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是,瘫倒在床上也逃离不开这感冒的折磨。我也好久没有吃过丰盛可口的饭菜了,文艺是可以填饱肚子的吧,有谁可以告诉我。待到我把卡里32.8块花完,我就把那些纸张撕成片,一把一把往嘴里塞,看谁还否定我。
我不是吃不饱饭,我过的也还好,虽然不如你们年薪千万,但你们也千万别同我说读书无用,理由是你过得比我好。我也不用带着拉力称去菜市场久久对不出昨天跟今天的食品差价。我也不用为孩子学业加难自己的无力感增生而烦恼。我知道,这种事你们交给保姆,家教就好了。而我仅只喜欢自己经历的满足感。没有物质的生活是空中楼阁,否定这话的不是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者,就是未经世事的小孩,放到现实来说,这话强大到无可反驳。(这段是从喜欢的作者那搬运的)显然,我两者都不是。所以这话,很酸,很酸。
跑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从操场中跑出去,我就是这样子被遗留成毕业不了业的那个人吧。时间只给了我一张照片,连筛选的余地都没有一一迷惘者。最怕的就是同家人告知现在的境况。跟妈妈通了一通电话,挂了电话后咳了好几分钟,也包括眼泪芯。我在身体不好的时候总会想方设法变得更不好,比如吃个甜筒,再比如大口大口地喝冰可乐。身体再怎么不好也会有个限度,过了那个特定的节点,就突然好了起来,同生病之前无异。
跑完步喝的银耳汤里混了一丁点西米露的味道,一个人经历的事情偶然性很大。我又点了一份早餐,把剩余的钱花成一位数。2块钱的小笼包涨到了6块钱,越说到后来,越觉得袋兜里的这几块钱让我踏实。所以我变得更像大人了,没有小时候是石头剪刀布的那种果断,每每起手只是攥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别人的手,生怕输了最后几块钱的底气。 这也是许多人的底线,不值钱,就几块而已。
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校门口的乞讨的爷爷,就把仅剩的几块钱都给了他,我会为了这愚蠢的善良而开心很久,所有的犹豫都会一扫而空,转而为的是对接下来事情的三分热度,比如练字,看书。待到热度消去,心情平复,才会回想起那么几块钱是多么重要,我开始慌恐,不停地倒翻抽屉。确实翻到了一百块,也没多想,就是多让这样的恍惚日子增长了一些。我偷偷对比过周围的许多同学,我都不如他们(这句也是),但想想也是时候回家种地了。
我从来不拖欠什么,也不会有长久的利益往来,亲兄弟明算帐,也可以说我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书生。那么问题来了,被我花掉的一百块是回家的路费,我怎么拉下脸来同他们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