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黑夜的独白

在那些无法被睡眠侵噬的黑夜,发呆,已然成为生活的一种常态。我想知道,这一秒的流逝,是以何种姿态演变为下一秒的历史的。我猜,一定是凛然的、义无反顾的,在我们还来不及眨眼的瞬间,就卷入了历史的洪流荒年里,徒留我,望着它离开的背影感伤。

感伤,是的,多少带点文人作家的情怀,这一点认知,让我暗自得意。于是,无限倍的扩大了这一秒的忧伤,把自己丢进一个被称作“忧愁”的大染缸里,面目全非,无法自拔。我忧伤着我的忧伤,但,终究太过夸张,只好浅饮辄止,忿忿然作罢。许是,现在的我,不喜欢在忧伤里沉溺,把自己渲染得过分灰暗。生活,本是美好,何以忧伤。

只黑夜形同鬼魅,纠缠着我的睡眠,不离不弃。因此,我不用像大多数人一样,靠咖啡因来作为与周公对抗的资本。我极度地憎恨着咖啡,这程度,比你们喜爱它的程度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仅是因为我适应不了它的苦涩,更多的是因为在一个不想入睡的夜晚(周公太过强悍,不是时时都能抵抗得了它的压制的),当我发现,即使我咬牙狠心灌下一大杯的咖啡,企图某害周公的时候,在之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我还是臣服在周公的魅力之下,安然入睡。至此,咖啡彻底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大爱的奶茶,特别是茉香奶茶。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如此说,是因为我与文人作家的距离,又远了一大截。我是黑夜里的娃,但我的生活,没有咖啡的踪影。

带着思念,在黑夜里沉默,观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大概,是黑夜留给我的唯一乐趣。可以想自己所想,念自己所思,乐自己所乐,却无所顾忌,因为无人可见。然后幻想,经年后,自己还在这样的夜晚沉沦,并乐此不疲。幻想,大多是天马行空,找不到一个依托的支点。也许经年后,自己早已不再需要带着回忆生活,荒芜了记忆,也忘却了思念。又怎会这样,乐此不疲地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晚。但,会幻想,终归是好的。至少,在我理解的文人作家里,大家有着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每个人都在各自的脑海里装满了稀奇古怪的想法,让别人无法跟上他们思维跳跃的速度。尽管,很多想法都带有一丝不现实的浪漫,我们称之为“幻想”。话说至此,我想,我应该得意一番的。因为爱幻想,让我跟文人作家的距离近了些,我还是有成为文人作家的潜质的。但是……

我痛恨“但是”,这程度,不亚于我对咖啡的感情。很多令人失望的转折,都出现在“但是”之后,我却只能无奈地容忍着它,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的生活里巡视。在我的地盘,如一个国王,以一种傲人的姿态,接受我的朝拜,我那早已麻木的无奈。我想,还是言归正传的好,不然,我一定会把这不甘和忿懑的心情大书特书的,我不要成为一个怨妇,即便我有这样的资质。

我要说的是,爱幻想的人,大多有点神经质,而我,已经到达神经脱线的忘我境界了。有时,连跟我聊天,都是一种折磨,不是得不到回应(神游去了),就是不知所云,气得跳脚。更别说,把这种不良情绪带到写作上了。不用想也知道,谁受得了云里雾里的神侃啊,不吐血身亡才怪。所以,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着想,我决定,荼毒一下身边的“小老百姓”就好,不用大肆宣扬,引人公愤。

最后的最后,我把自己定义在一个经常在文学领域胡侃的人,简称“文人”,没有拖上“作家”的后缀。

其实,就这样,在黑夜里捧一杯暖暖的奶茶发呆,或者,在浓郁的奶茶香中,记录那些隆隆绽放的青春故事,挺好。

世上作家千千万,自称文人靠边站。

——黄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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