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曹叔和他的店。
一开始的设定是,一个油腻的中年胖子,爱好甜食和动漫,因为睡懒觉忘记开门营业,于是常常隔三差五地把前一天的顾客锁在店里就回去休息了。店很小,小到吧台的凳子要往前挪好些其他客人才能走到店里面去。曹叔像是什么呢,拟物化的话,就是一只大熊猫,一个隐匿于小店的退休武林高手那种。
后来我看了日版的《深夜食堂》,一下明白,曹叔的形象,可以从最开始的一个诙谐的、提供乌托邦一样承担来自成人世界的笑点的定位,向一个经历很多的过来人靠拢。喜欢甜食动漫,睡懒觉,嘴上说自己早就戒烟了但是徐尧和沫沫在店里抽烟他也只是说“女孩子不会喜欢坐在烟味旁边”然后把电风扇的朝向扭到另外一头,然后像老鼠一样对他俩的烟盒蠢蠢欲动。这只是曹叔的性格爱好罢了,贪玩并不影响他作为一个长者的存在。
曹叔的年龄对我来说,从一开始想到这个角色的时候,只是给出了45+和55-这一个模糊的界限,我的眼里曹叔就是那个老顽童,那个明明自己油腻的不行,还偏要和小朋友玩玩具那样。作为一个甜食爱好者,他制作甜食的本事自然不是问题,况且,小得要死的店他也雇不起别人,什么都是他自己做,生意又很惨淡(因为贪睡),除了放学的学生买巧克力圣代和豆沙面包,他的店里的沙发卡座几乎没有人坐过。但是他很不在乎的样子,也可能因为店就是他的家,没有什么租金之类的麻烦事情,曹叔坐稳了赔本的买卖的第一把交椅。
曹叔,曹,和叔。
曹是我随口就想到的姓氏(不是骂人的那个cao),最初没有什么含义。后来,2018年7月17日,我上大学的那个食堂我常去买特调奶茶的那家店要关掉了,之前就听食堂的议论,奶茶的老板不打算做下去了,明年开学他那个位置就要开一家新的了,不巧,卖奶茶的老板就姓曹,我们日常喊他一句曹哥,后来想想,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可算是结束了啊,今天热死了。”
“对啊,等明年大三就没有英语和毛概课了吧。”
我接过他做好的奶茶,挑了彩色的吸管,再见。
“是啊,”我低头走出食堂,暴露在阳光下,“承蒙照顾,后会有期。”
至于为什么是曹叔而不是曹哥。 叔比哥给人的亲切感大于友谊感,毕竟我不是写同人小说,不需要那么多年龄相近的同性别角色。我是来写日记的写故事的,不是写偶像剧,堆小鲜肉吸引流量的剧本的。
然后是曹叔的店,很小,两层,不过有个院子,但是他却用来晒萝卜干。我之前在没有思路的时候想想写句子的时候,做出了对小店的构想,未来应该会写进去,吧台除了正常的饮料机器之外,一个破的要命的电风扇,一边吹风还要忍受有节奏有旋律的噪音;一台电视,在转角那里冰箱的上面,能看动漫,也能看欧冠决赛,甚至能放老师上课的课件ppt。曹叔吧台后面有一个小包间,是他营业的时候偷懒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懒,或者是省电费,他根本不给那个房间放灯,连电灯的走线都没有,每次进出都要用开启LED灯条,五颜六色的好像闯进了美国的乡村夜总会。曹叔在里面放了一个长长的大沙发,中间的位置谁也不愿意坐,貌似是因为被曹叔睡的压出了一个坑。除了沙发,还有一个普通得不能再不普通的钟,一个比外面吧台的电视还大两圈的电视,但是他从来都不给我们看,遥控器每次都藏进奇怪的地方,好像电视里面有宝贝一样。
具体的、曹叔的设定,是@漆.家楼下酒吧老板胸毛(一个满嘴骚话但是很有趣的的胖子)+日版《深夜食堂》沉默的刀疤脸老板+《告别天堂》中音像店小老板肖强+我自己中学毕业常去的一家奶茶店做焦糖奶盖的阿姨(阿姨人很好,很巧我跟她女儿是补习班的同学,我又很喜欢喝奶茶,经常来照顾生意的缘故,每次都会免费多加椰果珍珠之类的。后来我参加美术集训的时候想起离那家店很近,再回去时已经换了老板,新的老板表示原来的店主家里的孩子出了急事便出兑了店,他也联系不上她了。至于新老板做的奶盖,奶精放太多,不会再想喝了。)
有的时候闭上眼睛想,曹叔长什么样子啊,看到一些演员,有郑则仕、小林薰、松重丰、黄磊、曾志伟、还有演过六爷的冯小刚。
总是些许回忆的东西,因为经历过的东西才会真实,才会有所触动。
碎片化的记性。碎片化的逻辑,不知道什么气候下才能正常的写正文。
零零碎碎地写故事,写句子,写若干出现过的场景描述出的样子。
人真的是, 愿望一旦出现,就一个接着一个来,像一串檀木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