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吃的吗?”随着声音,人也倒在阿姊的面前。
阿姊吓得脸色苍白,她顾不上细想,使出浑身的力气,把白衣少年扶进堂屋,她知道他是饿坏了,就赶紧盛来红枣小米莲子粥,给他慢慢喂下,两碗粥下肚,少年才慢慢睁开眼睛,起身端坐桌前。
这时阿姊才打量起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仙的人来了。
一双浓密剑锋眉,一对似姣似嗔丹凤眼,头戴一顶大檐斗笠,身着绫罗缎璄缎白长袍,腰佩红色玉佩系香琅,脚蹬一双黑色长筒布吉靴。年龄大约十八,九岁的光景,眉宇间透露出的坚毅与聪慧,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看到阿姊打量自己,少年马上站起身来抱拳谢阿姊救命之恩。
“老板娘,把你店里最好的食物都拿出来吧,我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少年请求道。
“好嘞~”阿姊答应着,给一盘牛肉浇上麻辣汁,端到少年面前。又给沏上一壶热茶。
“你边吃,我边做点热乎的菜。”
不一会儿,一盘色鲜味儿俱全的红烧鲤鱼,端上来了。那红红的汁儿,那咸淡适中的味儿,佩上大白米饭,就是没有食欲的人也能吃下两碗。
看着眼前这个狼吞虎咽的少年,善良的阿姊,又把一盘红烧腊肉端上来,换下吃完的盘子。
看着少年吃的差不多了,阿姊又给他盛了一碗醪糟鸡蛋羹。
茶足饭饱了,少年才环视一下这屋子。
餐馆不大,五十平米多一点,古朴典雅,简约式的风格,和古镇幽静的环境很匹配。
由于不是饭点,所以店里也没有客人。
阿姊刚要张嘴说话,少年把十两银子到在桌上,一扬手,说:“不用找了。”
阿姊再次想张嘴说话,被少年抬起手制止了。
他说:“你啥都不要问。知道多了对你不好。”
他知道阿姊想说什么,他也知道阿姊在想什么。
阿姊已经猜出,眼前这个少年可能与华越山庄有关联,但是她不能确定,所以想进一步证明一下。
少年似乎看出了阿姊的心思。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这是他出门前,师傅千叮咛万嘱咐过的。
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自己的身世。
他,就是华越山庄庄主华强凌峰唯一的儿子,华剑南。
十年前的八月二十五的那天晚上,华府的上上下下和往日一样,主仆们各自安顿好自己的事情,熄灯休息了。
就在三更刚过,突然,小剑南猛地被母亲康婉歌推醒,把一本书塞在小剑南的怀里,用布带子把小剑南捆在老管家魏伯的背上,叮嘱魏伯,说:“从后山小路翻过丽山,一直往西南方向走,去秦岭山的北麓,山脚下,有个蒿坪寺。寺庙里有个叫净悟的道长,他一看到小儿,就什么都明白了。”
康婉歌又说:“小剑南是你一手带大的,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孙子,他不姓华,从这一刻起,他就姓魏,叫他魏剑南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母亲康婉歌异常的冷静,母亲的大义凌然。让小剑南永远记在了心里。在他幼小的心里,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他和父母可能就永别天涯了。
说完,康婉歌跪在地上,魏伯也窟通一声跪在她的对面。
母亲又说:“魏大哥,我们华家,可能躲不过这一劫了。小儿就全靠您老人家了。”说完,拉起跪在地上的魏伯,直奔后门,一把把魏伯连同他背上的剑南推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
这时,山庄内厮杀声,哭叫声乱成一片。只听见康婉歌凄惨地喊着:“凌峰~你不能死啊~”
魏伯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操起墙角的棍子,背起小剑南,拼了命的往山上跑,甩掉了后面的追杀声。一口气跑上后山的山顶。跪在地上,朝着山庄的方向,深深的瞌了三个头,消失在黑夜中。
心依旧 - 文章健身房 - 十全大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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