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新加坡而言,鱼叔更喜欢大马(马来西亚),大马是一个绰约多姿且低调的国度,没有新加坡的车水马龙,华灯璀璨,也没有其他国度的喧嚣红尘和过渡商业化。但马来西亚在整个东南亚绝对是一个自成一格,绿茵遍地,秀色可餐,斑驳陆离,值得一去的国家之一。突然觉得鱼叔的个性就是如此,喜欢内在的绰约多姿,外在的低调谦逊。而选择大马的槟城一游,完全出于鱼叔嘴馋的原因。
槟城(Penang),曾经拥有一个很浪漫的名字,槟榔屿。 这个远在东南亚海边的城市,颇具中国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特色: 一边是繁华的都市,一边是历史古迹。 最重要的是槟城被称为马来西亚的“美食天堂”,它高度包容了马来、华人(主要是福建和客家)、印度三大族裔的各种饮食。 小吃最有名了,因为语言限制,我对马来、印度小吃鲜有涉猎。吃过的马来小吃仅限于椰浆饭。椰浆饭(Nasi Lemak发音是吶西勒骂)差不多是马来的国饭了:椰浆煮的米饭,配上炸的小鱼干和花生米、半个鸡蛋、几片黄瓜,浇上马来传统的红红辣辣的“三巴酱”,包在新鲜的芭蕉叶里,就是一份基本款椰浆饭,咸鲜微辣,香气很浓,挺好吃的。升级版还可以有鸡肉、鱼肉等等。在大马印度餐就是喝过几次拉茶,实在太甜腻。
华人小吃是吃得最多的。槟城的小吃经营者是很有规矩的,有的只做早上档,中午就歇业,绝不会因为还有客人就延长时间,有的只做中午下午,有的只做晚档,甚至有的只做夜宵,晚上九点以后才出摊,一两点收摊。所以如果特别想去吃那一档的什么美食,一定要看好人家的开业时间。我去吃海尾海鲜、去广泰来茶室喝咖啡都吃了闭门羹。一般在排挡吃东西时,都常规要饮料。落座以后有人到桌边问你喝什么水,钱是饮料送上来的时候单给的。因为都是小本经营,共同租用场地桌椅,一般也就1-3RM。咖啡(Kopi,发音是考批)是当地人每天必喝的,1-2RM就可以买到一大杯香浓的现煮咖啡,味道因不同手艺水平而定。Kopi-O指的是不加糖和牛奶的黑咖啡。鱼叔去的“广泰来茶室”有老派的槟城人最喜欢的咖啡,古老陈旧的房子,简陋的铁栅栏门,我们很难想象这是槟城富豪们常来的地方。
槟城的面(Mee),有槟城虾淋面、咖喱面、云吞面、板面、炒面,排挡价格从2.5到5.5RM不等,如果是商场里或者茶室里会贵一些。中国人对美食的要求是“色香味俱全”,但槟城对美食的要求相对淳朴些,味道好用料足既可,色相的要求不高但味道确实不错,尤其各色汤面,汤才是主角。虾面、咖喱面要用新鲜海虾熬制,当地华语中,评价汤好喝的词语是:汤好甜!我推测是“鲜甜”之意。个人比较喜欢的是虾面/虾淋面、咖喱面。
粿条(福建话发音“贵刁”),就是广东的河粉,做成条带状的米粉,色泽洁白,滑爽有弹性。炒粿条是当地华人的当家早餐:烧热大锅,倒油烧热后,爆香蒜末至金黄色,倒入粿条、豆芽爆炒均匀就可把粿条推至锅旁,接下来再倒入一些油烧热炒鸡蛋,然后和粿条一起炒,过后可以酱油、蚝油、辣椒酱什么的炒匀,最后再放虾仁、蚝仔、韭菜一起爆炒即可,通常也要放在芭蕉叶上。热气腾腾,镬气十足。对于不喜太油腻的来说,汤粿条是更好的选择。就是清汤中下鱼丸、虾仁,汆肉末丸子,再下入粿条煮开盛出,加几根烫青菜,撒上金黄的爆蒜末既可,鲜美而清淡。
叻萨(Laksa,发音等同于拉萨)也是槟城特色小吃之一,类似酸辣粉。它的酸来自于酸柑,辣来自于青辣椒,都十分生猛。它还包含了虾酱的腥、香茅的浓香、洋葱末的热辣以及薄荷的辛凉走窜。没有吃过的人恐怕很难想象。但你可以想象,好多种的食料同时在挑战你的味蕾,你的舌尖被多重的味道服侍着,有种“舌花缭乱”的感觉。
也有做菜的饭馆,朋友带我去吃,食客云集,甚至有从外州驱车几小时跑来的。大多店面简陋,没有冷气,没有菜单,到了现场问“今天有什么菜”?老板或者老板娘会告诉你:苦瓜啦,蓊菜啦,豆啦,鱼啦,豆腐啦……。完全没有咱们熟悉的菜名,甚至有的店主华语也不太会,但菜的味道确实相当不错。槟城四面环海,海鲜也是特产。
甜品也是当地人的大爱,其中煎蕊、红豆冰和莫莫渣渣都是著名的消暑甜品。煎蕊,好像就是用班兰叶的汁把淀粉或布丁粉染成绿色,用漏斗滤成豆芽样,浇上椰奶、椰糖煮的红豆汤、碎冰,红红绿绿非常好看。吃起来香气浓郁,但鱼叔不能接受它的颜色太深。罗吔(Rojak,发音是柔家),是一种沙拉,黄瓜、青芒果、菠萝、莲雾等水果蔬菜切成块,配以炸豆腐,浇上花生碎麦芽糖浆和虾酱,用牙签扎着吃。 槟城有很多“饼家”,卖各种馅料的“饼”,可以买一些当做伴手礼。鱼叔比较喜欢胡椒饼,薄薄脆脆,淡淡的甜和咸,吃起来心理负担较小。
鱼叔的口福真好,刚好也是槟城水果集中上市的季节。最有名的莫过于榴莲。我们熟知的猫山王是最著名也是最贵的一种,可惜今年收成欠佳,还要预定。其实还有许多其他品牌,朋友在街边带我们吃了“青皮”、“葫芦”和“D11”。D11果味较淡,所以要先吃。青皮和葫芦都是奶油香味浓郁,果肉细腻滑软,其中一种还有淡淡的酒香。如同我们在国内喝绿茶,有不同的品种,在上海吃西瓜,有不同品牌一样。这个季节上市的还有山竹、红毛丹、占布拉(好像是菠萝蜜),至于木瓜、火龙果是一年到头都有的,新鲜甜美。
三两知己在槟城的美食中心,街头牌档或是小资情调餐厅,点上一份心仪的可口美食,一边娓娓而谈,一边欣赏四周的美景,不往槟城之行。
古城槟城,一个久负盛名的美食天堂,吃货们齐聚于此的怀旧小镇。鱼叔的眼晴是眼花撩乱,而鱼叔的舌尖肯定是“舌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