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婷婷曾说:“现在是最美好的时候,我们见识到的却太少,我不想就这样束缚住你,也不想让自己不能更好的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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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学校确实不是人过的,尤其是私人学校的高中,只有在那县城学校附近有房子的人才可以拿到走读证,只有拿着走读证的人才能被允许走出校园,那是一个让很多人羡慕的证,十七八岁的年龄怎么可能受得了被一桌围墙堵住的日子。
因为姑姑住在那个叫做鄱阳的县城,我很自觉的拿到了走读证,相比于那些只能吃食堂那些猪食的同学,我的伙食是不错的,相比于那些只能周六周日走出校园的同学,我是很自由的,相对于那些喜欢吃鄱阳炒粉做早餐的,我就更加是救星了,一个班上六十几人,五个走读生往往要带十几份正宗的鄱阳炒粉或者鄱阳米饺......
陈婷婷,一个和我来路很像的女人,她在上海出生,在上海上幼儿园、小学、初中,和我在江苏中考一样,她在上海中考,我们都是举目无朋的来到鄱阳,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快速的在这个离开十几年的故土好好的“学习”。
高一的时候她的姐姐高三,有一个人陪着她,高二的时候,那个距离学校不远的家只有她一个人了,对于不是很胆大的我,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那剩下的两年是怎么过。
在一个平静的夜晚,我看着这个一个人走路的小姑娘,便和同学开了一个不错的玩笑,用了不低的声音,果然很是意料之中的把她逗乐了,笑声听的我很舒服,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便是加速超过了我们,看着她的背影,我默默的发呆,很是开心的笑了。
对了,她的家和我姑姑的家在同一个小区,在一个下雨的夜晚,我问她我可以给她撑伞吗,她拒绝了;在一个很黑的夜晚,我问她要我陪她一起走吗,她拒绝了;在一个很无聊的夜晚,我问她我可以早上来这里接你吗,她拒绝了......
她在十一班,我在十二班,可是我们的距离却是三层楼,就像她和我在同一个小区,她却从来不和我走近。
在一个很平静的夜晚,九江一场4.6级的地震震动了我们的窗户。
我马上就是发短信问道,“地震了,你知道吗?”
“啊!地震?没有感觉到啊!”
“真的,刚刚听说学校住宿的他们都吓出来了,一个个的都叫宿管今天不要锁门!”
“为什么不让锁门?”
“刚刚被那样吓了一下,到时候再来一个,混乱之中那老头怎么记得开门啊!”
然后是一张照片,一个长得很憨厚的同学,光着大半个屁股,在快速的把裤子拽起来,往门外跑去。因为那时的学生并没有很好的手机,所以没有什么很好的像素,所以分不清那是细致的白屁股还是粗糙的黑屁股。
“哈哈!这人真逗!”
“你看,惊吓中的人根本做不了什么判断,那老头这样吓一下,到时候又怎么能及时的开门呢?迟了一步,就有可能让很多人有危险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不愧是大饶州班的高材生!哈哈!”
“那你做我女朋友吧?”
“什么!”
“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
良久。
“我考虑一下,明天告诉你吧!”
“好的,等你!”
“晚安!”
那一晚,我的心情是怎样的激动澎湃,紧张难安,又是怎样的兴奋若狂,我也找不到足够的程度词去形容,只是记得自己不断的开机关机,将手机放到床尾又将手机拿到床头,终于,在某个不知道的快要接近黎明的时刻睡着,然后,那天我迟到了六点半的早自习。
其实我是在五点半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个昨晚被我反复蹂躏的手机,长按开机键。
那里面有着三条短信,都是来自她,三个让我的情绪跌宕起伏的短信。
“好吧,那我们试试吧!”第一条短信是一个快乐的开头,当时的我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宿夜的疲倦一下子消失殆尽。
“算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第二条短信的转折没有让我反应过来,那种不解,那种不甘,那种委屈。
“对不起”看完第三条短信后的我,一刹那间,感觉疲劳全部袭来,我被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第一条短信是03:13,第二条是03.16,第三条是03.21,我不知道那三分钟为什么就让她否决了答案,不知道那五分钟后的对不起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一时心灰意冷,意乱情迷。
那天洗漱之后,很早的离开了姑姑家,却并没有去蹲守在她家的楼下,一个人漫步到附近的白天鹅公园,看着那滩号称有过天鹅栖息的死水发呆,脑子思绪如麻。
后来,我把那张手机卡直接扔进了那滩死水,删除了通讯录里属于她的那个我已经背下来的号码,在下午重新出现在学校,一整天无精打采。
因为刻意,在那条路上也是再没有遇见她。
再后来,过了一年还是多久,不知怎地又变成了朋友,放学等她,上学接她,又是一阵子,遇见了便一起走,不再有等待。
在那期间,她有过两个男朋友,一个处了很久,一个处了没几天,每次看到她的旁边有男的,我选择的是默默的走远,不是害怕,不是尴尬,只是不想见。
后来毕业了,她回到了她属于或者说属于她的上海,我远走了哈尔滨,时不时的还会有着联系,时不时的会感觉离着很近,时不时的又是那种陌生的遥远。
尚且不知道,和她会有怎样的将来,只是暗恋,从来难忘。
若是友情,但愿常在,不想那些失去了线,再也找不到的风筝,只剩下一些空白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