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块子带着胧月来到了赌档,屋里已是空空如也,小九被安顿在一张扶手长椅。胡大块子疾步上前,探着他的脉息:“无碍!只是穴位受制!”说罢伸手解穴,小九悠悠醒来,见到来人,忙起身道:“小颜子被掳走了,我们快追!”胧月见其无碍,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也算是落了地,看他心急火燎地,不由嗔骂道:“小鬼头,不要急,先把事情说清楚,咱们再做打算!”小九本就暗恼之前的自作聪明,此时被问到,不由愤恨:“都怪我,那老头早就打好主意让我们上钩,哪知我自作聪明,否则也不会害得小颜子赔了三年!”胧月上前安慰道:“先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小九于是将遇到中年人之后的赌局和盘托出。胡大块子不由眉头一皱:“此人内功修为惊人,竟能以声伤人,又能让你毫不知觉地就被制服,应是早年成名人物,又与赌有干系,我实在想不出来。”胧月在一旁附和道:“即是武林高手,又没出手伤人,我想颜清应该无恙,眼下人海茫茫,我们去哪里找他们,不如我们先回去,再等几日,兴许颜清还会回来找我们!”小九似记起一件事,忙拉着胧月去了一旁,说起了悄悄话,胡大块子一脸诧异:“你们主仆有什么大事不想我知道?这般神秘!”胧月只是偷笑,不多言语。倒是小九率先离了赌坊,却是仍不忘逞一时口快:“管你屁事!”
再说颜清两人行车了一夜,终于碰到了歇脚的茶店,两人叫了些吃食,车夫自去喂马。颜清看了看四下地貌,还是迷得昏头转向,分不清东西。王无后喝了口苦茶:“我们是去孔雀凹的路上,再赶上一天我们就能到重楼了,再就要走山路了。”“孔雀凹!”颜清不由惊叹道。孔雀凹乃是中原西南边界,与西佛国相邻,四面环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早年因盛产孔雀,故名孔雀凹,前朝大古马商硬是凭着惊人的耐力从中开辟了一条山道,虽是带来了贸易,却也带来人类的贪婪,如今的孔雀凹已名存实亡了。颜清望向车辕来时的路,蜿蜿蜒蜒,颜清不禁愁上心来:“先生,能不能让我书家书一封告知老父老母。顺便告知我胡大哥?”“你现在写来拖于店中小厮,附些碎银,让他留意来往旅客便是。”颜清忙取来纸砚,写了两封书信,交于小二。“小子,若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愿意放你走!”颜清摇了摇头:“君子一诺,掷地有声,怎能出尔反尔。”“好!好志气,三年,老夫定倾囊相授。你这娃儿耿直老实,老夫倒怕你日后行走江湖为人所骗。”颜清心有戚戚,忽闻他感叹爱护之意,心存感激,起身跪置人前,磕了一次响头:“先生授艺,即是师傅,颜清再此行礼致恩。”中年人执手相抬:“使不得,使不得,我一生虽是无大过错,却也行迹平平,不值你行此大礼。况且本是我使诈诱你上钩。”颜清羞赧一笑:“是我太笨,却不知那本光明典义如何下手?”王无后忽望向四周,发觉并无异样:“颜清,以后人众前莫要提此字眼,需以提防。此事待我们到了孔雀凹再作商议。”颜清赶忙禁口,两人也就安静地用完膳食,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