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俆聆是拼死也不愿留在莺雀楼的,毕竟大小姐也有大小姐的脾气不是。没想到的是,不过一天,俆聆倒是接受了这安排。只不过她倒是跟妈妈说,她舞艺不错,要她留在在莺雀楼也是可以的,不过她卖艺不卖身。不知妈妈打的什么算盘,倒是轻轻易易的就答应了俆聆。
除了不能外出,莺雀楼的生活倒是自在。没有战火,没有杀戮,不用像先前一样忍饥挨饿,担惊受怕。每日到楼下的舞台舞上一会儿就行了。这散漫的日子过得好生惬意。
只是,不过一个月,俆聆原是以为再不会生起波澜时,梁国太子梁晋就忽然就这么的也不知道怎的就到了莺雀楼。妈妈小心翼翼地招待,脸上的粉被她僵硬的笑不知道抖掉了几层。这太子也是奇怪,非要将原来的客人通通赶出去,但是偏什么也不做,坐在大堂要茶喝,然后安静地喝着茶。这诡异的安静让莺雀楼的人都不安起来,妈妈带笑看向那太子,轻声地建议:“太子,我们这倒是有人舞跳得还不错,您……”。梁晋拿着茶杯的手,停了一下,没说话。后头的随从许是跟得久了,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往前迈了一步,有些凶,对妈妈斥到:“那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妈妈心肝颤了颤赶忙下去安排。原是安排了什么莺儿燕儿的,看这情形,妈妈细细寻思了一下,上楼找上了俆聆,“聆儿,妈妈有事得让你帮忙,楼下那位爷得你去献个艺,底下那几个怕是……看不过眼,妈妈带你不薄。”俆聆微不可见地紧了紧手上的绣帕,“妈妈又何须说这样的话,”话头竟是被俆聆截了,“妈妈让我去聆儿去便是,只不过要细细准备一番,劳妈妈等聆儿一会儿。”听了这话,妈妈笑眯眯地就下去了。
楼下跳了有一会儿了,太子忽然把茶杯放下了,旁边随从立刻说到:“这跳的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实在是难看,拿的什么东西敷衍我们主子?”妈妈刚下楼就听见这话,迈着小步子快快跑了过去说:“您别急,来了来了。”说着倒是示意旁边的伙计去催俆聆,俆聆倒是没磨蹭,和妈妈前后脚下了楼 ,什么也没说,就上了台。梁晋看了一眼,目光就被吸引过去了,也不是说台上人有多美,要说美,东宫姬妾个顶个的美,他也看惯了,不过 台上人身上倒是有种不同的气质。轻扬衣袖,脚步轻塌,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