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

19个小时的归家火车,从北到南的2000多公里跨越,回到出生成长的地方。

南方小镇,除开阴雨天气,一直就是温暖舒适的,常是一年年关至正月多雨,来年就是晴朗居多。今年就是晴朗天多的一次,这算是离开家乡后,回家过年呆着最长的一次,到今天已经15天了。

乡下的生活多少单调些,没有wifi自然也就不会守着电脑,手机,刷新登录总会先看看剩余流量。吃饭睡觉的必需时间外,多出好多时间,可以自己发呆,自己独处。

想着赖床,阳光却总是透过窗子,晒到我全身热烫,不得不起。推开窗子,就是对面连绵起伏的山头,起早才能看到烟雾缭绕,蓝天白云仿若触手可及,总会不自觉拿出手机拍上几张。

因为水库建造,河流水源注入稀少,只剩下小趟水流的溪流,看着总会想见小时候的水流湍急,小时候的夏天,在河边玩闹意外被水冲掉的拖鞋,顺势追赶却总是无果,然后光着脚丫回家挨骂,害怕挨骂却总是在每年夏天都得弄丢至少一双拖鞋。

关于河流总有很多鬼怪传说,出于警示孩子或是别的原由,水鬼,妖怪各式的故事,各人的转述,然后再发展成各种不同版本。曾经趟过桥洞,被绿色水草缠住双脚,心里有点害怕却有更多的兴奋,好像自己干成了一件大事。

老家的天气好起来,冬天就跟夏天似的,当然仅限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太阳未升起和落下后还是寒冷为主,太阳温暖大地的时候,置身阳光之下,周身都是明媚之感。

为了不辜负蓝天白云还有明媚的阳光,穿上衣服出门去。空地扔石头,附近走走。老式土房子越来越越少,新建的房子越来越多,渐渐陌生的老家,却总承载着许多的回忆。

一直喜欢的老房子,大部分被推倒原地重建了新的房子,某一处没有新建的被各式新增房包围,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街尾有一处土房子,屋顶的瓦片已经塌陷,也被标注上了危房,不过依然站立原处,无人靠近也未被拆除。

大河桥头,原来的港口处,两排庄重大土房是镇上保持的最好的老房子群落,也是原来的大户人家,房间又深又宽。曾经的繁华,如今的冷落,时间走过,变化已然,心中必然怅然若失,阻止不了的向前潮流,有兴盛就必有衰败,谁也阻止不了的必然,剩下的只有飘飘浮浮的思绪万千。

拿着手机,一个劲拍拍,被大风吹散的头发,出来的照片像个长发秃,还有不少的痘痘,再加上笑大发的圆脸,怎么看都不美的照片。却也不断在增加的手机内存,变身相机的手机,帮忙留下足迹,上次走到这里已经是3年前的正月。时间确实又快又急,忽然之间已经是今时今日,不再是去年往昔。

河岸边新盖的气派大楼,河流中显露的大块石头,似乎清澈如初的水流,摇摇摆摆的竹子,大樟溪的桥头,我们站着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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