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很容易自我感动的人。
今天骑行在去拉萨的路上,音乐突然随机播放到《老男孩》。
我想起了初二那年我做的一个梦。
梦里我和初中的两个挚友都长大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三光着膀子,挺着啤酒肚,在烧烤摊前喝啤酒聊生活。
那晚醒来我哭了很久很久。
海拔5000米的时候,我开始因为高反缺氧。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氧大脑会给自己传递死亡信息,在那一阵我突然想起很多事与很多人来。
他们都只是在我生命中匆匆一过的人,我甚至记起了那年夏天学校门口卖西瓜那个阿姨的样子。
经历过的事情原来都不会忘记,只是很多都埋藏在了记忆深处,不能被轻易想起。
当我再看清,我已不再难过你们的远离。
我曾经很难过,因为我以为那时的我和你是我们。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在你那里,一直是我和你。
原以为岁月会生成情意。却不料这情意因岁月,而生成了嫌隙。
你一直在和我比。
而我很想和你说一句抱歉。
喘息是赦免,抱歉是告别。
有人告诉过我,我写的东西有时很矫情,和本人不符。我想了想,这或许是每次听完回忆里的歌的后遗症。
所以有时候想要切歌。
我要切掉那些歌/
切掉为你唱过的感伤/
一生没你我又不会怎样/
只是不再把情歌/
唱得撕心裂肺很断肠/
他们说我中音其实更漂亮
——张磊《切歌之王》
PS:这是在骑行川藏线时写下的,算是日记。那天我首次翻过5000米高的山,所以高反得很厉害,差点以为自己就挺不过去了。
下山后,我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于是有了这么一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