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与失联16年的朋友丁莉婴联系上了,她说现今她在一座山上做文化工作,而且这里有乾隆皇帝下江南住的行宫,这些都是我感兴趣的,正好今天厂里停电,这是一个机会,就约定下午上山去。
与丁莉婴讲好后,我就打电话给黄埭朋友沈建华叫他同行,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是古诗词写作者,是木渎云泉诗社会员,对木渎非常熟悉。
今天他做我的司机,还有向导。因为有导航,我们找到了那一座山,才知道它叫寒山岭,寒山两字与苏州寒山寺一样的。小车直接开到了山上,看见山上有一座寺,丁莉婴就站在寺的山门囗向我们招手。虽说十六七年没见到她,但我一眼认出她的,她的笑容依然那么自然和亲切。
我们在寺里穿过,来到了寺旁边的一座小楼,这就是她工作的地方。她告诉我们,这寺曾是乾隆皇帝下江南住过的行宫,寺的后面还有乾隆皇帝亲笔写的一块碑刻,很大的呀!
我们站在窗口,她指着不远处的山说,这里叫寒山岭,是木渎最后一块处女地,还没被开发。听她这么说,我就想好了,山上之行若写文章题目就起《隐蔽的寒山岭》。山上的法螺寺被树林环抱,也给寺增添了几许神秘的色彩。
这时候,她的领导来了。原来领导是苏州著名作家李祥伟,他写的长篇小说《赌街》很轰动文坛一时,他翻了翻我的一本小说后说:你的文字很朴实,因为你的素材都是好的,但好像一个厨师面对好的食材也要加入现代的手法,才会做出好的菜肴出来,所以写这些八九十年代的故事,也要融入新的视角和新的手法。
因为微信里有朋友说我的小说浅显,短句多,对此他大声说,短句这是小说的最高境界,多一点可以的,像鲁迅、茅盾写的东西短句也多,但他们的作品都成了经典。
这是一部长篇小说,书名叫《白鹤街》一一千年古街在历史的发展潮流中,交织着几代人的爱恨情仇⋯⋯
这是我与丁莉婴的合影,后面背景里,有几只白鹤在山丘。
原来这里有寒山鹤园。有诗曰一一一傍崖筑幽宫,千载永为固。夜半鹤飞来,雪衣在高树。
李祥伟(右一)欣然与我们合影,左一是沈建华。
接着,丁莉婴领我们参观赵宧光馆。
寒山因赵宧光而闻名,明高士赵宧光,字凡夫。著有《说文长笺》、《六书长笺》、《寒山志》等传世佳作,以文字学、书论、篆学和悉昙文字研究享誉吴中。他的妻子陆卿子乃能诗,和徐媛并称“吴门二大家”,著有《考磐集》、《云卧阁稿》、《玄芝集》等书。
在这个馆里我对乾隆皇帝的碑刻极为兴趣,一边看一边拍照。我想,这里过去是荒山野岭,乾隆皇帝在此留下墨迹也是一种神奇。
寒山摩崖石刻遍布山岭,石刻大体分为两类:一为赵宧光自题,二为乾隆御题。现存明清摩崖石刻二十余处,以篆、行二体为主,多为即景寄怀之作。
我与沈建华在赵宧光馆门前合影。如果历史可以篡改,让我们发现这个荒山,然后在山崖上刻字,即使人死了,那字却留了下来。
我背后的石头上就是乾隆皇帝的一块碑刻。
丁莉婴说,你们看,这块碑刻上方有一棵梧桐树,还有一棵高大的楝树,这里真是风水宝地。
我看到佛就亲切。既然来到了寒山岭,就与法螺寺有缘。
我捧了一把香。
沈建华也捧了一把香,这才发现他原来也是佛信徒,真是一家人。
能到寒山岭,我感觉三生有幸一一三生即前生、今生和来生,后以三生有幸来形容极难得的好运气。
所以,我要感谢丁莉婴,她在寒山岭伸出双臂迎候我们。
所以,我也要感谢善城公益,没有你的出现,我与丁莉婴在茫茫人海里不可能再相遇。
我们开车离开不久,路上读到了她写我的一段文字,就像看见山上的苹果熟了一一
再见蒋坤元, 时隔十几年,在善存的平台上找回了以往的文学青年蒋坤元,面貌没有沧桑,变化的是他的文字,在数量上洋洋洒洒三十一本书出版,每天电子平台简书不断翻新;还有在质上,小说里多重线索,人物形象生动传奇,让人刮目相看。变的还在他的事业上,把他的工厂搞得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据说财富已经累积得犹如我们门口的那个天平山一般高,让一般的私营企业家也得翘首了。当年怀揣着自己的文字作名片的销售人员的身影还历历在目, 不变的他还是那样朴实无华,骨子里却是那般幽默风趣,不出透出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对自己的自信来自于从开始的那份对文学衷情的坚持。 一面舍不得30元的打的费,一面却捐款行善,衬衣领子已经起毛,背着书包的他总还是那个书笃头。 今天的寒山岭,又是一次文人的雅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