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第二天:
此刻已经十一点多,刚做完一本书的导读,但依然固执地觉得一定要完成写作。今天我的情绪波动很厉害,可写的东西很多,就随便写一点吧。
开会,我永远都是迟到的那一个,我太不喜欢开会了,只要是行政类的会议,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抗拒,虽然我在努力改变自己,但是教研类的我每次都很积极,而且一定是坐在校长(我遇到的校长都是语文出身)边上的。
今天下午学校例会,也迟到了,但是不是最迟的。
我想说的当然不是会议,而是我们每一次开会PPT上都有一页,上面有四个字:“校长讲话”。当然一开始我就发现了,所有人见校长都叫“校长”,在其他场合说的时候也说“校长”,不同于我之前的经验,我们之前叫校长的时候都会带上姓氏的。于是我就开始想象,这个学校只有一个校长,所以叫校长不至于搞错了,大家就这么叫;还有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就是,我们叫李老师村长,一小叫蔡校长队长,然后我们就叫我们孙校长校长,咦,这么一想我就被自己搞笑了,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是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今天的校长讲话讲的很好,我对他的这个尊敬(崇拜)又多了一些。
我自认为自己是见过“大家”,并且和一些顶尖高手有过“深度接触”的,对我影响深刻的干老师,魏老师,江子校长……当然还有村长,以及我的老校长,学术能力是超级厉害的,所以我去全国各地听一些另外的大家讲座,多数情况下不会被震撼或者说被触动(有点自负,但内心确实是这样想的)。
来二小的很多老师都是因为孙校才来的,我当然也是。我被二小口头签约时,孙校并没见过我,然他仅凭我几篇文章就愿意排除万难让我来这里,我确实是被感动了,也被孙校的魄力震慑了。没见孙校之前,我真的以为他是个老头级别的校长,第一次见面我就傻了,好年轻的校长,内心咯噔了一下。
我是一个很健忘的人,第一次和孙校见面聊了一些什么我现在基本忘完了,唯一知道就是我们是尺码相同的人,这一点很重要,至少在我这里。当然我还记得参加松山湖统一招聘的时候我身体极度不适时,校长送了一杯羹给我,有一些小感动。(在全课程团队里,村长给了我很高的礼遇,他说他希望团队里的每一个人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有尊严地活着,他说了,也做到了。)
后来我就来到了二小,开始参加培训,这个之前话很多的校长(现在我都懂了,他在一次一次地通过微信向我传达二小的价值观)变得不是特别爱说话,每一次会议都是简单说几句关于生活上的一些事情,嘘寒问暖的……我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是应该被感动还是别的什么,我好像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我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所以我不仅需要一个会嘘寒问暖的校长,我更需要一个可以真正引领我的校长。
二小正式开学后,培训期间不怎么爱说话,退居幕后的校长开始了“校长讲话”,然后就一次比一次能说,一张PPT可以说很久,哦,我就突然就释怀了,一个语文老师怎么可能不能说呢,当然也正是这一次次的“校长讲话”,一次次地让我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只要方向是对的,人是对的,一切都是可以实现了,此刻何必着急呢。
正式开学后“校长讲话”很多,开会时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差生”,如果不能吸引我,我就自动屏蔽了一些内容。所以我记得的“校长讲话”第一次关于整个学校的理念,感觉没有冲击到我;中间隔了好久,应该也是讲过的,但是印象不深刻,第二次就是上个月的月度会议上的校长讲话,还是刷新了我对他原有的认知,我记了很多笔记;第三次就是今天,我依然在忙着记笔记,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这个很难得),是我要一点一点去践行的。我很虔诚,无比地虔诚。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这几次的“校长讲话”,还有日常的点点滴滴……无不彰显着二小校长独特的气象。
我慢慢为自己拥有一个如此睿智、温和而懂教育的校长发自内心地欢喜,也许松湖二小真的可以成为一片天鹅湖,而我也可以在这里实现我的教育梦想。
在二小,给我最深刻的一个感受就是“我是自由的”,我是可以选择的,对于不喜欢的事情我是可以持反对意见的,虽然我可能还得去做,去接受,但是给一个人说真话的机会对于一线教师很重要,这个校长在做;
在二小,我可以在教室里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可以根据孩子去自主创造课程,即便不是十全十美,我也不会又压力,亦或是害怕别人说些什么,我知道我的身后永远有人支持我,因为文化在影响;
在二小,我就是我,真实的我,可以不化妆就出现在每一个人面前……
当然,在这里也有很多我不喜欢的东西,而我相信,经历岁月,在彼此相互的驯养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会慢慢消磨殆尽。
我相信种子,相信岁月,更相信文化的力量。
我写作,真是是为了帮助自己理解自己,顺带安顿一下无处安放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