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说很晚了.从一出生就已经晚了.一切都不可挽回.脸上透着隐隐的酒色之气,预言着生命的腐肉,就像一只臭虫从高空跌落在地,挣扎着释放出沉沉的恶味.我们无处可逃,因为已经晚了.直到遇见那个情人.
在漫长的言语中,浩浩的流淌着欲望的河.寂寞恐惧的表情,压榨着淅淅沥沥的厌恶和痛苦,然而却极少反抗,一切似乎都无能为力.
苦涩冷峻的下面,孕育着丝丝遥远的力量,暗藏其中,伺机而动,在灭亡之际喷生.然而也就失望,也就颓然.母亲终于死在了一所空大的楼里,周围是羊,她称他们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杜拉斯的面容柔和美丽,无人可及.
她用全部的灵魂在太阳落下之时做一次用力的回顾,以情人的名义.宣告也许未完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