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年的努力,我熟悉了三门峡的地形,掌握了移动公司的资源,也跟相关人员建立了友好的合作关系,更提高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和设计水平,可谓是风生水起!然而,在这段时间里,我的老板在山西却连连失利!
由于合作方的背信弃义,我们逐渐失去了山西境内所有的市场,兄弟们为了不坐以待毙陆续递上辞呈另谋高就,众人簇拥的老板只剩下我一个员工!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仅靠我一人在三门峡的微薄收入维持生计!
2010年下半年,老板又招募了一批新员工,重整旗鼓,准备再造山河!这一次他亲自挂帅,远征去了贵州。
半年下来,成绩可嘉,小赚一笔!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他决定放弃三门峡的蝇头小利,让我也出征贵州。军令如山,纵然我有万般不舍,也不得不弃而从之!不过我并没有带走我全部的家当,总觉得跟峡市的缘分还没有走到尽头。
出发的那一天是2011年3月5日,差5天就是到峡市的两周年纪念日,当火车开动以后,我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脑海里浮现了过去的一幕一幕,我暗自说到:峡市,等着我,我一定还会再回来!
晚上到了郑州火车站,停留片刻后,又转乘了开往贵州的列车,老板说让我到凯里下,我打开手机搜了一下这个地方,度娘说:凯里市位于贵州东部,是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首府。我突然对那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脑海里浮现出电视里那些少数民族身着盛装、手舞足蹈的欢庆场面!辞别峡市的伤感,已然消失!
由于坐的夜车,窗外十分暗淡,但是我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生怕错过沿途的美景!
贵州一行,有着诸多难忘的经历:
(一)浅识凯里
十八个小时后,列车抵达了凯里。出站后眼前看到的一切让我有种穿越的感觉,好像回到了解放前,一排排破旧的房屋,一条条脏乱的街道,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村民!坐上公交车,上了一个坡儿,转过了几道弯儿,穿过了一个山洞,而后,眼前的景象才有了个现代城镇的模样。
接头的人下乡勘察了,明天才回来,我只好找个旅馆落脚。安排停顿后,我迫不及待地夺门而出,趁眼前有空,我要好好逛一逛这个陌生的城市。
凯里跟三门峡一样,都是十分娇小的城市,但不同的是这里有着它独特的风景。在大街上,你会看到很多身穿民族服装的货郎担,一般都是担着自家种植的蔬菜瓜果;在街头巷尾,你会看到很多年龄稍大的妇女,她们也穿着民族服装,蹲在凳子前低着头给坐在凳子上的“老板”擦皮鞋;在繁华的街区,你会频繁地遇到衣着光鲜的少妇背着幼小的婴孩儿;在步行街周围几乎全是影院,且门票相当便宜。
我没有在人群中过多停留,也没有去影院看电影,而是找了个地儿吃了碗面赶紧回去睡觉了,因为十八个小时的车程我几乎没合眼!(至于当地的小吃,胃不好的我不敢贸然尝试)
(二)不听话的孩子
第二天到了办事处跟接头的人见了面,他说次日会有人带我去贵阳,今日无事,暂且休息。由于天降大雨,无法出去游玩,只好憋在屋里看电视。
傍晚时分,母亲打来了电话,说找人给我算了一卦,明天我“交运”,嘱咐我最好不要出门,实在要出也要等九点以后,不然不但会吓跑好运,还会遭遇恶运!
次日一大早,一老一少推门而入,经介绍他们就是要带我去贵阳的人,于是简单收拾了东西,随他们出发了,而昨晚母亲的叮嘱早忘的一干二净了!对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我向来不在乎,不过这一次似乎真的是应验了!
(三)金色海洋
随我前往贵阳的老少配原本是专心搞施工的,经我老板忽悠后,开始兼职搞设计,但对绘图、预算啥的一概不知,但人家有车,路熟,老板特地将我安排进来跟他们组成一个黄金搭档。
从凯里到贵阳将近200公里,道路两旁皆是连绵起伏的大山,看到这些我才意识到在三门峡看到的所谓的大山跟这里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突然惊叹到:“快看!满地的油菜花!”他们若无其事地继续之前的状态,许是早已司空见惯!
转了一个大弯儿后,司机在路边停了车,老汉说让我感受一下油菜花的魅力。我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擦了擦眼睛向四周环视一番,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在微风的吹拂下犹如金黄色的阳光映射在荡漾的海面,美不胜收!我拿起手机,想拍下这迷人的风景,可惜手机像素太差,根本拍不清楚!好在那老汉刚买了新手机,而且像素很高,于是借了过来,连连拍了数十张!
因为公务在身,拍完照片后就急忙上车,继续赶路了。倘若是我自己走到这里,一定会美美地欣赏大半天!
(四)邂逅初中校友
到了贵阳后,由于接头人繁忙,约好次日见面,三个人只好找宾馆休息。在QQ动态里,我突然发现有个校友也在贵阳,于是跟她联系了一下,她约我晚上一起吃饭。
这位校友就是李同学,她是我初中时期的邻班女生,毕业后来到了贵阳,先是给别人打工,后来自己开了店,专门做窗帘。从2004年毕业,到2011年重逢,中间间隔了七年!七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羞涩的女生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在三门峡两年没遇到过熟人,出来几次反而每次都会遇到同学,并且还都是漂亮的女同学,或许是我命犯桃花)
见面后,看到衣着光鲜、打扮时尚的她,我自惭形秽,因为当时的我穿着在当时还没有流行的破洞牛仔裤!她带我去了西餐厅,让我点餐,我可从来没去过西餐厅,只好让她代劳,她给我点了一份牛排,问我要几分熟,我很是纳闷,吃肉当然要十分熟了,不然还能吃生的?她笑了笑,给我点了八分熟的,她自己要了五分熟。饭菜上齐后,我发现没有筷子,倒是有一副刀叉,无奈,只好尴尬地凑合着吃。一边吃她一边跟我介绍了贵阳这座城市,它四面环山,处处是山洞,处处是高架,交通十分拥挤,而且由于贫穷,闹市区多有小偷出没,嘱咐我一定要多加小心。又跟我讲了她来贵阳的经历,还有她浪漫的爱情故事,不管是她的事业还是爱情都令我羡慕不已!
跟她分别后,我赶紧找了个面馆又吃了一碗面,吃西餐,可是填不饱俺的肚子!
(五)塔下之围
这次合作的单位依然是移动,对方给了我们几十个站点,分散于息烽县、开阳县和花溪区。
有一次,在息烽县一个信号塔下,为了确认是否是移动的塔,我找一村民问了一下,结果问出了问题,那人没有回答我问题,反而向着村子大喊一声:“移动公司的来了!”声音刚落,后面陆陆续续来了众多村民,他们手里握着锄头、镰刀等工具,将我们团团围住!
原来之前施工队在此施工,践踏了村民的农田,说好了给予赔偿,结果一直没给,还没人露面。我们阴差阳错地被当成了替罪羊,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放我们走,硬说我们是移动公司的,即使不是也脱不了干系,必须把问题给解决!双方僵持了大半天,最后村长赶过来,看了我们手里的材料才驱散了村民,为我们解了围。以后在贵阳的日子,我可再也不敢随便问村民了!
(六)麻辣香锅
随行的老少配一个是重庆的,一个是四川的,都是超能吃辣的主儿,每天除了早饭外,都在在火锅店吃的饭,而且经常是吩咐老板要超辣、特辣,甚至变态辣!起初我是极难适应的,每次都是在他们点完后我立即让老板换成鸳鸯锅,后来吃着吃着也习惯了,而且在潮湿的贵州,吃点儿辣椒并没有像在老家那样难受。
那里的菜还是挺贵的,但是米饭很便宜,即使是一个人吃饭,他们也会给你端来一个很大的木桶,里面满满一桶米,仅收一块钱。
(七)闭门造车
下乡勘察,这俩人还是蛮专业的,熟悉地形,也不迷方向,但是在过程中很少有下车绘图的,每天回来后,那老汉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在上面写出两个基站的名字,然后画一个直线,上面写了个大概距离,就这样丢给我让我在电脑上画图!我懵了!路况呢?参照物呢?方向呢?凭空捏造吗?这能叫设计?这能引导工程队施工?这俩人也太胡闹了吧!
我连忙拨通老板的电话,如实相告,结果他的回答是:随便画!天呐!设计也能闭门造车?可是老板都说了没事,我也只好照做。不过作为完美主义的我可不是真的想他说的随便画,我打开卫星云图,看着上面的参照物,再结合自己的印象,将图纸尽量画的像模像样。
(八)臭汉泡脚
那一天在开阳的大山里转了一整天,由于路况特殊,很多地方不得不下车徒步,晚饭后,老汉带我俩去了足浴店。
当脱去鞋袜的那一刻,几位原本面带笑容的服务员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因为三个人的臭脚丫子味一个比一个冲!老汉幸灾乐祸地说:“物尽其用,钱要花得值!”有个服务员笑着说:“大哥啊,下次您再来我可不敢为您服务了,万一被您熏死了,您岂不是要吃官司!”众人哄堂大笑!
(九)老板失联
结束开阳的任务,又去了花溪区,在花溪区印象最深的是贵州大学,南北两个校区极为奢华,只可惜俺只是个过客!后来又去了毕节,很遗憾与一个叫“百里杜鹃”的地方擦肩而过。
完成所有任务后,三人返回了凯里。此时我兜里的钱也几乎快要花光了,我掏出手机,找出了老板的电话,想跟他汇报一下工作,顺便再支点儿钱,可是一连拨了几次都无法接通!
第二天老板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同样是无法接通!我坐立不安,他出什么事了?“畏罪潜逃”了?还是意外身亡了?他最好别出事,不然我这几年可都白忙活了!
跟老汉借了200块钱,买了一张返回郑州的车票,我打算回去找他!因为下个月我的婚期就到了,我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更不想空手回家结婚!
一路上我思绪繁乱,原本经过一个月的苦战完成了任务,应该是喜事一桩,没想竟遇到如此下场!我突然想到那天母亲的交待,难道是因为我的不听话,赶走了好运迎来了恶运?
回程大半时间都是在白天,窗外美丽的风景清晰可见,而我却没了赏景的心情!
我能找到失联的老板吗?且待下文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