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事情多了起来,资料文件纷至沓来。倒在桌上,刚码好,又慵懒成罢工的队伍。
谁也不愿挨着谁,唯恐彼此一个小小的摩擦烫伤了对方。
持续不降的温度,让城市负荷超载。区域开始分时分段的——停电停气。
皮肤黏结着毛孔,一股子甩不开的怜性。
脂肪与肉相碰。先是产生一摊氤氲的水汽,再融化为透明状液体。
带着人体的温度,掖在那儿,痴情不忍离去。
没法子不管。舞动湿纸巾来了一个完美的华尔兹。果然,一丝凉意或许来袭过,只是韶华易逝。
再没法子管。躁动的细胞不安于每一个肢体动作,稍一抬头,就成忤逆。接连的垂头丧气,挣扎不见。
铺了一张白色的床,搁置在裸露的皮肤、曝晒后的空气相交处。床是纸做的,一下子变成了皱巴巴的老人,蜷缩后微张。
手指不断滑过键盘。输入法下的字,同守卫的士兵一般,神圣不可侵犯,速度更不敢怠慢。好歹有了速度,温度的知觉,也就上升的慢了些。
外面,应该有风来,只是敌不过骄阳。好不容易赶来,脚步已是疲软不堪,再拥抱不了任何人。
不停的喝水,不断的渴,那是夸父逐日下的江河饮。嘴成无底洞,传送到胃里,输入给神经。正见大脑独坐高堂,金口一开,仍是“喝,喝吧,多喝些好。”
整整一天,从西装革履的太阳,到身着工作服的繁星。灌下的水,却远不够维持汗的给养。
震动的电话,只能极不情愿拿起“喂,你好!……”耳边已是濡湿成灾,感染至手机屏幕。擦了擦,使劲儿的抹净,又到了纸上。
亏得纸天性的好脾气。吸收了饱和的盐与水的溶液的孩子,仰卧在一头,不抱怨,不张扬。
冷饮间的战争,从不见硝烟,彼此先君子后也君子。顺从的进入食道,路过心房,快马加鞭,传递指令给血液。终于,身体的各个部分得以共享,这倏忽的冷气。意犹未尽下喂进了第三根。
火烧火燎的街道,我果断没有原谅公交的姗姗来迟。进了地铁,这才是活过来的一天。
热情高涨的八月,嚣张跋扈的八月,恪尽职守的八月。
滚烫的日子,今天多少号? 23。 23 ? 23 !
那,九月该来了。叫我如何不想你!
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