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麦克唐纳的橱窗里,
向外部、曝光过度的世界展示吃相。
我叮叮咚咚地咬着双层鳕鱼堡,
(而我实际点的是……其他某种东西。)
走来两个穿樱花和服的少女,
向出戏的临时演员兜售殷红的笑容,
把尚未干燥的价码随手附赠,
忘了提及服用日料时脱鞋的礼节:
“请务必穿一双得体的袜子,
也请不要光脚,
(不要把手指
伸进熟睡的女孩嘴里。”)
——啊,说到袜子,我注意到
她们踏着木屐的脚上,裹着的白色袜子,
(不是那种反光面料、分叉的布袋,)
像雪白的印花和纸折成的仙鹤。
我意识到自己大概穿了一双
印着暴跳如雷的唐老鸭的袜子,
如同一块平行四边形的麦乐鸡,
蓝白相间、油腻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