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错,无论怎样都无法救赎,或许是那时花开的不够单纯,以至于最朴实美好的年华得不到满堂喝彩。请记住总有光照不到的地方,可能青泥累淀,可能阴冷凄凉,但心里有太阳便都是正能量,无法救赎的错会被这正能量安抚,最终回忆起来或许温暖!也用余生去忏悔,去悲歌!
——引子
(一) 回忆·向日葵般的日子
云层重叠遮挡住强烈的阳光,从教学楼顶懒懒散散漂浮,好得意。像是在向楼内莘莘学子炫耀自己的自由,很悠闲。夏末就这样到来。
赵月落看着窗外正出神“那么下面这个问题就赵月落同学起来讲讲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吧!”窗外的鸟儿闻声汗毛竖起,顾自飞去。赵月落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向赵月落凌厉望去。赵月落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黑板,突出流利的回答:“列个二元一次方程组先求出An再用累加法即可把Sn求出。”班主任轻轻点头,示意正确但是眼神严厉油腻的褶子皱在一起,宽松的西装裤粉色衬衫角压在里面,并不整齐,屁股后一个角多露出来,滑稽异常。黑亮的皮鞋打在地上响声刺耳,缓慢走至赵月落身旁,居高临下在她耳测却故意大声说:“你这样的人就算成绩再好,也得不到满堂喝彩!”终于,她把头深埋了下去。课堂继续。
她想到了在老家那段与爷爷相伴的日子,那句“我来接你!”
那是母亲在城里生下她,迫于生活,托爷爷赵才生连夜带她回了老家,一个几百人的农村。赵才生一下子成了她的“监护人”。
那天小月落才刚出生,还没喝过一口奶,又由于连夜的奔波赶路,刺痛耳膜的声音变得暗哑,赵才生看着心疼一着急便抱着她去敲响说是她二姨的家门,因为是深夜了,手都敲红了。十一月的天很阴很冷,赵才生吧她放到胸前用外衣包裹住她。
这二姨也是刚生了孩子,看着一老一少站在冷风里,眼睛润了。赵月落喝到了第一口奶,安然睡去,赵才生见了心里高兴,连忙弯腰道谢!
赵才生年近60,伴儿走得早,几十年没带孩子,虽然生疏但好在有一手的针线活,点着煤油灯缝制了一个兜子,兜在胸前,从此一老一少在村里形影不离,尿布挂满了门前的院子。村里人见了好笑:“赵才生,你是不是等着他给你养老啊,一把老骨头还带个小骨头呀,哈哈哈……”赵才生话少,知道别人笑他,闷闷的也不说话。
慢慢的,小月落学会说话了,一口一个爷爷叫得赵才生是泪光闪闪,见了人就说赵月落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
赵才生还爱种花,最爱的便是门前地里的向日葵了。后来赵月落才知道未曾谋面的奶奶最爱的便是向日葵花了,向阳而生,一生都干净快乐。可惜,那时年少,赵月落趁着赵才生去别人家谈事儿的时候玩心大气,竟跳进向日葵田,于是向日葵田遍地狼藉。
傍晚赵才生回来了,眼前的景象使他怔了许久,反应过来,三步做两步跨进这两居室的屋子,从撅起一团的被子下面提起赵月落:“赵才生,不准打我,我已经吧洗脚水烧好了,快去洗脚吧!”其实这赵才生哪里下得去手,挥起的巴掌打在了自己身上。
后来啊,小月落长成了大月落,要去城里上学了,爷爷说向日葵虽然毁了 ,但心里的向日葵永远开着,他给小月落缝了一个蓝色的挎包,平常一个星期才有一两颗的糖果,那天装了一包,赵月落乐得直亲赵才生,车来了,她说:“要来接我啊。”他说:“我来接你!”
只是后来只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二)经历·深渊里无法呼吸
下课铃想起,她自言了一句“爷爷,我好想你啊!”
突然一个手影从她面前挥过,头好像被按了一下,她控制不住的摔坐在了凳子上“哟~拿小眼睛瞪我呢”说话的人用手撑在桌子上靠近赵月落肩上,恶狠狠说道:记住,你永远没资格瞪我,杀人凶手被全校唾弃,有本事你也……去死啊!哈哈……”说这话的人是同班同学刘怡然。头发烫过,戴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脂粉面具她旁边的女生都是她的跟班 。听到这里,赵月落害怕了,很害怕她害怕她们说的每一个字,她们并没有因为她的畏惧而离开反而说了句,让一切在今天下午解决吧,在那个楼梯口,你知道的!”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走时装在杯子里的红墨水轻轻倒出,赵月落从领子到校服裤红成一片。她反复说着“我没有~为什么,都不相信?”
一滴泪从眼框逃出,从鼻尖滑落,往事被敲击,在翻腾~
两千人观看的话剧表演,几百人几个星期几多坚持的付出,在一个晴朗没有失望的傍晚于大会堂开始了。傍晚时分,山儿披上红装,也像是参与其中,夕阳多美啊,不过好像自古以来人们都说“一日之际在于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只有一些可爱的人儿见了便都是欢喜,感叹都是清晰。
“赵月落,你上吧。林温婉这个时候还掉链子!”在门口坐着的赵月落听到叫自己便回头了听了这事儿一口拒绝。心想自己本来就是个来打杂赚点生活费的,这差事儿自己这样子肯定不行啊!
可在这紧要关头话剧社长也找不到可替代的人了。便生拉硬拽于是赵月落上场了,她记性极好,平常打杂女主角男主角对白记了点,倒也应付的上来,加上提词器就更好了,一场话剧演下来,掌声雷动。但我们都清楚临时的白天鹅卸下红装还是小鸭子。
原本的女主角林温婉听说角色被抢,其实那天她是故意的,原本只打算来晚好显示自己位置,但是后来来了以后却看到一个长的不如自己的陌生人上来台。“温婉姐,你说要我怎么办?”说话正是林温婉发小兼闺蜜刘怡然,对她唯命是从。
林温婉成绩是前列,是男同学眼里的淑女,女同学眼里的只能模范。刘怡然却对学习不敢兴趣抽烟喝酒,背处分是常事。赵月落每次考试都在林温婉前一名次,林温婉看她粗眉毛,黑皮肤,说话嗓门又大,但成绩却比她好。便开始嫉妒。现在又出了这事,她略一思考:“怡然,我要见她,在五楼楼梯口那里,你帮我吧!”
五楼。
“同学你好,是你找我吗?”赵月落开口。
见到她慢慢吧背对的身体转过来“是你啊,还记得我吗,每次考试都坐在你前面的赵月落!”见是熟人,赵月落张着大嗓门准备叙旧。
“闭嘴,!每次坐在我前面很有优越感是吧?”林温婉巴掌挥下,赵月落脸上鲜艳巴掌印,“你是什么东西,每次考试都压在我的面前,角色也要抢我的,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甚至不配来这样的学校里读书!”她咬牙切齿,张牙舞爪。
来不及躲避的一巴掌让赵月落很不解,但她也了解到这林温婉原来表里不一“知道吗?成绩是自己的,至于角色我没想过和你争……。”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告诉你,以后做人低调点,不然我教你怎么看清自己的位置!”她走进狠声说道,挥起手准备再打向赵月落,赵月落往旁边闪,她挥了空,脚下踩滑。
她摔下去了,赵月落想要救她已经来不及了,林温婉死了,头上开了一个大洞。
赵月落成了全校敌对的存在,好像在那以后像她吐口唾沫都是英雄,都是道德高尚的表现。
她的家庭被刘怡然调查,于是全校都说她是农村的穷酸鬼,是妄想来城市改变命运的丑小鸭。爸爸是水泥工,妈妈是别人家的保姆,妈妈因为得过乳腺癌所以没有了乳房,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她会在深夜梦到林温婉掐着她的脖子不松手,让她去死,也说她是杀人凶手,她挣扎着从梦里醒来,她害怕了很害怕,她越来越不爱说话了,老师们看她的眼神也另类。
他们在她的身上泼脏水,说她是“杀人凶手”,他们觉得她罪大恶及,他们在她的桌子上写“两个爸爸”,他们在她身上倒饭菜,他们把口香糖黏在她的头上,在她心里划上道道伤痕,然后百般羞辱。
但是啊!从来没有人想拉她一把,她总会在要撑不住的时候想,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三)抵抗·那时花开
下午很快便来到了。
楼梯口上下围满了人,水泄不通,见她来了,大家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要看好戏的兴奋。人群中央是刘怡然,见她来了,做出嘘的手势,四下安静。
赵月落从人群让出的道慢慢走来,“终于,结束了!”她心里想着。
刘怡然凑近她,小声说“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声音里都是嘲讽。赵月落不答。
刘怡然放开声音大声说“同学们,杀‘杀人凶手’来了,就在这里 她害死了我们无辜的林温婉同学,大家说,要她怎么做啊?”议论纷纷,最大的声音在说“偿命!”……
“够了。是啊!我害死了林温婉,我该偿命,但是如果我死了,你们知道谁该偿命吗?”赵月落泪流满面,声音梗塞,“是你们,是你们的‘两个爸爸’,是我现在身上还未干的红墨水,是你们一次次的羞辱……”她用手指向他们“我诅咒我死了以后你们会在夜里做梦,梦到变成我,然后口香糖黏在你们的头上,羞辱都换给你们……哈哈哈”
她的脸色扭曲,他们惊讶,惊讶于她的反抗。他们害怕,害怕自己变成她……
突然,她纵身一跃。
她看到爷爷了,原来爷爷真的会来接她,她看到了向日葵花田回来了,里面种着向日葵,种着快乐!她跃去与爷爷,去与门口的向日葵那,跃过这些人的世界!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部分情节借鉴悲伤逆流成河,码了很久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