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你我是彼此的心有灵犀一点通,甚至连那一点都稍显多余。多少机缘巧合,才会有今日这样的机缘,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让我忍俊不禁,故而动笔写下了这段与你有关也无关的文字。
你是我的小王子,我是你的玫瑰,因为一如既往的默契,也因为姓与名的另一种浮想联翩。以我之名,冠你之姓,组成了我们多年的通信的结束语。我们有太多数不尽且刻骨铭心的过去,以及无数亲昵的爱称。即便高中后,不在同一座城市,依旧喜欢手写寄信,那是一种怀念也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心意相通。我们,都喜欢这样的方式,在等待信件送达的时间里,平静的生活也开始不平静,似乎在这段时光里,有无限美好的希冀在时光中流淌!
是啊,并不是所有人,都曾经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友人,而你是同学,是闺蜜,是知己,是我自己选择的家人。
人生,没有几个幸运儿可以一帆风顺随心所欲,总会有挥之不去的黯淡随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捡石头的呢?很小很小的时候吧,没有具体的年限。那时候的珍宝在现在看来可能多多少少有点可笑,毕竟是粗石中的粗石。
但爱意确实是那时候埋下的种子,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发芽且茁壮成长,是参天大树还是春风吹又生的小草,只能静待时光。
家中的石,有自己跨越千山万水从甘肃路边发呆捡的小黑球;有吾父打鱼时,在河边搬回等待我回家的惊喜一袋大石;有小学时,去表姐家看我爱不释手而送我的第一颗雨花石;有吾弟陪我在大雨滂沱的江边,打伞一起捡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天黑看不见的粗玛瑙;有男友开车来回六百公里从宜昌冬春的雨幕里,瑟瑟发抖且浑身湿漉漉拉回的几百斤宜昌石。
太多太多记忆,汇成了这一条爱好之路,由石而起的爱意,滋养了我自由的心,去肆意的感受自己内心的呼喊和召唤,磅礴的爱意逐步发芽,在家中的大半年里,似疯似魔般,开始了来来回回的捡石之行,粗略估计,应有千斤之多。
三毛在撒哈拉做拾荒者,有荷西捡骆驼的头骨作为爱意的具象化。在某些人的世界里,这可能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可是啊,这不正是这个世界的最友好的表达吗?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是多么不易,那么那个和你一起“拾荒的人”,你遇到了吗?
和小王子在去年的夏日里,在高考结束后,一起去了一趟威海,大海的辽阔和蔚蓝,在抚慰我的眼睛后,也逐步令我放松。骑着小电驴,在海边肆意的奔驰和打卡,留下了无数的珍贵记忆,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有妈妈的大小孩。在威海的某个海边,带上小铲子和彼此,绕过某个大学去到海边,挖到了一只不足一厘米的小螃蟹,在埋头捡贝壳的细碎里,一颗拇指大小的木化石,圆润的躺在沙滩上,好不惬意!于是我迫不及待的拾起,反复抚摸确认,带它归家。
之后,一成不变又瞬息万变的沙滩,在我们走后又归于喧嚣,来来往往的人,不绝于耳,我们眼中,除了美景和彼此,容不下其他。
那时的我,对于雨花石一知半解,只是喜欢捡石头,和雨花石无太大的联系.是狐主任对南京雨花石的揭秘之旅,打开了我对于雨花石迫切的认知,于是一边捡一边学习,孜孜不倦的汲取着相关的知识,如今也认识了一些石头,算是一个稍显及格的捡石人。
也因为雨花石,认识了好多志同道合之人,有交流捡石心得,也有抱怨家人不懂的无奈。我的小王子,并不喜捡石头和贝壳,她只是默默的陪伴,享受海风的吹拂,似乎是给彼此留下些许的留白般。
拾荒者是自由的,金钱会束缚着她,却也可以让她恣意的做自己。
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在真正明白自己之前,似乎有很远的征程需要走过。有些人会伴你一路,让你不至于形单影只,作为群居动物的人,在过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年龄后,是选择大隐于世还是泯然众人矣,每个人的人生答题卡,最终只能自己去填写。
没有标准答案的人生,在磕碰和跌倒中,慢慢站起,开始思索并且朝着那条属于自己的归途不断摸索前行。
寄情山水与喜好收藏,都不过是个人选择,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即便没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生于南京,却感谢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只要有心,必然有所得!
在无数昏昏沉沉睡去的夜晚,在无法满足自己捡石欲望的白天,多少次梦中都狂喜于自己想象中捡到的那颗——可能不存在却也可能在静默等待有缘人的那颗独一无二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