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相惜——老书新读《彼岸》

此篇写于2009年7月,当时旅美作家於梨华78岁,又是七年过去了……


彼岸( 2009-7-7 15:15 )

78高龄的旅美作家於梨华,以一部《彼岸》,抒解了即便在地球的另一端,却因华夏血脉而亘古不变的家族情、母子情、手足情,读来如亲历一段暖伤,温馨款款,却也伤痕历历。

於梨华的语言是舒缓的、从容的,她让一位历经人生沧桑,也追求生活品质的老妇,优雅地说出关于“水往下流”的道理。这里指的当然不是水,而是父母与子女的关系。父母对子女,是心甘情愿的,全心全意的,没有条件的,不求回报的抚养,就像水往下流那样自然,这也就是人类能世世代代延续下去的最基本的原因吧。

无论是几个孩子对母亲的真情关切,还是母亲对子女、孙辈的无私体贴,在书中都有另一番真挚的表达,让我们看到生活的真相,很多时候,我们其实是矛盾的、是顾此失彼的、甚至是轻微嫉妒的,哪怕是对我们最爱的人。而这份失衡与丑陋,却多么为我们所回避,因为我们自认为这是不对、不好、不应该的,却忽略了最人性本真的那一部分。而当读到那样熨帖的文字,那样深情而真诚的呈现,我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负面的情感,也是美好的,因为那是我们心底的真实负荷,也许,能够与我们最亲爱的人分享和分担,是幸福的选择;而如果选择沉默,同样是值得尊重的。

彼岸,是一个最妖娆的距离。彼岸之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不得相见,却成就了一段无言的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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