不了什么,可是我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得,你有种你去挣给我看看,整天只会在家里白吃白住。”我嘴上肯定不能饶他,他天天除了潇洒快活,讽刺挖苦我,别的什么都不干。
“大哥,你管管你的女人。”顾白指着顾延,眼神像撒娇,还从来没看到过他这一面,不过我又觉得有点眼熟。
“我怎么管?这确实是她努力的结果,三年了,好不容易得了一点成就,配合一下。”顾延说着,虽然声音冷冷,我听着却有着搞笑,感觉他变了,变得有些欣赏我。
“听到没有?Good bye。”我撇了他一眼,坐挨着顾延。
goodbye是我给他取的谐音名字,不想看见他,不想跟他说话,就对他说goodbye,别说,还挺好用,每次他听到脸上都会充满怒气。
“迟迟,晚上我有个商会,你整理一下,陪我去。”顾延认真的对我说,我没听错吧,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可从来没带我去过任何商会,就连他公司我可从来没去过,知道他不喜欢,所以没有去给他添扰。
“真的吗?”我喜出望外看着顾延,感觉他心里越来越有我。
“嗯。”他点了一下头。
“什么商会,我也要去热闹一下。”顾白在旁边说着。起初,我没注意到顾白的表情,可是每当顾延深情款款的看我,顾白有种莫名不悦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是因为顾延对我越来越好,我们是不可能顺他意离婚的,他怕我企图顾家的家产?
但,好像也不是,我自己现在能自力更生,而且从头到尾都表明不稀罕他家钱财。那他又是为什么?
想着顾延带我去的商会,肯定都是有头有脸的商业风云人物,我可不能给他丢脸,可是我发现衣柜里根本没有一件像样的正式礼服。我不能给顾延丢脸,我要趁天还没黑,赶紧出去买一件。
可高端礼服全部都是定制款,根本来不及,租借的话一件都是几十万,我好纠结。
看着这名场面,里面的礼服可都是明星定制款,高贵、典雅。按照顾延的话,这些肯定闭眼就买了。可是我跟顾白打赌,绝不花顾延的钱。
我瞬间心情低落,好不容易有一次跟他去商会的机会,我发现竟然没有一件可以上台面的礼服。
我回到家里,低头不语。
“太太,你还没收拾好?”叶嫂问着我,她告诉我顾延已经先去了公司,晚点会接我一起去商会。
“柳迟迟走吧。”顾白从外面走来喊我。他平时都是一身休闲时装,今天他竟然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顿时差点把他看成顾延,不愧是俩兄弟,确实身形太过相像。
“我没礼服,可能去不了了。”我有些失落。
“多大点事。你这样就很好啊。只要脸蛋漂亮身材好,给你披块麻布你都是漂亮的。”顾白拉着我就出门了。他毫不在乎我的感受,说的云淡风轻,那可是商会,而且是顾延第一次要我去的,我怎么能给他丢脸?
“别愁眉苦脸了,礼服我哥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他让我来带你去礼服店换衣服,顺便化个妆。”顾白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
安沙名品,这家礼服店一看就很高端,我小声对顾白说着“肯定很贵吧?”
“贵,管它做什么?有人给你买就行了。”顾白拉着走进去,我强烈的自卑心在作祟。
随着工作人员一套流程,我基本梳妆完毕。
当我从化妆间走出来那一刻,顾白看我的眼神,我是真的很熟悉,他惊叹着,露出悦色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这足以证明我还是绝美的。
一袭白色抹胸绸面礼裙,气质典雅端庄,木耳抹胸领有层次垂下,透明的白纱灯笼袖,鱼尾腰摆也将凹凸有致的线条修饰出来。
堪称绝美,店员都忍不住夸赞。
“goodbye?”我对着顾白喊着,他难道还没回过神来?
“走吧……”他反应回来后,带着我直奔商会现场。
在商会门口碰见顾延,他说时间刚刚好,他看着我今天的打扮,也定神愣了半晌。
“顾总,该走了。”他的助理泽苏催促着。
我就跟在顾延身后,顾白去哪里了我都没注意。
商会现场,各大的知名风云人物,他们都带着着装隆重的太太,有年轻的,有年长的,反正气质这一块,总是被她们拿捏得死死的。
“哟,顾总还是第一次带太太出门。”顾延的合作伙伴眉开眼笑夸着。
“她在家闷得慌带她出来透透气。”顾延谦卑说着,他们互相握了手。
“我们到那边谈,顾太太你就跟这些太太在这里喝喝茶,品尝点心。”那人比较绅士,还不忘对我交代。我礼貌回礼着,预示我也是知书达理的女人。
“想不到顾总的太太竟然这么含苞羞涩,清纯唯美。”有个太太说着,这话里感觉倒是带点讽刺。
我默默回过头,带着微笑“谢谢谬赞。”
“切……”她一身正红的晚礼服,她的声音告诉我,根本不是夸我,而且打心底瞧不起我。
我继续吃着点心,来这里,我除了能吃点点心,好像也没啥可做。
“据说她是害死顾延未婚妻的凶手,顾延为了报复才娶了她。”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我抬头看过去,她们终止了话题。
“你们刚才说是谁害死了顾延的未婚妻。”我问着,她们一个低头不语,瞬间散开。
我为什么没有印象,难道我认识顾延曾经的未婚妻?难道她的死真的跟我有关?越想头就越痛。
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透透气,离开了人心复杂的商会。
一个人站在天台上,欣赏着兰陵市的夜景,霓虹闪烁,真好看。
西边是灯塔,东边是江流,高楼大厦都坐落于二者之间,夜空星星点缀,街上霓虹闪烁,美轮美奂。
“放着人多的地方不去热闹,跑到这儿享受风景。”顾白突然出现在身后。
“你为什么没进去?”我问着他。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云淡风轻走过来,夜色中,他像极了顾延。
“那你还跟来。”
“我来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跟他好像认识了几百年一样,反正感觉比顾延还早。
“……还不是怕你给我哥添麻烦。”顾白愣了半晌,哈哈无奈笑着,可他的眼神瞬间变化莫测,我察觉到他在恨我。
“你放心,我知道商会的重要性,不会给他添麻烦,我会注意,我会忍。”我说完,看着夜色,该与它们说再见了。
“你回来。”顾白拉着我,把我逼到墙边,这里可是半堵墙,如果他稍微用力,我可能就跌下着万丈深渊的楼下。
“这里很危险,你放开再说。”瞬间我感觉周围的夜风微凉至极,那楼底下好似魔鬼的夜风在咆哮,它在楼底对我招手,我害怕。
“我就不!”顾白对视着我的眼睛,眼里真的有杀戮,我不敢再看。“你好好看看我。”
“顾白,赶紧放开。”我怕了,柔弱的说着。
“你看着我。”他把我的脸转向他,要与他对视。
“顾白,真的会掉下去的。”
“我不怕,你怕了吗?”他犀利的眼神对着我,恨不得将我咬碎吞掉。
“怕……我真的怕,我怕再也见不到顾延。”我说出了心声,我真的好爱顾延。
他听到顾延的名字,半晌后松开我,我吓得浑身冷汗,反手给他一耳光,转身就走了。
我不明白顾白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举动,我说了我嫁给顾延不是因为钱,他就是不相信。
“你去哪儿了?”顾延刚出商会门就碰见了我,我可能还没缓过神。
“阿延,我想回家。”
“好。”
坐在车上,顾延和我坐在后排,顾白坐副驾,泽苏开着车。
他们在聊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很困,靠在顾延的怀里睡着了。
梦里,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顾延他打我,他让我与飞禽走兽共处一屋,明知道我怕蟑螂、老鼠、蛇,这些东西在我身边爬来爬去。
我求着他放我出去,他说是我害死了他的未婚妻,他要折磨我到死。
梦里我逃过很多次,每次都会被他抓回来,把我关进无声密闭的黑屋,让我对声音很敏感,怕打雷,将我捆在打雷天的大树下。
顾延在我心底竟然是个恶魔,好像是在北城……
“轰隆……”一声巨雷把我惊醒,我浑身冒着虚汗。
而车窗外朗朗夜空,没有下雨的预兆,是梦里的雷声把我震醒。
“迟迟,怎么了?”顾延发现我身体颤抖,他将我搂紧。
我抬头看了顾延一眼,我的第一反应,“恶魔!”我退后贴到车门。
顾白回头看了我一眼,顾延满脸疑问的看着我。
顾延轻轻再次将我拉过去靠着他,我在心里静静想着,是做梦,怎么可能是真的?
今晚的商会,有人说我害死顾延的未婚妻,顾白又在楼顶,似乎要把我推下去,我可能潜意识感觉后怕,才会做这样的梦罢了。
“阿延,我们去过北城吗?”我突然问着顾延。
顾延默不作声,顾白总是观察我和顾延的一举一动。
“北城?我们以前都在北城。”顾白随口说了一句。
“什么时候?”我问着。
“上大学的时候。”顾白回答着。
也许是我多想了,这毕竟就是一个梦而已。
随着我在香业界的知名度,我成功的获得了第二桶金,足足三百万,我把我想开香舍的想法告诉顾延,他说只要我高兴,他支持我。
我不是在做梦吧,顾延他竟然会随着我。
在选址和装修,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兰陵市内,终于有了一家属于我的香山阁楼,名为“悦庭香舍”。
很多慕名而来的人,因为我新开发的一项业务,是可以根据个人不同特质,调制只属于他们个人独一无二的香水,而光凭这点,兰舍香舍已经被我超越。
苏兰亭眼光独具慧眼,她发自内心为我高兴。
我的事业蹭蹭在涨,而顾延顾白俩兄弟闹了变扭。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闹,甚至大打出手。
我一回去,顾白把离婚协议甩在桌上,让我和他哥离婚。
“你哪根筋搭错了?就算我们离婚,也轮不到让你来递离婚协议啊。”我白了顾白一眼,这闲事管的太宽了吧。
“柳迟迟,你如果不跟他离婚你会后悔的。”顾白发狠对我吼着。
“顾白,你够了,你走。我跟迟迟的事不用你管。”顾延发起火来也不是盖的,整栋别墅差点震垮了。
“我今天把话甩到这儿,如果日后你敢对不起柳迟迟,我跟你没完。”顾白甩下话,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让我好自为之。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我也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延,你跟顾白发生了什么?”我问着顾延,还注意着他的情绪。他比较激动。
突然抱住我,对我急促说着“迟迟,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原谅我好吗?”
他声音有些哽咽,真不像平时的他。
对我说原谅,难道是三年以来他对我的冷淡,对我不闻不问,不能与我同房?
“阿延,瞎说什么?我最爱你的。”我安慰着他。
从那日之后,顾白回了樊市。顾白走后,顾延并没有搬回他原来的房间,我想着我跟他离生子的路程应该不远了。
我总是在计划着我能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
那天,我从悦庭香舍里出来,顾延打来电话,他说今天为我准备了惊喜,我一定会满意的。
我想想心里就很高兴。甚至又偷偷跑去情趣店买了些内衣,这次包装绝对严密,被撞被摔肯定都不会掉。
可那日,我搭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途中接到一个电话,说他六岁的儿子跳楼了,情绪特别崩溃,他得赶紧回去。
他为了把我送到一个搭车方便的地方,绕了山路。
天色阴晴不定,突然乌云密布毫无征兆的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司机心情低落,再接到一个电话后,他更崩溃。他的孩子跳楼竟然是他妻子用棍子把孩子逼到阳台的防护窗,孩子被逼无奈,选择跳楼。
我听着都很震惊,这是什么样的妻子,什么样的母亲,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被毁了。
“师傅,别担心,如果送进医院及时抢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孩子会没事的。”我安慰着司机。
可是他已经崩溃到极限,他不知道怎么开的车,顺着山路往下滑。
我的头已经经过几次撞击,头痛欲裂觉得快不能呼吸,整个人都在车内翻滚。还好系了安全带,不然人可能要甩飞出去山崖下。
我和司机出车祸了,我们被困在斜坡上,不能动弹,他额头流了很多血,我靠着自己最后的一点毅力,想向外界发出求救,但外面都是荆棘草刺,附近无人,此刻都还在下着大雨。
我身体不能动弹,用手摸着我的包,从里面掏出手机,划到通讯录,快翻到顾延的时候,因为我手已经很麻木,手机划掉了。
界面却弹出顾白的电话,我只想拨通这个电话,但却难得摸到触屏。
我有一只脚还能动,我使劲把鞋子脱掉,用脚触到屏幕,我果真做到了。
“喂……”听到顾白的声音,他知道是我。
“顾白,救命……”我有气无力的说着。
“柳迟迟,你怎么了?”顾白似乎还没意识到我的处境。
因为刚才用脚,车子受到震动,随之又往下翻滚下去,我已经不记得是几时晕了过去。
耳边的余声还是顾白大喊着“柳迟迟,你现在在哪儿,我哥呢?”
我好像看到顾白,他跟我手牵手走在大学校园内,他是校内的灌篮高手,受到很多女生的青睐,可顾白唯独对我情有独钟,我也很爱他。
我跟他家境差不多,他也勤工俭学,在最穷的时候,我们俩同吃过一份盒饭,他带我去过江边,坐过船、吹过风。会亲手为我编制一个时尚的手工包,情人节会送我花,他还给了我好多好多承诺。
他说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他家是樊市的,他以后会陪我在北城买房,会跟我定居在北城生活。
可是,我家里反对,都说顾白家太穷了,说如果我们跟着他一辈子也只有穷困潦倒,可是我没有放弃他。
我们依然很相爱,爱到相濡以沫,我的第一次给了顾白,他说他会对我一辈子好。毕业后,我们拎着行李,正赶往樊市去见顾白的父母,可我们途中出了车祸,醒来后我永远失去了顾白,我伤心欲绝。
家里面又给我安排了相亲,我烦他们不理解我,我就自己搬出来租房子住。
那时候我记得我有一个好闺蜜李涵,她知道我租的房子是樊市军阀家的产权,那日她心情低落找到我,他说顾延这么多年了都不肯跟她结婚,而且他父母反对他们在一起。
可是她跟顾延很相爱,而顾延很孝顺父母,从小到大都是父母替他安排好一切。
我那时刚失去顾白没多久,哪里有时间听他们的感情故事。就是不能结婚,可他们还活着还能够见到对方,那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我并没有理会李涵,只记得她突然对我吼着“柳迟迟,连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涵涵姐,我没有。”我无奈的解释着,她不听。直接把我推出房门,把门反锁。她在里面放声大哭,我在门口喊了半天,她都不理我。
我赶紧跑下楼,在窗底下喊着她。
窗底下是一条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车流不断。突然我看见从窗户内起了火光,李涵这是要放火自焚吗?
我赶紧拼命的喊她,可完全没反应,我赶紧喊路人救火,在路人都发现了后,他们拨打火警电话。
可窗内火势凶猛,已经燃烧出来。楼道那边赶紧疏散住在这栋楼的居民。
楼下一片混乱,我看着火光四溅,我很害怕,绝望到麻木,瘫软,李涵在我的房子里面烧死了,房子是我租的。
接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整栋楼除了李涵,所有人都逃出来了。消防车因为被堵在路上,耽搁了很长时间,所以一切烧为灰烬。
怎么进警局做的笔录我也忘了,可是我记得我要面临高额的赔偿,由于不是我的原因,赔偿款给我减免了百分之二十,可对我来说,也是一笔天文数字,把我卖了也还不起。
后来,有个叫顾延的找到我,他说他可以帮我还款,唯一的条件就是嫁给他。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顾延和顾白是亲亲俩兄弟。我别无选择,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我答应了顾延。
嫁给他。
嫁给他后我和他居住在单独的顾氏名楼,在那里,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顾延,他真的是个恶魔,他变着花样折磨我,鞭笞,毒蛇虫蚁,老鼠,蟑螂,能被他用尽的都用尽了,我全身伤痕,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说是我害死了他的未婚妻,他跟他未婚妻结不了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我是李涵闺蜜,娶我也是一样,但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碰我,要折磨我致死。
他要为他未婚妻报仇,他还说,我害死了人,却还能躲过了法律的制裁,他要代替法律来制裁我。
我求他杀了我,他说不会让我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明明才是受害者。
那天,我偷偷逃跑了,顾延派人四处抓我,我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后来,是顾延的一个朋友,他是精神科医生陆然,或许是看不下去顾延这样折磨我,他带走了我。
可顾延势力强大,很快就知道是陆然把我带走的,立马派人找了过来。
“柳迟迟,现在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你的痛苦,你愿意吗?”陆然问着我。
“什么方法我都愿意,求求你救我,不能再让他把我抓回去,我会死得。不,我宁愿死也不要他这么折磨我。我不要。”我全身上下每个细胞听到顾延的名字都会颤抖,我不愿意见他,不愿意跟他回去。
“有点痛,等它进入你的体内,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陆然拿着两罐针剂,他严肃对我说着,在顾延家里我见过他,这次见他我才知道他是顾延找来给李涵治病的,李涵患有精神病,常常不受控制,所以一来二去,他就成为了顾延的朋友。
我看着陆然将两罐针剂注入我的血管,瞬间眼前漆黑,一片昏沉,我感到无比轻松,就这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后发现是顾延在医院照顾我的,所以……
我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我躺在医院,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我爬起床出去,我的头上还有伤,所以有些阵痛。
顾延和顾白在外面吵了起来。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迟迟,你怎么做?”顾白怒斥顾延。
“这只是意外,我真的会对她好,你相信我。”顾延态度诚恳。
“迟迟醒来你就跟她离婚,我带她走。”顾白意志坚决。
“凭什么?婚我肯定不会离的,而且我现在很爱迟迟,我不能没有她。”看得出来,顾延真的很怕顾白将我带走,而且他眼神透露着真的很爱我。
“凭什么?柳迟迟是我大学的女朋友,我的初恋,趁我不在,你横刀夺爱,抢走了她。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顾白心声痛意。
“我起初真不知道迟迟就是你的初恋女友,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你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整整三年,都是我派人送你去到美国,给你请最好的医生,才让你醒来这么快,你应该感谢我,顾白。”
“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承认,我也很感谢你,大哥,是你给了我二次生命。可是你既然娶了迟迟,你就该好好对她,而不是娶她就是为了替你的未婚妻报复她,折磨她。你未婚妻的死跟迟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未婚妻患有严重的精神病,她在迟迟的出租屋内点火自焚,想过迟迟的感受吗?迟迟那时候才刚失去我没多久,家里逼她相亲,为了逃避那些相亲,她把搬进出租屋,而你的未婚妻给她带来了什么?灭顶之灾。”
“迟迟,我对不起迟迟,我发誓,迟迟醒来后我一定加倍对她好,弥补以前的遗憾。”
“弥补?”顾白真恨不得揍死他大哥,我看的出来他心里的愤怒。
而今天我也才完完全全的明白。顾延曾经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如今对我好也只是为了弥补之前犯的错。
而顾白,我曾经的大学初恋,他也骗我,他是财阀家的儿子,骗我勤工俭学,陪我吃苦,跟我一起海誓山盟,全部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一切都是假的,而如今,我恢复了记忆,我要怎么去面对他俩?
我忘不了跟顾白曾经的相恋,即使他骗过我,可至始至终他是真的爱过我。
他曾经以为,我嫁给他哥顾延,是为了攀附权贵,可查知真相才明白我失忆了,怪不得之前总说我贪图他家财产,还恨我恨得入骨。
在陆然那里,他也得知一切真相,我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跟顾延结婚,原来一切都是以顾延为了给他未婚妻报仇开始。
他足足折磨我三个月,是陆然给我注射针剂,让我失忆,他怕我想起来这些令人发指的磨难,才带我离开北城,来到兰陵市,而为了我不受世俗烦扰,让我居住在他买在半山腰的别墅里,让我三年来犹如笼中鸟一样活着。
我曾经费劲心思讨好,想与他生孩子,原来,他拒绝我是这个原因。
“迟迟……”顾白转身看着我站在病房门口,头上还缠着纱布。他跑过来将我扶着。
顾延也跑过来,两人扶着我回到病房。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很久,或许他们也不知道我已经想起来了。
可是我看顾白的眼神真的是失而复得,我曾经真的好爱他,如今恢复记忆,我那种感觉犹如昨日,抹不去也蹭不掉。
“阿延。”我看着顾延,看着他曾经对我施以刑罚的面孔,如今满眼对我都是怜惜怜爱的男人,我想靠近也靠近不了。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他们二人震惊的看着我,“都是真的吗?”
“不是!”顾白首先开口否认。“等你病好了,你就安心跟大哥一起好好生活。以后我也留在兰陵市。不回樊市,在这里看着你们。”
“对,迟迟,你赶紧好起来,我们回家。”顾延温柔的口吻,好像不再那么冷淡。
“好。”我微笑的点着头,眼神却扫过顾白的神情,他无奈,心痛,眼神似乎有些空洞。
顿时我竟然心疼他起来,他曾是我心心念念爱的男孩子,如今我却嫁给了顾延。
我也想过要发火质问顾延,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可是我看到他对我满眼怜爱的样子,我问不出来。怪不得他曾经隔段时间都会往北城跑,原来是去祭奠他的未婚妻。
还有顾白,他当初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怕我觊觎他家财产吗?而且我不知道顾白现在是不是还喜欢我。
都过去三年了,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样。
再次回到这座半山腰的别墅里,好像所有的感觉都回不到当初,我对顾延如痴如迷的样子,那都成了过往。
我们翻过了好长好长一页,可却变得形同陌路,我对他,他对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从哪里结束!
顾白说他在市区买了一栋房子,就不跟我们回别墅。
那晚,顾延他搂着我,轻声细语“迟迟,不管从前怎么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没做回应,他吻了过来。感受着他软绵绵的唇,还带着温度。
换作以前,我肯定求之不得,想迫切与他生儿育女。可如今,我对他完全没了这兴致。
“阿延,我还没准备好。”我身体往后缩,拒绝着。
我转身去到三楼我的香舍里,这里的瓶瓶罐罐它载着我曾经的梦。
似乎,突然间,梦碎了。
我将它们一一砸破,捣碎,我不想看见它们。瞬间,这里曾经清雅的香芬变成了香味浓郁的地方,一点也不美好。
顾延似乎听见了响声,跑上楼来问我。门被我反锁了,我不想解释,我让他下楼回去休息,
顾延似乎察觉到我已经全部记起,他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娘娘腔腔、失魂落魄的走下楼去。
我在香舍的吊篮里呆了一夜。
天亮后,我看见顾延开着车出门,我下楼来到他的书房,用电脑跟打印机捋了一份离婚协议。
在他的抽屉里还看到李涵的照片,照片上她笑容如蜜饯,我无奈跟笑着,李涵,看到没有,我跟你萍水相逢的情谊,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你带来的,你烧了我住的地方,让我背了巨额债务,你让你的男人娶了我,折磨我。
我放下照片,找到笔,在离婚协议签了字,放下一切,我收拾简单的行李,我独自去了北城。
我去到跟顾白曾经相恋的大学,我去到我们到过的江边,我们一起走过很多很多的地方,我一个人怀念着这些过往,只可惜,它再也回不来。
我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他们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好像除了钱,他们便再没其他可烦恼的,看见我回来,他们泣不成声,还以为我死在外面了。
可在新闻上看到我成了赫赫有名的调香师,他们为我高兴,为我骄傲,曾经那么对不起我,他们也不敢来打扰我的生活。
可那些都过去了,我不会跟他们计较的,毕竟血亲浓于水,他们永远是我的家人。
那日,我独自在江边看日出。
“一个人偷偷溜走,原来是跑这里再欣赏美景?”
回头一看,那人竟是顾白,他依然是那套熟悉的休闲时装,似乎对这套衣服情有独钟一般,他怎么会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问着他,这感觉就像回到了当初,我只要不开心就喜欢来这里,只有这里我的心才会舒展开。
“全世界知道柳迟迟最喜欢的什么地方,恐怕只有我顾白了。”
“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你咋还没变?”我笑着。
“我大哥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以后你是自由之身了。”
“自由之身?嗯,不错,很好。”
“好什么?你不如考虑考虑我,把我收了怎么样?”
“考虑你?你这个千年不变万年都不换一套衣服的邋遢鬼,我收了干嘛?”
“这衣服可是当年某人勤工俭学为我买的,我可舍不得扔。”
“是吗?”我理解他的言下之意,“那我得好好回想一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不用回想,我有视频为证的。”他拿出手机,准备放给我看。
“我才不要看呢!”随后我转身溜之大吉。
顾白也紧随其后。
浪涛依旧,我跟他嬉戏声随江东流。
天空还是那么蓝,云朵还是那么白,晴空万里之下,依旧缤纷绚烂。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