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受,想,行,识
这个世界不管怎么样,都觉得陌生啊。
我熟悉的亲切的可感可想可触的,究竟在哪呢?
可爱的世界。
我来自一个可爱的世界,现在却置身于一个冰冷的陌生的世界里头了。
我啊,真不适合闲着。哦哦,我本来想说活着。但为何有种无病呻吟的恍惚,或许确实如此,生死太过粗重,不该如此轻易吊在嘴边,这真是罪孽。如果不闲着就好了,忙碌啊,总能给人一个寄托。
忙碌吧,无拘无束地忙碌,半醒半醉地忙碌,别有严肃认真的目标,当然,如果有的话,意义上的目标,不管是外来的还是自己内定的,总是方向啊!意义啊!
意义。
真的不应该说无所谓,任何时候,哪怕是将死之时。哎,我又将生死吊在嘴边了。不应该说无所谓,那应该说什么呢,我该为自己担忧啊。
担忧。
如果这个世界太平了,或许就没有担忧了,但是真的如此吗?人们会甘于太平吗。现在这个世界还不够太平吗。所有的日子都波澜不惊、死气森然,让人提不起劲来。人们提不起劲来的时候,总会想着一些能够让自己提的起劲来的事情吧。意淫吗。不够啊!
意淫。
我真的想说一说我第一次接触这个词时对它的理解。这个理解是基于“淫”这个字眼的,我当时很害羞,身体有没有引起反应我不清楚,但我真的不敢正视这个词。甚至不敢将其念出来,更不敢胡乱用它了。而且当时语言情景也确实是倾向于那个意思的,狭隘表面一点的意思。语言情景里面没有图片的,啊,好像有图片,咦?到底有没有啊。哎!我真为自己感到害臊,我不记得了,或许那是我脑补出来的呢。这个词的魔力真大,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已经在忠实地执行它的涵义了。
人们总是在狭义中走向广义。
狭义。
这个词是出自“狭义相对论”一语中的。某个开始并持续的一段时期,我几乎笃定,狭义总和爱因斯坦有关。咦,“狭义”这个词是爱因斯坦创造出来的吗,先有“狭义”还是先有爱因斯坦?哦哦哦,我真搞不懂,不过这是一个进步啊,我居然在质疑和辩证。
算了,某些事,应该给它留一个产生联想的余地,就当是一个念想吧。
念想。
我喜欢这个词,但觉得它俗气。是我太偏执了!
偏执。
这个词我很常用。说不上特别喜欢这个词,用嘴巴念出来挺顺口,听起来也挺优雅,文化气很足。大概是这样,如果一般的人用大概的意思骂别人,大概不愿意这样文质彬彬的,偏心,固执,死心眼儿,倔,牛脾气,犟,这些词从口中骂出来才有气势。偏执,是我对自己的评价。我真理性!
理性,和感性相对。不过性理和性感却不相对。事情往往是这样,反一面,就没有联系了。性理可以和理性是一个意思,就像离别和别离,只是一只手的手心和手背而已;但性感和感性却不是这种关系啊,就像奶牛和牛奶,但它们又不是从属关系,它们的关系没有这么亲密,就像空虚和虚空,它们几乎没有太大的关联,一个天一个地,一个高贵一个粗俗,哎,算了,别纠结。
头痛稍微好些了。
史铁生说得真不错:文学这个词并不美妙,并不恰切。不如是写作,不如是倾诉和倾听,不如是梦幻,是神游。因为那从来就不是什么学问,本不该有什么规范,本不该去符合什么学理,本不必求取公认,那是天地间最自由的一片思绪啊,是有限的时空中响彻的无限呼唤。为此上帝也看重它,给它风采,给它浪漫,给它鬼魅与神奇,给它虚构的权利去敲碎现实的呆板,给它荒诞的逻辑以冲出这个既定的人间,总之给它一种机会,重归那巨大的存在之消息,浩浩荡荡万千心魂重新浑然一体,赢得上帝的游戏,破译上帝以斯芬克斯的名义设下的谜语。
说得很好,文艺范十足,将这样一段话放在这里,无疑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啊。我还抄了这么一大段,我自惭形秽,差点要搁笔于此了。不过我想将它背下来,可总不能做到,只能随机地说出其中一两句而已。不是说这段话拗口,相反,这段话很顺溜,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对这段话记忆深刻,华丽的排比,清新少见的词组,这些总能散发一种美感。
我啊,给我一个点,我能撬动地球。哦不,给我一个点,我能铺出一条路,路两边有鲜花,当然,还有草和树木。河是少不了的,小河,也可以叫做小溪,可别是大河,大河的雄浑真能把人的心肝颠破。远方有山,山必须有,但是一定要远远的,别太近,太近了就压抑了,哎,我最近心脏不好,你可以这么理解。思念吗,哎,我没有思念的对象啊。对象啊,你在哪,我想你了。呵呵,我真能想。意淫吧,不犯罪。咦,山那边是什么,当然还是山,别质疑,质疑的话,你去爬山好了,但是别叫上我。我很累!我在铺路种花挖河,我很忙,联想起这些倒是很自然啊。自然多好啊,舒畅。
联想,说说我的联想。联想不是想象,但两者真的很像啊。都是凭空多出一些没有的东西。从一个点到山水到对象到舒畅,是联想,但点从哪里来,想象而来。这就是联想和想象的差别,当然,点不是我想象出来的,而是别人(具体是谁不清楚)想象出来,我是借用了别人的想象,从而进行联想,所以我只会联想,不会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