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中毒
繁华落尽,等之的便是数不尽的空荡,这前脚还人山人海的街市,转眼间一哄而散。
此时梧泽从床上醒来,这刚刚睁开眼就看到沈呈雨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醒了啊……”“怎么?”梧泽疑惑,这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一早这位大爷是又犯什么毛病了吗?此时,沈呈雨指了指自己的被子,梧泽顺着一看,沈呈雨连人带被子躺在床下,梧泽慌了,立马跳起来朝着沈呈雨跪下,道:“属下越界了!请殿下...饶命……吧...”声音越来越小,眼前这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要把他吃了一样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饶了你?那也解不了昨夜睡在地上的恨啊。想一了了之?”
“属下不敢。”梧泽道:“但殿下若仍这样认为的话,那无怪属下真的一了了之了。”
沈呈雨轻笑,黑着脸想:这才一夜,就敢这样说!话!了!......好!真好啊!算计半天我才是被利用的?心里气不过,转身换上龙袍对着他说:“今日要找沈怀墨论事,你来上茶!”说罢,便转身离去。
还真把他当成端茶倒水的了?切,气不过怎样?但......梧泽一想到是能看到二殿下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许久之后,后园亭子里沈呈雨把沈怀墨迎来,坐下以后,沈怀墨先开口道:“三弟今日也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沈呈雨轻笑,说:“自然。”眼神互交,达成共识之后,沈怀墨轻笑,从袖口拿出一沓东西,正是沈无夜贪污证据!递给沈呈雨后,说道:“这应该就是大哥的“辫子”了,他应该死也没想到,千算万算会让我们得手。”
“不,这应该靠你。”沈呈雨道:“若你平日里不那么引人注意的话未必能拿到。”两人干笑,一旁的梧泽在离两人不远的大树下睡下,然而只是眼睛闭着,脑子里免不了还想事。周围一阵风袭来,接着身后就多了个人,那人伸出手戳了戳梧泽的脸,低沉的问:“诶,睡着了?”
梧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定睛一看才知道这人是随风。随风看见这反应,不免笑出了声。他生气喊着:“你想吓死我啊!”随风听到后,依旧带着笑意说:“不不不,并没有那个意思。”“那你想干什么?!”梧泽问道。
随风伸手把人捞过来,严肃的说道:“你先别怪我这样,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小心沈怀墨,这人可没你想象的这么好!”
梧泽睁着眼看着他,一脸无所谓:“哦,为什么?”见这反应,随风继续说:“你知道沈呈雨是沈怀墨的弟弟吧?那你也应该知道他们的忘年之交。只不过......这二殿下实在有些异常,看不透,摸不着思想,所以这人一点危险,小心一点!”说完便转身离去。
留着梧泽一人发呆,他以前也不是没想过沈怀墨会不会有什么企图,只是这种思想后来也断了。
想着,就听见沈呈雨叫他过去。梧泽走去,面朝沈怀墨行礼,沈怀墨轻笑:“免礼,梧公子好久不见。”“谢殿下,但殿下不必关心属下的。”两人相谈甚欢,一旁的沈呈雨可看不下去了,咳嗽两声,把梧泽叫过去:“去泡茶,你亲自泡。”“是。”梧泽应了后,退下。
来到后厨,心想:凭什么自己泡?还不让泡苦姜茶,多好喝啊!我就不泡!......说干就干,叫来一旁的婢女,嘱咐好茶的品种和温度,就转头继续听着他们在聊什么。
“你可想好了?”“嗯……大哥肯定没想到吧?会死在我们手里。”“......”梧泽听着,惊恐到:“什么......死....死在他们手里!!!”什么鬼,这沈呈雨阴线狡诈就算了,沈怀墨也......还想再听下去,但不知为什么就听不到了。
这时,身后的婢女拍了拍梧泽:“梧公子,这是您要的乌龙茶。”梧泽回头接过:“谢谢啊!”随后小跑到沈呈雨面前,给两人斟满茶后,退到一边。
谈笑之间,沈呈雨不轻易间拿起茶喝了一口,便继续议事。梧泽站着没事干,打了一声哈起,但与此同时,沈呈雨突然吐出一口血,随后咳了两声;“这......茶里...有......”还没说完,随后便摔在地上,梧泽和沈怀墨简况,连忙将他扶起,飞速跑去:“快来人啊,有人刺圣!”
一段时间后,沈呈雨主屋中,一行人焦急的站着,旁边的梧泽和随风也是手无足措,随后,太医起身,转头对着他们说道:“这......皇上应该是中毒了。”
众人一惊:“中毒!”“怎么可能......这好端端的怎么...”各位大臣们心急如焚,这时一旁的沈怀墨突然开口道:“方才我记得是梧泽为我们沏的茶吧?”
梧泽一惊,随后跪下说:“二殿下...属下当真没下毒,这茶...不是属下沏的,下毒的肯定另其人!”“是吗?我相信你。”沈怀墨说道:“但......若你说是另有其人的话,那可就只能靠你自己把他揪出来。”找出来吗?自然。梧泽思索片刻,对着沈怀墨说:“二殿下,方才是一位婢女帮助沏茶,可否让这宫中的婢女全部出来,让属下一一过目?”沈怀墨点头,露出微笑:“当然,你想怎样便是。”
宫中厨房的婢女不知发生什么,都被召到了屋外,这是梧泽看着他们,随后大喊一声:“我看到你了,出来!”只见众多婢女中有一个人深情慌乱的撒腿就跑,但还是被手急眼快的随风抓住了,拎着她拽到了梧泽面前,低声问:“你是谁,哪个房的?”面前这婢女怕是被吓个不轻,颤颤巍巍的说:“奴...奴婢......是三......三房的...”“哦?三房的?你是指夏夫人?”沈怀墨说道,那婢女点头。见这个人已经招了所有事后,便吩咐随风把她先关到柴房。
凶手暂时是找到了,但那些多嘴多舌的官臣们还是忍不住的问:“梧公子是怎么知道那人便是凶手的?”“怕不是一伙的吧?”“难道是踢醉吗!”见到这些人议论纷纷,梧泽并没有慌乱,只是笑了笑,说:“这不好办?这么多宫女我怎么可能一下便知道是谁呢?心中有鬼便会生怕,随便吼一声,那‘有鬼之人’不就自己出来了?要怪就怪她太傻,没坚持到最后啊。”众人一听,心服口服,当然,这事没那么多人偏向谁了,只不过那矛头不知不觉间就指向了三房的夏古清。
著·一水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