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雄辉
跨在江上的桥
远不如水那样静
远看像一个人裸露的脊梁
这样的冷天
俯卧,孤撑,双膝跪着
舍己为谁
风从北方来
见过冰冻的河面
却无法感受此时的江水
像一片过塑的油画,无动于衷
风吹向我
从我的皮肤带走水分
从我的眼睛带走热量
从我的臂弯带走情人
我是孤独的
可不像裸露的脊梁那样桀骜
那样在冷风中屹立成一种姿态
那是一种孤独的风景
风的絮语与谁倾听?
树上早灭了蝉鸣
络绎不绝的交通工具
是呜咽的甲壳,是厌烦的冬虫
在脊梁上爬来爬去
我望了很久
它们像贪恋甜食一样
总在上面爬来爬去
风吹向我,又掠过谁
我无法猜测一个人的内涵,能够
隐忍和坚韧到何度的极限
却看见风
把一根脊梁吹成了
深深的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