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扁舟,在浩瀚无涯的书海里闲游,何处是彼岸?何处是此岸?无须顾盼。闲适的心,随遇而安。潮起潮落,进退自然。
不知是哪个花开花落时节,树荫下:“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好不快活的渔父!自由自在,虽然有几分孤寂萧索,怎奈心如止水般的坦然?“湖水清兮,可以濯我衣,湖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江海余生,悠然怡然。也有人,“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那是伟人,一个不得志的伟人!
四季轮回。春花秋月,让人相思满怀,愁绪难消。书海里闲游的过客,骨子里流淌着忧伤,见到苍绿流年里的景色,意趣阑珊,生了许多闲愁;“一卷离骚一卷经,十年心事十年灯;芭蕉叶上听秋声。欲哭不成翻强笑,讳愁无奈学忘情;误人枉自说聪明。”
坐在小窗前,一盏清茶、一本古书,闭上眼睛,任明月拂面,清风翻书。朦胧中,去会会那位人比黄花瘦的才女,如何佐一杯淡酒,把相思之苦讬付流年照顾。捲帘细看,究竟是海棠依旧、还是绿肥红瘦?
风和日丽,杨柳依依,小桥流水。穿过黛瓦粉墙间的小巷,“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多情反被无情恼。”“只恐越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还是一个愁字怎生了得!可怜,“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展不开眉头,捱不明更漏”何等的凄凄惨惨戚戚?
相思,是凄美的故事。肝肠寸断的思念,“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其实古今中外的历史文化,都证实:爱情,是非物质的,是意识形态上的缠绵,是心灵的交融。她存在于心灵的深处,伴随着流年绵长永远。
落红,也是相思。“风不定,人初静 ,明日落红应满径”;“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遍地落红勾起莫名的伤感,相思升华成为了守候,成为了痴情地等待。遥遥无期的等待,或许是寒窑十八载;或许青丝悠然,到白发三千!思念的人依旧音信杳无。空等待,也是一种坚守、一种幸福。
书海闲游,是一种淡淡的享受。无须立下誓言,寻找光辉的彼岸;无须探索初心,追逐出发的时间。只要有空,就去闲游,管他古今中外。总不能因为时光的流逝,漂白了往日情怀;总不愿岁月的长河洗净了心中的纪念。我会徜徉在书海中永远,永远……。
三叉神经 写于二零一六年十二月四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