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个人眼中,就有一百个鲁迅。
他是救国的伟人,是名动天下的文人......但同时,他是渣男
他是伟人,看他的“曲线救国”;他是文人,’看他铿锵有力的文章。他是渣男,只需看朱安一人。
1、不爱却娶
或许用“不爱”两个字,不太恰当,因为鲁迅对朱安的态度,是嫌弃与鄙夷。
他嫌弃朱安一潭死水、毫无生气的面貌,嫌弃她因为封建礼仪而裹上的三寸小脚,嫌弃她见识短浅,毫无深度的思想......
他对很多人都和蔼友好,却唯独对最应该亲近的人,却用尽了恶劣的神情。
朱安,生于绍兴城一商户家。虽然容貌不是美丽动人,但也温柔贤惠,若是放在旧时代,也是闺中女子的典范了。
她和鲁迅的婚姻,被老一辈的人称为天造地设,是相当般配的。
但和徐志摩、郁达夫这些人一样,鲁迅也对这桩包办婚姻持抵触状态,但也终究没敌过周老太太的一封病书。整整拖了八年,最后从才日本回国,与朱安完婚。
婚礼上,鲁迅一脸严肃,但也没有意料之中的反抗,他合乎着所有礼节,甚至安上了假辫子,走完了婚礼的流程。
而对于朱安来说,这场婚礼本该是高兴的,窃喜的。却因为一只掉落在花轿前的绣花鞋,让她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那天,锣鼓喧天,是他们共结连理的日子。她一身大红嫁衣坐在轿中,她还特意穿了一双大鞋,里面用棉花塞得满满的,如此这番,只是因为她知道鲁迅不喜欢她这双小脚,想讨他欢心。
可天违人愿,当她下轿之时,那双大鞋终究是因为不合脚,而掉在了地上。将朱安那双丑陋的小脚暴露在人前。
这件不吉利的事情,似乎预示朱安这不安稳的一生。
2、娶了却不碰
鲁迅拖了八年,将朱安彻底拖成了老姑娘,才与她拜堂成亲。可是婚后,鲁迅一句话,着实让人心寒。
她是我母亲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这是母亲送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负有一种赡养的义务,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新婚当夜,朱安一人坐在新房内,看着闪闪的红烛,暗自抹泪。
她一个旧时代的女人,只知道服侍丈夫、相夫教子是本分。却不懂丈夫为何让她独守空房,她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丈夫如此对她。
婚后第四天,鲁迅便急匆匆地收拾行李,去了日本。
临行时,朱安跟在人群后,去送她的新婚丈夫,却没得到鲁迅一个眼神。
直到几年后鲁迅回国,将一家人连同朱安接到了北京,朱安与鲁迅相处的机会才多起来。朱安以为凭自己的细心和努力,定是能得到“大先生”的另眼相待(朱安称鲁迅为“大先生”)。
可是,她到底是低估了鲁迅对她的厌恶啊!
主持家务的朱安每天只有早午晚同鲁迅有三句日常的、每天一样的对话,此外,他们就很少有能够一起叙谈的可能了。她爱丈夫,忠诚于丈夫,一切寄托于丈夫身上,但是她不懂得他的心,不懂得他的事业。
鲁迅甚至将一只箱子和箱盖分两处摆放,一处放洗好的衣服,一处放要洗的脏衣服,为的是将接触减到最少。
有人将徐志摩和鲁迅相比,说虽然徐志摩和鲁迅虽然都抛弃了原配,但至少鲁迅不招惹朱安,从不碰她。
但我却觉得朱安比徐志摩的妻子张幼仪更加可怜,最起码徐志摩给了张幼仪做母亲的权利,让张幼仪晚年有所依靠。
朱安呢?一辈子孤独到死!
3、第三者插足
或许对于鲁迅的女人,更多人了解的是许广平,并非是朱安。因为许广平结束了鲁迅苦涩的生活那是让鲁迅拥有爱情的女人, 还让鲁迅享受了做父亲的幸福。
深情意切时,他们相互表露爱意。
鲁迅说:“我对于名誉、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枭蛇鬼怪够了”。这所谓“枭蛇鬼怪”,就是又有“小鬼”、“害马”之称的许广平。
许广平在《风子是我的爱》中,写到,“即使风子有它自己的伟大,有它自己的地位,藐小的我既然蒙它殷殷握手,不自量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于我们不相干,于你们无关系,总之,风子是我的爱……”
可是,鲁迅许广平有多幸福,朱安就有多么不幸。
朱安没办法为周家延续香火,因为他的大先生碰都不碰她。虽然婆婆对此颇有微词,但也无能为力。直到许广平生下周海婴,这让周老太太非常高兴。
十几年的照顾之情,真真不及这一个孙子啊。
其实鲁迅撇开朱安,走向许广平,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义无反顾。
1926年8月,鲁迅携许广平南下,但还没勇气在一起,两人约好先分开两年,一到厦门,一至广州。两地书就写于此时。不到半年,鲁迅就到广州,两个人又在了一起。不过鲁迅不敢公开两人的关系。
鲁迅与许广平离开广州到了上海,正式同居。鲁迅却仍然不敢公开两人的关系,一栋楼,他自己住二层,让许广平住三层,对外声称许广平是他的助手。后来带许广平去杭州玩,应该就是度蜜月。住宿的时候,鲁迅还把许钦文叫来,让他睡在中间,鲁迅和许广平分睡两边。
到后来木已成舟,他也会没有底气的,以“反包办”、“反礼教”这些新文化名头,为自己辩解。
4、朱安独葬一处
鲁迅死后,朱安的一度十分清苦,每天以萝卜清粥为食,寒风落叶相伴。
1947年6月29日凌晨,朱安永远地闭上了双眼。那时候,她身边没有一个人。
在世上度过了六十九个春秋,却孤零零地数着日子过了四十多年。
临终前,她泪流满面地恳求身边的人,能将她葬在大先生身旁。可最终,也没能如愿,她葬在了西直门外保福寺处,没有墓碑。
时势造英雄,时势也酿悲剧。
若是朱安生在古代,也是个中上阶层的人家。嫁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相夫教子,温柔贤惠的她必将是个贤妻良母。
可终究,她在一个特殊的时期,嫁给了一个特殊男人,造就了她悲剧的一生。
愿她来生,嫁一平凡人,幸福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