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馆靠窗的座位上,我要了一杯卡布奇诺。生活的忙碌,让我少有闲暇坐下来品一杯咖啡。细想,原来我的生活就像这杯咖啡:浓浓的味道里甜伴着苦,有人生里活色生香的味道。咖啡是我自己点的,生活中的苦辣酸甜也是我自己选的。也许生活中我们会遇到别人给的难堪,可是我们的生活里所有快乐甜蜜都需要自己来找寻。
卡布奇诺的第一口,总有初恋的感觉。让我觉得甜蜜,让我无尽地回味。让我感觉到爱情的美妙以及生活的美好。咖啡的香甜在周身弥漫,从咖啡杯里散发出来的浓郁的卡布奇诺的香气一直散发到这间布置得精美的咖啡馆里,满屋都是一种浪漫感觉。我沉醉在这一种迷人的浪漫气息里,有一种让人痴迷地感觉在空气中蔓延着,我徜徉在卡布奇诺给我营造的浪漫与温情里,一种不能自拔的沉迷其中的感觉让我明白:爱,有时是一种甘心情愿被俘虏的感觉。
我继续细细品味这一杯卡布奇诺,我的感觉像是翻开一本情节引人入胜的书,一页又一页,我迫不及待地翻下去读着。像此刻这一杯卡布奇诺,我一口又一口地品味着,它的带着苦味的香甜,让我欲罢不能,让我的心一点一点被抓牢。卡布奇诺的香气沁入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一种丝丝入扣的感觉,一种被丝绸拥抱的感觉,一种我无法形容的感觉。
一杯卡布奇诺只剩下一半了。这时的我,好像才真正找到了品味这一杯咖啡的感觉。像走在一场踏上了就不能回头的路。喝了一半的卡布奇诺,你不能说那不是我要的味道,你不能就这样遗弃一杯咖啡,那是你最初的选择。也许那就是你走在人生的路。也许那就是你的人生。走了一半,你不能说,错了,我要重头来。这半杯卡布奇诺已不再仅仅是爱情,那是生活的全部。这时,卡布奇诺的味道有一点点甜腻。咖啡还是那一杯咖啡,只是品味这一杯咖啡的我心境变了。才会觉得那一种我早已习惯的香甜有了一丝腻人的感觉。那是人到中年的一种困惑,也是人生走到了一半时对自己过去的一种怀疑。爱情是一杯泼出去就收不回的水,人生是一场没有归程的旅途,这样说似乎有一些悲哀。可是事实如此,人生的规律如此,谁也无法改变。如果爱情是收放自如的悠悠球,如果人生是来去自如的旅程,那才真的可怕,也才真的悲哀。爱情的美在于错过就无法重来,人生的美在于走过就不能重来。
这一杯卡布奇诺已经见了底。这时的我,沉醉在对卡布奇诺的回味中。那些曾经甜腻的感觉都已经变得模糊,清晰地是初恋般感觉的香甜,以及坎坷人生中那些点滴美好的往事。是的,杯中已经没有咖啡,像人生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所有的感觉都不再是新鲜的。而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不再有什么惊喜可以撼动一颗历经风霜的心,也不再有什么意外可以改变一颗坚如磐石的心。所有的一切都稀松平常,所有的一切都平淡安然。
这时,夜色已晚,品味卡布奇诺像品味人生。
我结账、起身、离座,穿过咖啡馆里的座椅,走出大门,栖巢咖啡馆的招牌还在夜色中亮着。我对着它微笑,感谢这城市还有这样的栖心之巢,让我可以感叹:这咖啡,这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