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有数 枯荣难量

你以后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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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开一家书店。摄影。摄像。旅行。我想踏出这方山水,去看巍峨的山岭,去听竹涛海浪,去看水月镜花,古式建筑。

所有人都想要那样的生活,旅拍,你是言笑晏晏的模特,衣衫轻薄素雅,海风沾湿你的鬓角;下一秒我是镜头里坦荡、从容的女子,长发披肩,着齐胸襦裙。

你说想筑一篱笆小院,隐于山林,粗茶淡饭,山果饱腹。我想,那真美,拥山揽月,闲敲棋子,渴了摘花酿酒,闲了赌书泼茶。


大面积的白底广告牌就像幕布,投射出世态百味。我没有饮尽悲欢离合,我只是吃了一碗温热的鸡蛋羹。

这条路上灯光黯淡,风也憨憨的。草坪里残留积水,地面破损的红瓷砖碎裂开,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还留有痕迹。

饥肠辘辘,大口吃掉一碗放着肉丸、香菇、土豆,成功避开我所有喜好的盖浇饭,以及店主赠送的鸡蛋羹。把胃填满,方才懒懒散散的走出店面。温度的转变,冰与火一帘之隔。

井盖上的水渍映出大楼上广告牌的红光,迷离刺眼。远方的车灯、路灯把对面居民楼映成一片红色,楼下的雕塑也不例外。大面积的白底广告牌就像幕布,投射出世态百味。

从车栏的间隙里走进小区,经过黑暗的停车场,路过两盏路灯。篮球场里墨绿色暗红色交织,穿白色球衣的年轻人,精力充沛。

夜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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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和阅读都该是一件取悦自身的事情,如鱼饮水、如脚穿鞋,肌肤分的清冷暖,脚履辩的明宽窄舒适。街边小店,门前巷陌,寻常烟火,看似寡淡无味的事物,我喜欢的多是如此。它们出现在我的照片里、我絮絮念叨的文字里,柔和而不轻薄。

用学术的角度来看,我的文字与照片都是漏洞百出的,毫无章法。文字断句也是凭借情感的起伏跌宕,自由书写。标点符号使用都是跟着心情在跳跃,没有多少依据。

喜欢安妮后期的作品,清淡节制,简洁有力;汪曾祺的平淡质朴,不事雕琢。


那些非良性,像深渊一样,冷战、互相碾压对方热度的情节就该如船过水无痕,不留波澜与暗疮。如温情跌宕的故事悄无声息的散场,不需要谢幕致辞与叹息。

子期亡故,伯牙摔碎瑶琴,弦断音绝的故事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如大海一样幽凉而广阔。毫发无伤。

得失有数,枯荣难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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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用尽就像散架的骷髅骨架,懒懒散散,碎成一地渣。

对我来说最难把控的不是情绪的起伏不定而是趋渐消散的热度,如何恒温持久的保存一份欢喜,一句深刻,对我来说太难。

我非君子但那份寡淡无味也算偏题偷学的淋漓尽致。它们让我乐观而淡漠。拿得起,放得下。它们让我不至于一步三回头,删繁就简。

直到如今我只能模糊的回忆起一些数据。点击率、收藏人数、留言条数。而她们,像她们忘记了我一样,我忘记了她们,彻底的、不留余地的。

我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过她们,如那个夏天,短暂的饱满的时光,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水波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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