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到玖月晞的抄袭事件,里面有一个是和红手指相关的,就去特地看了一下,看完之后的感觉,就觉得,东野圭吾大叔真的是超厉害。玖月晞是真的用了东野圭吾大叔的梗,第个感觉是很难过,玖月晞我真的很喜欢,但她这次真的做的太过了。
里面有五个点让人印象深刻:第一个是日本的社会问题,老龄化在当时也是极其严重的,这也是一个让政府应该重视的问题。
第二个是儿子杀了人之后的表现:杀了人之后那么理直气壮。
“直巳呢?”昭夫问道,“直巳在哪儿?”“在他房间里。”“你去叫他来。”“可他不肯出来啊。”昭夫感到有一阵绝望般的黑暗向他袭来,少女的尸体果然和自己的儿子有关。“他对你说什么了吗?”“我在他房门外问了几句……”“为什么不进他房间?”“可是……”八重子以一种鄙夷的目光望向昭夫,面露怨恨之色。“算了,那你怎么问的?”“我问他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他说什么?”“他嫌我烦,还说问那么多干什么。”这确实像是直巳会说的话,连那种语气昭夫都能想象得出来。可他仍然不愿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也只会这么说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还有一个是他竟然只担心弄脏地板…我也是醉了…里面是这样描述的:
他爸和他妈的对话:“是在哪儿杀的?”“饭厅……”“怎么在那种地方?”“他说当时准备请对方喝果汁。”昭夫推测直巳是想在果汁里放酒之类的东西。“杀人之后他做了什么?”“因为女孩小便失禁了,他怕弄脏地板,就把尸体放院子里了。”难怪饭厅会有一股异臭。“……然后呢?”“就这些。”“就这些?”“他说后来不知该怎么办,就回房间了。”昭夫感到一阵晕眩,他甚至认为如果就此昏过去的话会轻松许多。想不到儿子在杀死一个小女孩之后,所在意的居然只是怎样才能不弄脏地板。
第三个是父亲,虽然一天天的也在为生活打拼,但也从不关心自己家里的状况,妻子,儿子,母亲,统统不关心,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干些啥,里面有一个片段是说在案发后他妻子抱怨他的话,其实不止儿子这件事,其他的他也在逃避:“我什么时候逃避了?”“儿子六年级时你不是逃避了?”“六年级?”“看,都已经忘了。就是他遭人欺负那次啊,你当时还骂了他,说什么是男孩子就要以牙还牙。他明明不想去上学,你还硬拉着他去,我阻止了也没用。”“我那是为了他好。”“不,你是在逃避。你那么做根本就没解决任何问题,直巳他后来还是一直受到欺负。虽然老师警告了那些欺负他的人,他不再遭受暴力对待了,可直到毕业,他都被同学们孤立,谁也不和他说话,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这些话昭夫是第一次听说,他原本以为直巳既然天天去上学,受欺负的事肯定已经解决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直巳让我不要跟你说的,我也觉得还是不跟你说的好。因为你反正也只会骂孩子,对你来说,家人都只是你的麻烦罢了。”“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不是吗?特别是那段时间,你不知是迷上了哪个女人,对家里的事根本不闻不问。”
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母亲的溺爱,他这个父亲也不是没有一点错。
还有一个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他竟然想把犯罪事实嫁祸给他的老母亲,我连看我都觉得那是一种深深的罪恶。里面这样描述:
突然,脑中掠过一个想法。他心中一动,思索起来。 “怎么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八重子问道。 “没什么。”昭夫摇摇头,打算把刚产生的想法抹去,今后再也不考虑。这个想法太邪恶了,连思考这个动作本身都令人厌恶,更让产生了这个想法的身体变得肮脏。
第四个是他母亲的女儿,一直不厌其烦的照顾着母亲,虽然后来提到母亲并没有真正的痴呆,其实女儿这样做是稀松平常的,但放到这个家里面,就觉得,女儿真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儿子大概就是冬天里的破洞牛仔裤吧…
最后的结果我觉得有一种欧亨利式结尾的感觉,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痴呆的老母亲怎么能那么巧的给警察提供一些线索,我觉得她应该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吧,自己那么爱的儿子,居然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脱罪,竟然嫁祸给自己,而自己就只能那么看着看着,用尽心思提供线索,想要让自己的儿子悬崖勒马。原文让人很震撼:
昭夫看了看春美的脸,她的嘴唇颤抖着,像是要诉说什么。“你早就知道了吗?”春美缓缓地眨了眨眼。“当然了,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啊。”“她为什么要装作痴呆……”只见春美慢慢摇着头,用含有怜悯的眼神看着昭夫。“哥哥,事到如今你还不理解这一切的缘由吗?不至于吧。”昭夫沉默了,妹妹说得可谓是一针见血,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他回忆起了搬到这里以后发生的那些事以及八重子对婆婆冷冰冰的言行举止,昭夫似乎在这些的影响下也开始对母亲有了厌烦的情绪。看着这样的父母,儿子的心理是很难健康成长的。直巳把祖母视作是某种肮脏的事物,而昭夫和八重子也都没有告诫他不能这么做。不仅仅是这样,住在这个家里的人们之间毫无心灵的联系,这里不存在家人之间的温情。
政惠对这种局面绝望了,制造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不让自己的家人进入,便是这一切最终迫使她选择的道路。唯一例外的是春美,和她在一起时一定是政惠最快乐的时光。然而昭夫他们并没有看穿政惠的表演,非但如此,他们还想要利用她的表演。昭夫想起了他当着政惠的面和八重子对话时的情景。“没关系的,妈妈已经痴呆到那种程度了,警察也不可能从她身上调查出详细情况。只要我们这些家人作证,他们只能相信。”“问题是一个痴呆的老人为什么要杀害一个小女孩。”“正因为她痴呆了,所以才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来。对了,妈妈不是喜欢人偶吗?我们就说她把杀人当作是杀死了一只人偶。”“不会给我妈很重的罪名吧?”“根本不会问罪的,不是还有一个什么精神鉴定吗?只要让他们检查一下,就会知道这个老太太不是个正常人。”
政惠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听完这段对话的呢?在后来仍然装作痴呆的她的心中,会涌起多少愤怒、悲伤和羞耻的情绪呢?“前原先生。”加贺说,“您母亲为了不使你们犯下大错,一直在向我们发送信号。您还记得她刚戴上手套时的情景吧?那双手套上有一股异臭,那是您母亲在告诉我这里就是犯罪现场。但当我们开始怀疑你们时,你们又开始错上加错,所以您母亲才用了‘红手指’这个办法。”“是为了……让我踏入陷阱吗?“您错了。”加贺用严厉的语调说,“一个母亲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踏入陷阱呢?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您悬崖勒马。”“哥哥,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妈妈最近开始玩化妆游戏了’。妈妈她当然没有这种习惯,那也是她让我告诉你的。我那时完全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我说这些,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因为哥哥你听我说了这些,就应该会去查看妈妈的手指。当你发现她手指上涂着口红,你就会想办法消去这个痕迹。当时妈妈一定是准备抵抗的,为了能够继续在伪装成痴呆的情况下使哥哥你放弃计划,这是唯一的途径,这就是妈妈的想法。”
昭夫用手捂着额头。“我……根本没想到这些。”“你们是踏入了自己布下的陷阱。”加贺静静地说道,“我去见您妹妹,和她谈了情况。我希望您能够自己醒悟,希望您能够在我们警方把您母亲带走之前放弃自己的计划,因为这也是您母亲的愿望。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阻止这个计划,她只需告诉你们她的痴呆都是伪装的就行了。她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她对您还抱有一丝希望,我们试图尊重她的这一愿望。我和您妹妹讨论了通过什么办法来使您醒悟,您妹妹说,可以试试让您看您母亲的拐杖。”“拐杖……”“您明白吧?关键是那块带铃铛的名牌,您妹妹也知道您母亲是多么珍惜那块牌子。相册和名牌,如果看了这两样东西您还是毫无感觉的话,那也就无药可救了,这便是您妹妹的看法。当您把拐杖交给您母亲的时候,说实话我已经放弃了。但是您终于还是悬崖勒马了,因为您母亲也听到了您道歉的声音。”
“加贺警官……您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母亲没有痴呆的?”“当然是在看到红手指的那一刻。”加贺立即回答道,“当我疑惑她的手指为什么被染红、是什么时候被染红而看了看她的脸时,我们的目光相遇了。”“目光……”“您母亲的目光牢牢地盯着我看,我知道她想要对我诉说些什么。那不是毫无心事的人的眼神,前原先生,您曾经认真地看过您母亲的眼睛吗?”加贺的每一句话,都凝结成沉甸甸的块状压进了昭夫的内心深处。他无法承受这种沉重,当场坐在地上,双手撑在榻榻米上望着朝向户外的走廊。政惠纹丝不动地看着院子的方向,然而此时此刻昭夫终于感觉到,老迈母亲的那圆圆的脊背,正在微微发颤。昭夫就那样跪倒在地,用额头撞击着榻榻米,泪如雨下。他闻到了那陈旧的榻榻米发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