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6日 星期二 天气不错,略干涩
日更·成长
日更第三十天了,那个初入简书便骄纵轻狂妄言日更三百六十五天的青年,已是五体投地在朝拜的路上。
他坚持不住了,写不出了,如没拧紧的水龙头,滴答出每一个文字,只是水池依然空荡。于是,三十天便成了一个很好的数字,很好的时候,对现在的他及那曾经骄狂的青年而言。这个数字是足够安慰的,而理由也是那么具体,只是低下头颅承认自己的不足时还是那么哀伤,一如小时候他知晓自己不是超人,不是孙悟饭,不会天马流星拳时边哭边尿。
成长,总是一边被教导着“咬定青山”,一边局促着知道自己的平凡。这是血淋淋的、羞辱的、尴尬的,是年少的泯灭,却是成熟的开始,哪怕是这么不喜欢变得成熟。
于是,他要放慢脚步了。于是,他会停下几天,多看一些书。于是,他不再每日白天至黑夜只在想着要写什么,想到月上柳梢头。于是,他做了计划,详备了安排,准备了考试。若这么想下去,青年的日子应该会步入一个轨道。
他会留起胡子,多出皱纹,变出白发,然后光秃秃的脱掉。他应该会活得有滋有味,活得尽可能可以写进自己的文字里,然后在老掉牙的时候折腾着凸面镜与凹面镜,说给孙辈听。他会做一个尽可能幸福的人。
只是他再也不是骄狂的自己了,他再也没有拥有全世界的感觉,他再也留不住那个境界,不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于是他不再看《悟空传》。他怕一转头,看到的那个孙猴子,依稀有自己的模样,却那么陌生。
他又一次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然后又长大了,然后又刨掉了模糊的少年与孩童。时光点缀了最初的木头,打磨的精致,雕琢了样子,世人欣赏,只是在想起那根木头时还有一丝心痛。这,是成长的哀伤与历程。
简书·田地
终是写了一篇认为可以发在朋友圈的文章,而有时候就是忍不住想要分享。然后,父母,一些相熟的同学注册了账号、关注了我。那一刻,真得很恐慌。
那是怎样的一种不舒服与不安,似皇帝的新衣里的国王,只不过我知道我并没有穿衣裳。我知道他们是好意的,是支持与鼓励我的,是怀着极大的热心不厌其烦的下载app,注册的。只是我就是那么排斥。
因为相熟,因为太熟,所以那些矫情,那些小的心思,那些琐碎的话语,便如将自己层层剥开,露出最隐秘的。我可以写在简书里,是因为所有的人不相识,是因为你我的接触首先是文字,而在意的也只是文字。不论身高,不论男女,不论职业,不论老少,不论美丑。简单而纯粹,所以无所顾忌。
而熟悉的人,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年龄、性别,知道我想让人知道的性格,他们已知道太多。再知道这些,宛若全身上下每个细胞、每个分子都暴露在审视的目光里。哪怕他们都带着善意,哪怕只是我想得太多。
于是,我还是移除了他们,换掉了名字,哪怕这真得很不容易。只是当一切结束时,那份心情仿佛是农夫、花匠,拔去杂草的劳作后,望着又是欣欣向荣的绿意,舒畅得不能自已。
我的田地又回来了。它,是也仅是我一个人的。
简书大学堂无戒90天挑战训练营第十七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