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不喜欢我还撩我那么久”
猴子慌了,半年了一次月经都没有来。她怀疑自己得了病,疑神疑鬼的跑来找我,大清早的拽着我去医院。
“你信医生说的吗?我没毛病?” 从医院出来,猴子对医生说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姐,你真没毛病。医生都说了,你就是饮食作息不规律才导致身体机能的部分功能絮乱。” 我翻了她一个白眼。
“不会啊,我饮食作息都挺规律的呀?不抽烟不喝酒早起早睡,我简直是这方面的楷模呀!” 这么不要脸的话,确实只有猴子说得出来。
“你不是最近才早睡早起的吗?装什么逼?” 我再翻她一个白眼。
“嘿嘿~,这么不给面子信不信绝交啊?” 猴子死皮赖脸地伸手攀住我的脖子,眼神朝我使坏。“哎呀,你说怎么回事嘛?大半年姨妈都不来光顾,我好害怕呀!我真的没毛病吗?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猴子已经开启了自言自语模式,一连好几个问题,没有一个能找到答案。
“咳咳咳~,我觉得吧....,可能......,也许.....,应该.....” 我偷瞄了一下猴子,不太敢往下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啊,憋着不难受啊?” 猴子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记我一大个白眼。
“会不会是因为.....师兄....啊.....?” 我懦懦地说了就马上闭上眼睛,怕猴子打我。毕竟在猴子面前,师兄是个死禁,谁碰了逮谁打谁。
“艹,你这一刀实在让我有点猝不及防啊!”说着猴子朝伸出手来,我以为她要打我,没想到她只是挽着我的手,说:“都过去那么久,该好的都该好了吧?我为什么还没好?”
说起师兄,不管猴子上一秒多么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彪悍勇猛,下一秒就会像饱满的气球别人放了气,变得干瘪。总有些人,在别人有意或无意提起时,会让你陷入一场回忆,或快乐,或悲伤,或遗憾,或耿耿于怀。
所有人包括猴子自己都觉得她会和师兄在一起,毕竟真的没有人像师兄待猴子那般好了。总是约猴子出去吃宵夜,总是带猴子出去兜风,会买礼物送给猴子,猴子有什么事,师兄总是在第一时间也冲在第一位护着猴子。我们都觉得奇怪,明明看着是互生好感的两个人,为什么就一直都没有表明心迹说要在一起?大家都开始怀疑两人是在打游击战,来了个地下进行,只是我们不知道?
可是猴子总是否认:我们真的没有在一起。
范范有首歌叫做《是非题》
我们从不开口那个言语
那一句我爱你 永远像少了勇气
别人都说我和你之前的关系
没有人相信 只有关心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暧昧了吧?我可以和你畅聊人生,畅聊理想,我可以与你一起看书看电影看星星看月亮,但是我就是不可以对你说一句我爱你。
猴子也会暗自神伤,可她总觉得也许是时机还不成熟。师兄还是像以前那样,与猴子谈天说地,送猴子回寝室,陪猴子去看风景。
转眼师兄就要毕业了,在师兄毕业聚会的餐桌上,大伙儿聊得很火热,面临毕业的分离,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说不清的思绪。我坐在猴子左边,师兄坐在猴子的右边,猴子夹了很多菜放在自己的碗了,师兄很自然地伸筷子去猴子的碗里夹菜 ,然后一点儿也不嫌弃地送进自己的嘴里,末了,还从锅里夹了一块肉放进猴子的碗里。而对于师兄的这个举动,猴子竟是接受得坦然,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喂,你还说跟师兄没有一腿?” 我今晚可都看在眼里了。回寝室的路上,我故意拽着猴子。
“真的没有啊。我们一直都这样相处的啊” 猴子说得好像这一点儿也不奇怪。
“姐,你和他什么关系 啊?那种亲密的举动是属于情侣之间的。他这么做了,却从不给你一个说法。这摆明了就是耍流氓 啊。” 看着猴子这般不在意的样子,我甚是无语。
“他就要走了,你说我要不要跟他先表白啊?” 猴子无视我的话,反倒纠结起了要不要跟师兄来个黄昏恋。
“这都什么时候了?师兄毕业了就走了,你现在表白,搞事情啊?”
“他还会回来的啊,半年后他不是要回学校拿毕业证的吗?” 猴子对师兄还是充满期待。
有些爱不像火那般炽烈的,倒像是一条涓涓细流,温柔细腻,从不张扬却也不晦暗,从高处轻轻地流下,撞在地上,汇聚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猴子对师兄的爱就如那条涓涓细流,温柔而细腻,不乏力量。师兄回学校拿毕业证的时候,见了所有的人,唯独避着不见猴子。一直以来,猴子都是一直虔诚的姿态在等待着师兄,而她从未想过她的等待会变成了一场毫无预示的无疾而终。
猴子哭了。猴子醉了。猴子拿起电话,打了过去:“我喜欢你呀,你不喜欢我,干嘛对我那么好?” 猴子拿着啤酒瓶,一边哭一边说:“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要告诉你.....我喜欢你。” 猴子说完把手机关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说完那些话,感觉她的整个神经都崩溃了。
看着猴子哭得不成人样,我特么想说一句:你有病啊,不喜欢我还撩我那么久?
清醒后的猴子,并没有后悔在酒精的作用下做了一件糗事。要不是趁着酒精的麻痹作用,说不定她只敢躲在被窝里哭却不敢对着师兄大吼,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猴子开了机,全是师兄的电话短信微信。面对失态的猴子,师兄也是慌了。猴子拨通了师兄的电话。
“喂。昨晚你是不是喝醉了?” 师兄电话那头问。
“嗯。喝了点酒。” 猴子答,眼睛还肿得像个熊猫。
“现在好多了吗?喝醉酒就说胡话,以后别这样了。” 师兄把那晚那一场壮烈失恋当成了一个酒醉胡话。
猴子憋着泪,沉默了许久,说:“我喜欢你,这不是胡话。我现在很清醒,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成师妹。” 师兄迟凝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猴子坐在足球场上,看着足球场上跑步的人群。自从和师兄摊牌失败之后,她就喜欢来足球场坐着。师兄以前也常约她出来散步,两个人绕着足球场一遍一遍地走,聊天,打闹,每次都是到了要关门了才离去。
“我总觉得他们还在这里,总觉得好像故事还没有结束。” 猴子望着灯光照射在夜空中,说:“我感觉自己好痛,心里痛,脑子痛,有时觉得回忆都很痛。”
“师兄也许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与你在一起啊,不然他怎么忍心看你等这么久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这些话很伤人,但总要有人去戳痛处才能让人醒过来。
“我觉得好憋屈。为什么要让我自己痛?我很痛啊,我也要让他跟着我痛。” 猴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然而这个决定并非她说的那般具有报复性。
猴子买了去找师兄的车票 ,独自一人,挤上了载满人的公交车里。她在公交车上与我挥手,脸上带着笑,她用眼神告诉我:再勇敢一次,为了爱再勇敢一次,如果他还是坚决如铁的拒绝我,那我便与他说再见。
我看着猴子在车里消失在拐角处,心想:青春,是该有一次奋不顾身的。
人生那么长,遇见那么多人,而我偏偏对你情有独钟。多么难得,遇见你。如果不努力地追寻,怕是以后要后悔。
猴子回来后,便再也没有提及过师兄的任何事情,知道这件事的人也都很默契得不再提起师兄,从此,师兄在猴子心里成了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
只有我知道猴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过得很不开心,情绪低落,食欲下降,晚上会睡不着,造成了身体内分泌失调。
后来慢慢地工作了,生活忙了起来,猴子也慢慢变得明朗了。只是身体还是一直有些小毛病。
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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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北寄
音乐|《是非题》
图|云朵插画
寄语|爱情不是所有,记得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