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日开始,我惧怕亲密关系。
“惧怕”一词是在与朋友聊天时被提出,因为实在不知如何去形容对方靠近时自己本能后撤的行径。
正常交流无伤大雅,倒也可以眯起眼睛比划比划,心中坦荡荡,与人无尤。但凡对方流露出更近一步的念头,则又一瞬间想要脚下生风,远遁万里。
不知是因为心里守着什么,还是因为心里什么都没了。
要强调的一点是,我这里“亲密关系”并不特指与姑娘们的相处可能会发展成为情侣的关系,而是任何令我感觉“亲密”的关系。
比如我多看了你一眼,其实与你无关。
自我也好,无责也罢,就这么自顾自地活着。
我比较喜欢的一种关系,可以理解为“薛定谔的孤独”(瞎编的词,意义参考:薛定谔的猫)。
即是:我同时拥有孤独和不孤独的两种状态,直到我选择打破其中一个。
但是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会想要或者何时会选择打破其中一个。但是总归,我有随时选择的自由。
这真是一种自我到无以复加的状态。
我也曾想过,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也不知是否有人和我一样。
有时看到那些相互陪伴的人我会努力思索但是仍然难以理解他们对于对方的意义,身处一段亲密关系中,是否真的可以其乐融融。
想这种问题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病得不轻,想读书解惑,却总无答案。
读书也许使人宽容,但往往难以自用。读书多了,有时也觉得无用。
周国平说:世上有味之事,包括诗,酒,哲学,爱情,往往无用。吟无用之诗,醉无用之酒,读无用之书,钟无用之情,终于成为一无用之人,却因此活的有滋有味。
此番观点,我的父亲也曾与我提起,只是说辞没有这么雅致罢了。
他曾想安排给我的生活,便是如此享受“无用而有味”的一生,也许很多父母都如此劝诫过自己的孩子。可是我们也曾听从他们的教诲“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这里有时间差:幼时需要有用,长大劝你无用。这其中的差别与我来说,是父母变了。
因为时至今日,我还在遵循他们幼时的教诲并想要不断自证,尝试体会“无用”与“有用”的区别。
可是这无用与有用之间界限太过模糊,我至今还无法分证清楚。
也许就如“薛定谔的孤独”一样,我同时具有“无用”与“有用”的两种状态。
不同的是,我无法自由选择打破其中之一。