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传(八)

第七章 磨官冯歪嘴子
磨坊里,打着梆子,清脆的声音萦绕着。冯歪嘴子住着这里,他家的窗户临着“我”家后园,种的黄瓜,它的细蔓沿着窗户爬行,到处都是。所以一到夏天,那磨坊里面就见不到天日,“我”在后园玩耍时,冯歪嘴子就向“我”要黄瓜,摘下变递给他。秋天,瓜蔓枯萎后,他才能看到后园的样子。
隔着这扇窗户,“我”,祖父和厨子就常常与磨官聊天,谈不到多久我们就离开了,他对我们的离开全然不知,自己还不停地说着,直至没人回应,他才知道。
“我”爱吃他家的黏糕,母亲和祖父也爱。但是他们不让“我”吃多,怕消化不了。在大门外玩的时候,看见冯歪嘴子推着单轮车,便会切下一块送给“我”吃。
有一次,母亲让“我”去买黏糕,本是应买白糖的,“我”买成加红糖的了。回家,发现错了,于是跑回去换。去了冯歪嘴子家,看见他的小炕上挂着一张帘布,心生好奇。掀开一看,有一个女人和出生没多久的小孩。
回家后,“我”把这事告诉了祖父。后来,冯歪嘴子的掌柜知道这事,和他吵起来了,无奈,磨官将这事告诉了祖父,希望得到他的帮助,给他一间房让孩子她们住。
之后,“我”知道这个女人是同院王大爷的大姑娘,我们称王大姐,二十了,做事能干。以前别人常常夸她“这姑娘将来是个兴家立业好手!”然而,当街坊邻居知道她与磨官冯歪嘴子在一起时,态度迥异,讽刺的言语接二连三传来。
冯歪嘴子听见这些,并没有什么,还是照样打梆子,买豆腐,买黏糕。没过多久,王大姐又生了一个孩子,身体虚弱了,磨官让她多吃鸡蛋,补补身子,她也不肯吃,时间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冯歪嘴子,一人抚养,教育着两个孩子,他们也渐渐长大。
冯歪嘴子,是一个顽强的生命,照样活在世上,照样负起他的责任。世人都用绝望的眼光看他,可是他不绝望,依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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