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福尔谈张一曼
福尔:从他俩迷茫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觉得张一曼应该那样做。他们不应该这样为了理想,而不择手段。
二妹:对于他们来说,“驴得水”都搞出来了,那自然也不觉得是不择手段,校长不是常说“做大事不拘小节”吗?何况张一曼也心甘情愿。
福尔:如果你观察了张一曼当时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不情愿的。而且中间是有时间间隔的,这是一曼在犹豫。后来,一曼看了看校长恳切的眼神,才决定下来去的。
二妹:我居然忽略了这个细节。
福尔:因为在她内心里,觉得校长救过她,这是应该做的。
二妹:但她对铜匠开始时就用一种浮魅的做法又作何解释呢?只怕是这种交流,已成习惯,怕是改不了了。
福尔:没办法,短时间内是难以改掉的。
二妹:对于她来说,这种交流方式,在过去的生活中,是一种捷径。所以,对于甚事未明的铜匠,她自然更轻车熟路了。
福尔:起初,她也就是行为不端,没想到突然特派员这么一转折,齿轮就开始了回转。一曼她想改变自己,却在这理想的荒诞中,不情愿地又陷入了以往的岁月。习惯了自由的她也没有觉得什么,反而众人的推波助澜,让她身心疲惫。当铜匠一改憨厚,利用机会,对她进行侮辱时,所爱的人昆山却又伤口上撒盐,进一步凌辱,这让她感到深深地绝望。
也许自杀是她最好的选择。
二妹:对,她最终还是没能跳出她本已离开的生活。
福尔:自杀前,她做好衣服,叠放整齐,这说明她还存在着那种刚来时简单快乐的生活,只是而今梦碎了,碎在了理想世界的路上,碎在了那些追梦人的言语中、内心中。
留在这里,也徒徒悲伤,不如归去,回到最初的地方。
第二回:张一曼的世界,二妹懂
二妹:张一曼的世界,很好理解——简简单单活在当下。
一开始,她为自己做新衣,为佳佳剪波波头,为铜匠整衣打扮,组织学校舞会,采摘鲜花,偶尔歌唱,设计服饰,制作校服,床上贴满当红偶像的海报,还有为大力和佳佳牵线搭桥。
福尔:她已经忘却了过去,却不料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
二妹:在城里,现实迫使她出卖自己,妖娆百媚功夫是她上位求生的本事。起初她是被迫的,但时间是一场巴普洛夫实验,久了,养成习惯,即使有离去的可能性,也根植这种观念和不自觉的行为。
福尔:她已是自由人,可以选择不做的。在面对两难的境遇中,她却又选择了献身。
二妹:裴昆山其实是懂得一些的,却又过于理解,结果事则其反。其实,他根本不了解张一曼。如果他能够放开过往的传统,守在一曼身边,不提结婚,不束缚一曼,静静地等一曼心结打开,她们可以有更好的结果。
福尔:可惜了她!
二妹:过往不会再来,却也不会离去,也是种无奈。
福尔:这倒让我想起一句话来,“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枷锁中。”
二妹:希望,信任,美好的重重破灭…或许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找不到让她活下去的勇气…开枪打那一瞬间,或许是她这颗沾满灰尘的自由灵魂最好的归宿…
福尔:命运的齿轮。
二妹:裴昆山要带她走,她不肯走,是有她自己的苦衷,一来她觉得配不上他,二来她想要自由地生活。
福尔:一曼了解昆山,知道他的过去,也知道他满足不了她。在这深山的乡村里,过简单的生活,才是她最想要的。
二妹:昆山是懂她的过去,却不懂她的现在。
昆山和她一样。都是懂得如何享受生活的人,昆山误以为这样子就可以两人一起生活,双宿双飞,可每每关键时刻,昆山就“拉肚子”,这也侧面地说明,和昆山是走不到一起的。
福尔:果然女人懂女人!
二妹:其实别人看不起她,她是无所谓的,而被自己认为懂自己的人误解而重伤,这简直是一种绝望。
福尔:嗯
二妹:一曼自杀也不是一促而成的,也是接连打击才所致的。
第一次是虽然喜欢昆山,昆山也喜欢她,但昆山不了解她,忍痛拒绝昆山。
第二次是铜匠未能意会她为何那样决绝说话而重伤她。
第三次是她的头发被剪,那是她对美的渴望与追求的最后屏障。
福尔:可惜了她!
二妹:不说了,再分析下去,我的心会更痛了。
第三回:永远的一曼
二妹:一曼就这样被现实的反复,烙印的灼痛以及朋友的误解弄得遍地鳞伤,突然我觉得她好孤独。
福尔:“我们生来就很孤独”。
二妹:所以,其实她一直在寻找一个懂她的人,那就是她想要的归宿。也许这世界真正懂自己的人,只有一个……一曼也不是那么完全不能被理解。
福尔:一如她的歌。
二妹:对,她想要的就是《我要你》里的那种小美好——“对镜贴花黄,共赏月一轮”。可惜她没有等到,她是如此地希望却又在这非真的世界里失望。
福尔:也许破碎后的疯癫对她是一种梦想的回归,她本可以继续着鲜花烂漫的美景,却不巧,在婚礼的凌乱中看了尽头——枪——它曾经让大力——一个积极的理想主义者胆怯于死。最后的一枪,其实也是她用生命来惊醒那些在奋斗着的知识分子(校长、大力、昆山及佳佳)。
二妹:是的,她用生命来诠释了她的勇敢。
我们聊了半天,突然觉得我要祭奠一下她。
告诉她,有人懂她;告诉她,她并不孤独。
她不只是一个映像,也是另一个真实的生命。
虽然她走了,但作为追寻幸福的女性,代表着一种生命却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