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自由写作的话,感觉一天都会很有精神。自由写作也好,写小说也好,总之一天以写作为开头的话就会发生奇妙的事。其实这也只是我的错觉,写作并不是万能药,把我们从无聊的日常中解救出来,这种功效应该是没有的。
晚上写作的时候,感觉会有文字不断从脑海冒出,早上写作却不是这样,因为大脑非常清醒,有各种事在脑子里活动着,思考非常分散,无法集中。这么说起来好像有点奇怪,一般人是睡意浓浓的时候才会觉得思考分散,但实际上在身体很困的时候,大脑也会慢慢过滤掉无用的思考,人们就有机会想一些“无益而浪费时间”的事了。
就是幻想,写作也是幻想的一种。这些事会压抑在大脑深处,被许多我们的理性所认可的事情压制,然后在深夜,理性睡去,它们就会出来活动。
我也在早上五六点钟的时候醒来过,那时可以进入写作的状态,我只体会过一次那种感觉。后来有一次醒来只觉得头痛,没办法静下心来。
我在研究最近为什么无法好好写出小说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家里突然养狗了,我们家的狗虽然不怎么叫,但是却会很容易让人分心,狗就像孩子一样必须有人陪伴,和猫的性格天壤地别。还有一些原因,我也不怎么知道,可能是我不愿意牺牲睡觉的时间来创作了。前天我牺牲了睡觉的时间创作,那感觉意外地很好,可是到了早上就会马上没有状态,怀着兴奋的心情睡下,等待第二天来临,等身体充满电,又可以继续写作,但这也是奢望,因为白天的时候,“创作脑”是沉睡的。这也许和光线有关,普通人在进入夜晚时,光线渐渐黯淡后,大脑就开始分泌褪黑色素,所以他们会很快进入梦乡。我的情况可能也是这样,大脑开始分泌催生睡意的褪黑色素,但与之同时,另一种激素也开始分泌,不管之前它是否被什么科学家命名过,但我还是决定亲自来给其命名:创作激素。这种东西会和褪黑色素一起分泌出来,他们像是极好的搭档一起工作,褪黑色素负责击退白天在脑中统治的理性,这种理性不是在我们编辑文字时的“语言理性”,而是只会朝着功利的方向不断前进的理性,总之褪黑色素会把那些有用却无趣的想法都麻痹,让他们进入沉睡状态后,写作激素就可以发挥作用。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的大脑真是可爱,每天都在发生这么神奇的事。我真想看看有关写作激素和褪黑色素一起战斗的纪录片,会有这种纪录片吗?BBC一定做得到。但在那之前,我会先在自己脑中排练一遍。褪黑色素如果拟人化,应该是怎样的角色?也许是很狡猾的,喜欢使用迷药的药剂师?或者是骗术高明的,催眠师,亦或是,毒药制作师……感觉好像是RPG的角色建模。但是褪黑色素最终会成为收场者,所以写作激素也会被它击败,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就不能算是搭档,应该是写作激素是独行侠,在褪黑色素发挥作用的时候,趁乱冲出来拯救无聊的大脑。
写作激素的角色设定可以是,喜欢睡觉的猫咪……为什么不是人类呢?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因为猫咪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开始变得亢奋。跟猫咪沾边的角色可能都是猫耳属性的人……那样的话会很无聊,这种角色太常见了。如果是沉睡的喷火龙也不错,不过龙是夜行性动物吗?我只能想到邪恶的恶魔龙,在晚上飞来飞去。也许应该设定成乌鸦,晚上就会兴奋地在坟墓周围盘旋,发出干瘪的叫声,坟墓也不是真的坟墓,只是被埋葬的,创作欲望而已。所以乌鸦就把这些创作欲望拖出来……这样一想,不如设定成掘墓者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