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天使
第 14 章 公园之约
在万祥集团职工宿舍里，曹如芳找到了独孤明。昨天，程一蝶谈到自家情况时，她突然想到了他。凭直觉，她肯定独孤明会帮程一蝶。
不约而来。独孤明颇感意外，尤其是周末。
万祥集团的主打产品是安赛蜜。产品全球直销。职工宿舍紧挨着生产车间。一股刺鼻的气味，越过工厂围墙，弥漫到宿舍里，真是无孔不入。
“好难闻，一股硫磺味！”曹如芳时不时地捏一捏鼻子。她不明白大哥怎么能忍受这种难闻的气味。
“忍着点儿，很抱歉！”他有点过意不去。
“想在这个鬼地方长期呆下去！”
“嗯！”他应答着。不过，他又摇了摇头。老实说，他也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曹如芳一头雾水。直觉告诉她独孤明似乎对自己隐瞒了很多事。他谜一样的存在使她产生了一定要解开谜团的勇气。她天生就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女孩。然而，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位大哥姓甚名谁。一想到这事，她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有要紧事找你……商量！”曹如芳想直接说有要紧事找他。突然想到自己与他并不算什么，直接来找他有点唐突，她认为还是加上“商量”两个字为妥。
“嗯！……到外面去谈！”独孤明一边说，一边穿上工作服。
曹如芳更是一头雾水。独孤明穿工作服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大哥同自己到外边去散步，又不是去上班。况且，便装打扮的独孤明更能显示他高大英武的男儿本色。
“你还要上班？”
“外面空气好！顺便吃晚饭！”说到吃晚饭，独孤明有点犹豫。他无法确信曹如芳是否有时间。他知道干她们这一行，时间就是金钱，尤其是周末。
“吃晚饭免了！我还要赶回城里去！”来万祥集团之前，她就算过时间，到大哥这里来，把事情谈完就赶紧撤退。黄昏之前必须回城，自己有个重要约会。
“沿厂前大道往前走到十字路口，在那等我！”穿好工作服，独孤明并没有马上出门的意思。曹如芳十分纳闷。但还是按大哥的吩咐做了。
马路上也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醋酸味。公路上很嘈杂，来往的货车、自行车、摩托车发出的噪声不绝于耳。残破的水泥路上灰尘满天。大道两边是一些小型工厂。成群结队的工人从不同的工厂里涌出来。
走在大道上，曹如芳越来越困惑不解：大哥堂堂一个武术教官，怎么会选择在这个鬼地方工作。并且，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大哥不想让同事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意识到这点，一股强烈的自卑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决定回城，她朝着公汽站走去。走到公汽站时，程一蝶的焦急面容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这样回去如何向程一蝶交代。苦笑着，然后，一转身，她又朝十字路口走去。
“想回城？不是有事要与我商量吗？”她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独孤明也正好赶到。他显然感觉到了曹如芳脸色的变化。大道两旁的法国梧桐伸展着浓密的枝叶。醋酸味没那么浓，隐隐约约在空气里弥漫。
十字路口往左拐就是个小公园。那里人不多，很静。这是个三不管地方，位于江城市和安州市之间。公园里很静，有几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工人在那里锻炼。独孤明一走进这个公园，就与他们融为一体，只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这是曹如芳区别大哥与别人的唯一特征。突然，曹如芳对大哥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她总觉得大哥实在很怪。
公园深处有供休憩的长木椅。昨夜下了场雨，椅子上湿漉漉的。独孤明脱下工作服，铺在上面让曹如芳坐下。这让她多少有些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