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夜里,在山的这边,虫鸣蛙叫,炎热无比。大汗淋漓的吹着电风扇,霎时,连续响起三声“哈秋”,于是乎,我抓住了三伏天的尾巴,感冒了。
夜已深,喉咙干燥无比,就像十几年闹大旱一样,在喉咙处撕了一道口子,多少水都无法决绝,修补这裂缝。我惹着烈火焚身的感觉,熬夜一夜。
第二日,回至家中,老太太给我煮了碗姜粥,热乎乎,麻溜的吃了进去,又是大汗淋漓。躺下,睡了。午起,感冒似乎加重了,老太太又给我艾灸,还是没有好转。又得准备回校,想着医院就在对面,就一感冒,还是别拖了,去看了吧。
遂行至人民医院,找到熟识的医生,他刚好关了门。于是,他推荐我去他隔壁,我就去了。
敲门“医生,你好”。
医生:“怎么了”
我:“感冒”
医生:“多久了”
我:“昨晚开始”
医生:“张开嘴巴,啊”,喉咙以前经常发言吗?
我:“没有啊,很久没有了”
医生:“好了,去交费吧”
一交费,八十三块大洋。吓傻了,没打针,没点滴,这开的是什么药哇。一拿药,一盒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胶囊一盒裸花紫珠颗粒。惊呆了,顿时,气从心上,万千委屈,憋在心头,无处安放。
不是说“医者父母心”,不说中医的“望闻问切”,就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钟声,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同是服务行业,为啥不能多点耐心。我一不看霸王医生,二也没占用你下班时间,既不问药物过敏,也不把脉。回头我想想,我还真应该感谢他没让我去做各种检查。
一粒胶囊,一包冲剂,半夜我起来吐了三次,酸水都快没了。真的很想,相信相信的力量。可我不知道,该从哪去找这相信的力量。以前搭车,有个大叔说,去医院,那就是“小病变大病”,“大病变死病”,这话快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到底是无风不起浪。至少社会上不会称医生是“臭老九”,至少我觉得“白衣战士”和“白衣天使”有些高大的形象。
只是,到底是社会遗失了,还是我们把自己都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