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微淡远
回家的路上貌似看到了父亲的老同事——陶伯。他和我碰巧乘坐同一辆公交,佝偻的背影,戴一顶脏兮兮的鸭舌帽,步履蹒跚。年轻时黑瘦的脸颊被时光磨得更加黑瘦,可能是因为牙齿都掉光了,从侧面看过去脸都深深地陷下去了。他颤巍巍地上了车,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小心翼翼,衣着陈旧,不修边幅,敞开的老式夹克的衣襟露出袖口领口都起了毛边的卫衣。左手拎着布包,右手攥着烧饼,好不容易才坐在空位子上慢慢地啃。漠然地望着窗外,眼里几乎看不到光,暗淡得很。他腾出手脱下帽子,风把他仅有的几根稀疏头发吹得七零八乱......老了,怎么就老成这样呢?老得我都不敢相认,不敢上前打招呼。我印象中那个爱开玩笑,精神抖擞的干练的伯伯就这样给岁月虐走了吗?
爸爸,我好怕!好怕你老去!敲打这些文字,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泪珠就滴落在屏幕上。任它慢慢晕开,不想去擦。爸爸,可不可以不要老去?我好怕!父爱如山,这座山可不可以永远屹立!
2016.4.7星期四傍晚 微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