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毫无目的的醒来,长夜无日而终的倒在时光尽头,看不到的一片默默灰暗的前方,远方传来的是来自昨日耳畔怀念的撕裂声。
让我再看你一眼
星空和黑夜
西去而旋转的飞鸟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忘了大概是多少年前,在一个朋友的推荐下听到了这首歌,最初的时候,那时好像还很小,完全不能理解这首歌的意义,不能体会到远方空明的干哑。听到的只有吉他,火机,男人不符年纪的苍凉破败的歌唱。红梅滤过嘴后的烟雾吞吐。那时朋友给我推荐这首歌的时候,现在想来会是有多么的共鸣。当时的认同感如今再也不会有了。
五年前,夏的一个夜里,不知怎么就很想听着那首歌,牵着家里的狗走在夜深的大街上,听着那段不停repeat的副歌。不自觉的将短袖裹紧了,那时高二,好像也只有高二。狗在不远处蹲坐着回望我空洞的眼神,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那时活的连狗都不如了。也不因其他,只是颓靡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生存还是生活了。
2016年七月,恰好入七月,似曾相识的那个节点,莫名的带入了那种节奏里,大学三年一呼一吸便仿佛快走到尽头,都看不清开始,就如烟一般快飘向结尾。还是没有六块腹肌,也没有如何去学会成长,更别提评学兼优,人模狗样好像是大多数凡人们都活成了的样子,胡渣比起开始时更加唏嘘。思想如翻滚晨日街道的油锅里煎饼油条一样。还好,还是不曾夹着根烟在嘴角像痞子那样的撇开衬衫领口,抬头俯视前方的让人感到好笑。也没有多么会喝酒还是如往日那般两三杯过后便不胜酒力。只是说来比起打了十多年的篮球居然会爱上曾怀疑自己患有“脚癌”足球,一踢就是三年,这个球队,这个集体,这些人,仿佛也都变成大学里我孤独之时的一盏明灯。
没有什么是一场球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行,那就两场。
那年入学时的队长,还有飞奔着的23号都慢慢的离开,直到今年才发现,我他妈在这里过了三年了。但说到底连西二段和东二段也分不清,牛王庙和牛市口都可能会坐错。刚进学校便摔了一大跤。而后以同样的方式又摔了不知几次。不过好像自己也并没长醒。毕竟生活嘛,自己常常会像安慰一个傻逼一样对自己,如那些常用的宽慰自己的话一样。“没事,不过是点钱嘛,不过被人坑了嘛,不过是自己不经心嘛。”不止一次的想过会多么腹黑,不过好像都无一而终。很庆幸,进来是什么样子,兴许出去还是什么样子,当然,我说的脸。
讨厌这里天气,又喜欢这里的天气,因为和我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那个时候。
带着她的影子站在街头
像恐惧的鱼拼命地游
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溜走
后来,撇开那首歌,偶然间看到了这样一个MV,单独的狂野贝斯声后,一段惨白的钢琴独奏,配上重鼓叠加,近三分钟的前奏,随着第一声响起。
我们的灵魂,只是因为彼此的认同,才会走在一起,无论是恋人,朋友,过客。说声再见。
那条恐惧的鱼,再也不会恐惧了吧。
窗外的风,吹过我的房间,十年前风景,没有向日葵,有的是梧桐,后来梧桐被砍掉了,不过我也离开了那个房间了,到了新的房间,看见的是陌生的云。
日光初生,白昼无芒。
昼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